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忙着,我先……”
姜萤是这幅倔强别扭的样子,明明自己身体不舒服,也不愿意麻烦别人,还要先为被人考虑一下,甚至那个人是江峤。
江峤没等她说完,伸手给姜萤拢了拢外套,“我没事,不忙,先送你回去。”
他看出了姜萤的不适,女人的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在外面被风吹得,还是感冒发烧了。
说完,江峤揽着她的肩膀往停车场走,姜萤脚下仿佛在踩棉花,没什么力气,男人的体温让她忍不住依恋,顺势往江峤的怀里靠了靠。
宴会上他并没有喝酒,也没人敢灌他酒,索性让司机早点下班,他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江峤扶着姜萤坐到副驾,替她系了安全带,女人仿佛没有骨头,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地对上他的目光。
“江峤,我觉得好热啊……”姜萤说着正要去剥身上那件外套,语气也变得黏黏糊糊。
车里的暖气还没开,江峤抬手摸了摸姜萤的额头和脸颊,很烫,正欲抽手的时候却被姜萤紧紧攥住。
姜萤的身子变得绵软,男人冰凉的手跟自己的体温是天差地别,仿佛是解药般触碰上了就不想放手。
江峤这会儿意识到了不对劲,面色沉静地说道,“姜萤,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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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加速开回了云月湾,姜萤的意识很不清楚,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途中她看了江峤很多次,喉间也燥热地不行。
脑子里闪过跟林澈谈话路过的那个服务员,那些话和那杯水,她才明白那是林澈的早有预谋。
江峤扶着她进电梯上楼,说,“钥匙。”
姜萤缓缓从手包里取出钥匙,递给江峤,却听见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你就这么没防备心,让我开你家门?”
“反正你也进来过了。”体温攀升,混沌的意识让姜萤根本不想跟他废话。
江峤笑了笑,还是照做开了门。
他牵着姜萤在玄关处的矮凳上坐下,给她脱鞋。
高跟鞋磨红了姜萤的脚后跟,红色的痕迹在皮肤上很明显,江峤的一条腿曲跪在地上,手指摩挲着那抹红痕,“下次不穿高跟鞋了。”
他微仰起头,肩头是两根细带子,白色的礼服紧贴着身体曲线。江峤的喉结滚了滚,对上姜萤的眼睛,欲望之下变得娇媚。
一瞬间,姜萤扯住了他的领带,倾身吻了上去,她的吻毫无章法,有些着急,“江峤,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双眼睛满是期盼与渴望,她的脸颊泛着粉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情欲。
空气凝固两秒。
“姜萤,确定吗?”江峤眸中的某些情绪翻滚,他听见姜萤应声之后,最终控制不住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姜萤被他抱坐在腿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江峤的手扣在她的腰上,越收越紧,隔着纤薄的衣物相贴。
江峤吻得并不温柔,霸道、强势,带着占有,仿佛要一下子弥补这七年的空白。
室内很安静,暧昧的声音被放大,落入耳中,羞耻又催化着欲望,她难耐地仰起头,细密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双手攀在男人的肩膀处,本能地将身体贴近。
好一会儿,江峤抬起头,嗓音很哑,“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姜萤喘息着,轻声问道,“去干嘛?”
“你这里难道有套?”
“……”姜萤愣了愣,她这里确实没有。
怔愣的片刻,江峤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乖,马上。”
“……”
昏暗的光线,暖橘色与漆黑的夜色相融合,冷热交织,冰与火的触感让人上瘾,模糊人的脸庞,混淆人的感官,情欲肆无忌惮,如蛛网缠住肌肤,绵长黏糊,难舍难分。
冬日的风呼啸着,猛烈地拂过窗玻璃,愈演愈烈。飘落的树叶落在地上,风一吹,扬起又落下,摇摇欲坠。
七年的空白,谁都没有提起,却一遍又一遍地,嚣张地显示着那份渴望、占有、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