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他们来说,在一起不是结局,之后的生活碎片才是。
如果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一点小事,就会让他们双双崩溃,在一起只会更痛苦,他宁可到此为止。
谈最张了张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又是小片刻沉默——
许则易不打算待在这个另他窒息的空间,从谈最身侧走过去,没在管他,直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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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易那天从家里离开后,就没有回去过一直到股权分配会议才看到的他。
大会议室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周忱肃、钱向楠还有几个周忱肃拉进来的小股东,以及融资合作方,大家随意寒暄了几句,等叶晚过来。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叶晚,而是谈最。
许则易淡淡扫了一眼谈最,没有多说什么。
谈最第一次看到上位者姿态的许则易。
他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叉随意搭在胸前,眉眼冷冽严肃,即便是坐着,看过来的时候,也是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和他认为或者在家中展现给他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他是绝对的主宰,只要他开口,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反驳他的要求,也不允许有任何的要求。
而不是曾经总是调笑着,调侃着,总是一副带着戏弄人心的坏劲儿,又或者冷漠常伴的他。
谈最快小半个月没有见到许则易了,他贪婪留恋的扫试着许则易,想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认识谈最并知道他和许则易关系的的几个人都没说话,纷纷观察着许则易的表情,又看向谈最。
反倒是周忱肃拉过来的其中一个姓王的合伙人相当热情,以为谈最是另一个合伙人,他起身招呼着谈最坐下。
“谈总,坐坐坐。”那人拉开自己的椅子,邀请谈最坐下,自己则绕到了长形会议桌最后面,将他安排在许则易身侧的的位置上。
秘书将咖啡和茶点端上会议桌,许则易淡淡看一眼谈最没多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钱向楠一副恨不得将谈最生吞活剥的表情。
许则易指尖敲了敲桌板:“开始吧。”
投资人和资深员工的分红占股比例一早就定下,因为原叶晚现谈最的增加投资,谈最现在是除许则易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因此,整个人创始合伙人内部比必须要把股权重新按照投资比例规划清楚。
最主要还是谈最增加的那部分股权,其他人会做些许调整。
可是真商讨起来,谈最却说:“我只参与最终分红,股权分配,以许总为主,许总贡献最大,应该许总最多,我和……”看向对面的周忱肃:“我和周总一样的股权比例就行。”
原先叶晚的投资加上新增加的注资,几乎多出周忱肃的一半,最终拿到的股权居然要和他一样,足足让给他6.5%,他要真收下会和其他人拉开断层的区别。
许则易放下手中的钢笔看了过来:“谈最,公事公办,你该持有你多少的股权就是多少,和你参不参与公司运营没有关系。”
许则易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似乎已经决定好,根本不会顾及谈最的反应,不再看过来,说起其他事。
最终谈最的股权只稍微变动了些许,按照他新增注资分配,其余人的股份,稍稍变动。
创始人和最初出资人许则易是第一大股东,原本第二大股东的周忱肃变成了谈最,他们两个份额差不太多。
一场会议大致确定下来,细节部分关于公司运营层面上的其他股东就不用参加。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周忱肃、许则易和钱向楠三个人。
钱向楠没好气地说:“谈最这王八蛋,我们的股东会说进就进,还瞒着所有的股东。”
事前他们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一直以为是叶晚,结果是到了今天才知道。
一旁的周忱肃很中肯的说:“没什么不好。”
许则易承认:“是,没什么不好。”
谈最已经是蓝桉的股东之一,许则易纵然不高兴,不希望谈最参与他的新公司,他也不会意气用事,惨杂和他谈最恩恩怨怨的私人感情,完全没必要,其他股东更没有义务为了私人情感埋单。
在商言商,谈最高价购买股份,加上又利用了谈家的资源注资,能给他刚起步的新公司创作很多有利的条件,他自然会为了公司的大局,和未来发展考虑。
虽然这样想,也接受了现实,可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自认为他的实力还不错,结果他谈最想做什么做什么,随意一句话就可以断掉他电影的审核,股东大会说进就进。
稍一不留神就连累其他股东,他毫无任何办法。
这两个人都这样说了,钱向楠还能说什么,只要谈最不作妖,他入资蓝桉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周忱肃有些好奇:“对了,刚刚谈最说要将他的股份让你6.5%,你为什么不受,你应该收下才对。”
钱向楠也这样认为,既然入资已经成了事实,就应该榨干谈最所有的价值。
许则易:“公事公办,他是第二大股东。”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话,才让谈最做出这样的行为,可这对他来说没有用。
合约结束,他们只会是公司股东的关系,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接受谈最凭空赠送过来的股份。
钱向楠还想再说,许则易以不想说私事,打断,开始接下来的会议进度。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一行人出门时,走到走廊尽头,谈最将烟撳灭丢进垃圾偷,朝他们走过来。
还没有走出两步有人动作快他一步,提前截了胡。
“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