“退役？”

禾锦程又抓到一个关键词。

“说起来，盛哥还是我的学长，研究生的时候就有教练看中了他的潜力，我记得好像还出国比赛来着吧？盛哥？”

李简不太确定，扭头问盛景明。

“嗯，去欧洲。不过比完赛就退了。”

盛景明拒绝了李简递过来的烟，虽然已经不当运动员很多年，但是不抽烟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因为什么？”

禾锦程拄着酒瓶，眼睛雾蒙蒙的，有点迷离。

“……因为钱。”

盛景明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行人走着，与餐馆里的静谧形成反差。

餐桌上的几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接话。

因为钱……么？

怪不得盛景明这么努力的挣钱。

“真可惜……盛哥要是没退役，现在应该都是电视上的大人物了吧！”

澜澜在一旁惋惜，找服务员想加两个菜。

“不好意思小姐，快打烊了，我们厨房已经停火了。”

“好吧！可惜，那我们走吧！”

李简拉着澜澜去前台结账，盛景明没和他们抢。

回头一看，禾锦程已经趴到了桌子上。

“……禾嬷嬷？”盛景明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耳边喊：“禾锦程！”

“别吵……！”

禾锦程翻了个面，继续睡。

“这是多了？盛哥，用不用我给你们叫车？”

李简回来的时候，盛景明正扛着禾锦程往外走。

“没事，我没喝，开着车呢。”

“那行，你们路上小心，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帮着把禾锦程弄上车，李简带着澜澜往另一边走了。

“怎么一个没看住，你喝这么多？”

盛景明觉得胃有点抽痛，刚才的烤鱼有点辣，他没吃多少，现在胃在抗议。

“为什么……讨厌……讨厌你……”

禾锦程嘴里喃喃念着，眉头皱在一起。

“说什么呢……”

盛景明侧身把安全带给他扣上，被他拽住衣领往下扽了一把。

“盛哥，你是我的。”

“……”

盛景明张了张嘴唇，看着醉到说胡话的他，眼神迷蒙发丝凌乱，脖颈间的锁骨窝阴影好看的紧，深呼吸一口气，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是你的，都是你的。”

压下内心的躁动，盛景明点火开车。

到楼下时，已经是深夜，小区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锦程，醒醒，到家了。”

没有动静。

看着已经睡熟的禾锦程，下车往外抬他。

禾锦程个子不矮，但身形瘦的均匀，没有那么沉，盛景明双臂一用力就抱了起来。

回到家里，把他扔到了床上，帮他把衣服袜子都扒了下来，开开空调调好温度，盖上了薄被，和他一起躺到了上面。

身边传来的温热贴到他的肌肤。

盛景明往下看了一眼，扶额，转过头看着禾锦程的睡颜咽了口唾沫。

“……禾锦程？”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半晌，有了动静：“嗯？”

声音含糊不清。

“你喝醉了。”

“嗯。”

禾锦程往他身边贴了贴，不知道是呓语还是没睡着：“我喝醉了……”

滚烫的皮肤让盛景明身体一僵，呼吸有点急促。

“……危险，你离我远些。”

“不要。”

禾锦程又凑近了些，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

禾锦程没有接话，盛景明以为他睡着了，准备起身洗漱。

刚坐起来，就被后者拽住衣角反身压到了身下，面上一热，眼睛正对着禾锦程睁开的眸子。

哪里有醉酒的样子，只不过身上还带着些淡淡的酒气。

“我知道，盛哥。”

禾锦程低下头，盯住他的唇，往他耳边呼了一口气。

“要试试吗？我……”

还没等禾锦程说完，盛景明双臂环住他的上半身，抱着他翻了个面，绝对的力量压制，让禾锦程心脏突突直跳。

“我……唔……”

盛景明低头堵住他的唇，香甜软糯的触感让他感觉脑子里有烟花炸开，强有力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灯光在游移变化，温度直线上升，禾锦程急切的摄取着周边稀薄的空气，脑袋有些发昏。

“等等……”

不知过了多久，禾锦程身上的衣服都被扒的堆到腰间，隐隐约约看到底下的肌肉。

“没有……那个……”

盛景明眼神征楞一瞬，哑着嗓子说：“等我。”

利索的起身，盛景明拿起手机下楼，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盒。

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再回屋时，禾锦程已经晃悠着身子进了浴室。

敲了敲浴室的门，盛景明哑然失笑：“我进来了？”

“别！别进来！……等等……”

禾锦程面色红润，惊慌的一下把调节器拧到了热水的最高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