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虞年到了一杯水,递给时蘅:“感觉怎么样?还......”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见时蘅就从被窝地下掏出了一颗蛋。
???
乔虞年一向游刃有余的表情裂开了。
等等,一颗蛋?!他为什么会从被子里掏出一颗蛋???
谁生的?
时蘅?他在孵蛋?
他不是人?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乔虞年凌乱了。
时蘅刚清醒,就感觉手下滑溜溜凉冰冰的。
摸了摸。
噢,是神鸟给的蛋。
有些碍事。
他掀开被子,刚把蛋拿出来,就看到了举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的乔虞年。
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大鹏蛋,眨眨眼不解道:“你怎么了?”
乔虞年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蛋的手不易察觉地细微颤抖着:“这颗蛋?”
“噢,这个是神鸟给我的。”
乔虞年一愣:“神鸟?”
神鸟不是死了吗?
时蘅将手里沉甸甸的蛋在被褥间放好,接过乔虞年手中的水,咕噜噜几口灌下,才开口将两次见到神鸟的事情讲清楚了。
乔虞年拧眉,走进端详着这颗蛋,在得到时蘅允许后,伸手放在蛋上,敛目感应蛋内的波动。
半晌,才在时蘅担忧的目光中一笑道:“确实有金翅大鹏的一丝血脉,已经生了灵智,只是蛋内胎气不足,导致它没有足够的力量破壳。这事情说难办也难办,但说好办也简单。”
时蘅双眼一亮,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办法了,不由得身体前倾,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乔虞年坐在床沿边,缓缓道:“若是早些年,确实难办。可就在十七年前,金甲城的燕家在一处秘境中得到了一件至宝,这个宝贝让他们全族实力大增,一举成为与其余三家并列的一等世家。”
“这东西名为泣血竹,虽然名字带些诡异悲伤,但确确实实是一件淬体汇能的好东西。”
时蘅越听心越沉,郁闷道:“宝贝是宝贝,但是既然是燕家的至宝,又怎么会给我们呢。”
乔虞年笑道:“倒也未必不会。听闻泣血竹是一尊手持玉竹的佛像,每十年玉竹内侧就会落下一滴朱红色的露水,落在佛像的手中。修士服用之后,露珠会附着在体内脉络中,若是达到一定量,还可以练就不死之身。”
“而燕家得到泣血竹时,那血珠都已经多到在佛像身下汇成一滩水了。因此虽为至宝,燕家也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是每年都会取出五滴用以拉拢其他大能。”
“今年恰巧燕白两家联姻,燕家又额外拿出了五滴作为婚宴的彩头。”
时蘅:“......”
时蘅迟疑着确认道:“你说的是......燕白两家?联姻?联姻的两人叫什么名字?”
乔虞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我只知那两家要联姻,但是具体是谁,我不清楚。”
苍天啊,时蘅叹气,不会是梦里那个燕白两家吧。
那这婚可不如不结了。
乔虞年瞧他面色有些不好看,问道:“怎么了?”
时蘅摇头:“没事,金甲城刚好在去东州的路上,就当是顺路去一趟吧。”
好不容易有个救蛋的希望,总还要去试试。
乔虞年应允了,又素指轻点,提醒时蘅道:“这颗蛋你若是想要,在现在契约最好。”
“可以契约吗?但是这不是有金翅大鹏的血脉吗?我若是契约了,不会遭到反噬吗?”
乔虞年摇头解释道:“看这蛋壳,应当是白玉玄翅鹰,是一种十分稀少且凶狠的灵兽,而且它身上金翅大鹏的血脉已经十分稀薄了,并不影响。”
时蘅点点头,依言将手掌划破,任血滴落在蛋壳上。
蛋壳中闪过一道亮光,血迹瞬间消失。
很奇妙的,时蘅感受到了这颗蛋有些近亲的情绪,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牵连起来了。
滴血结契是最简单也最方便的一种契约方法,契约之后修士和灵兽可以互相感应位置,之后若是双方自愿,便可以解除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