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检验室规则的阵营是谁？检验室的规则为什么对女神像只字不提？图书室里为什么有和规则相悖的物品……

药瓶上有明显开封使用过的痕迹。顾枫打开药瓶，试图抖出里面的药丸。

他抖出来了一张纸条。

“这年头说明书都放药瓶里面了。”顾枫说着，打开了纸条。

纸条粘上了不少黑色药丸的外层物，出现淡色的痕迹。

但那并不是说明书。

混乱的线条甚至难以凑出完整的文字，黑色的、红色的，杂乱到无法辨认。红色的笔迹多为涂抹，黑色的笔迹应该能凑成文字。

顾枫的手指顺着黑色的笔画，尝试描摹出汉字。前面的笔画稍微更好认一点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一排一排辨认——

□相信，□相信

□吃，活下去

□□清醒，相信自□

一切都是□的，真的

录入系统的文字和学术权杖上的文字一样有空白，红色的字迹涂抹了关键部分，导致信息空缺。偏偏红色的笔迹，大部分模糊的都是关键限定。

是“去相信”，还是“不相信”？是“不吃”，还是“要吃”？“保持清醒”，还是“不要清醒”？

红色的笔迹力透纸背，差点能给纸张划出一个洞。黑色和红色搅成一团，根本没有复原的可能。

翻到背面，被药丸弄脏的纸张上，能看到更为清晰的笔画。书写者的精神状态循序渐进，这一面应该在更早一点的时间被写下来的。

顾枫拿着字条的手轻微抖了一下。

笔画大概能够凑成三排字——

我叫李越

要记住，是李越

只能是李越

他们总算明白，这是那位名叫李越的师兄留下的纸条。

在他还算清醒的时候，他记下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反复重复自己的名字，将名字这种几乎是肌肉记忆到刻进DNA的因素写在纸条上。

他已经到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要遗忘的程度了吗？

他们已经无法判断这张纸条，到底是李越有意留给可能食用褪黑素的后来者的警示，还是他在食用褪黑素时无意间放进来的东西。

在李越留下的信息里，唯有“相信自己”和“活下去”是能够确认的。

这个副本已经很久很久只进不出，李越师兄又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