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到了过事情的前几天,赵五才回了,头几天到挑担家斟酌来了。郑仁正好有事,早早儿回来了,说:“你打听啥?事情已经差不多成了,还跟我打问啥?”赵五说:“我想不待客了,叫解家把人领上去。”郑仁正告他:“这次你就弄好,你再不要学头几回,人把我们都笑掉了。你就弄的好好儿,人家里多打听。”史琼也说史芳:“这一次,该陪的被儿,家具,电视,洗衣机啥的,你都给陪上,这是有爹爹妈妈的人家,到时候养不下娃娃,或是有了不如意的事情,还真真儿怨你哩。再不要学上一次,拿上个纸箱箱丢人去了。”史芳接过来说:“姐姐,我能做了主吗?赵五把钱攥到手里一分都不给。”赵五听见了,忙忙辩解:“我的帐也还不清,我给她陪啥?”郑仁说:“干的湿的四千多,普通人家四五年的收入,你一次性拿到手里了,你不给娃娃陪,怕是礼数上说不过去!”话虽这么说了,但又怕挑担听了不高兴,再就没有敢多谏言,自是在心里头想:“怪不得人家说媳妇子给丫头都要打听清楚!你看这个大人们不行,教育下的娃们都不行。”结果两口子到家里,介绍人又要日子来了,连带定稀客的人数。原来,男方家早早儿计划好,就是为了跟厨大师定桌子的数儿时心里有个底。赵五谋算教领上去,因告诉介绍人:“你看,姑舅,现在是新事新办,叫娃们旅行结婚去。”陈鑫说:“你的意思,我已经给解家说了,解家的大人们想下,仅就这一个儿子了,不管再怎么困难,也得叫亲戚们知道,不待客怕是说不过去,礼数上做不周到,亲戚们笑话哩!”赵五说:“实话是太忙了,我们就不待客了。”稍一停又说:“到时候再看吧,我们来上一桌子送亲的,你们从饭馆里娶新就对了,其他形式一概全免!”结果到了结婚的那天,赵五到底还是没有陪家具,又是用两个纸箱子装了些随身的衣服和裤子,外加两床被子。果然只来了一桌子稀客,从饭馆里把人娶上走掉了,赵叶子的丫头子,自然还留在娘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