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呢,也许她真的醒来了,她想要杀了自己。
就在白桦心神震动的时候,乔虞年看准时机出手了。
一道弹珠打中了白桦的手腕,时蘅趁机推开他,跑向乔虞年。
白桦下意识想要扯住时蘅,却只扯开了他的衣领,而衣领内的储物戒也滑了出来。
“你这戒指......”白桦回过神,就见被乔虞年挡在身后的时蘅脖子间悬挂的戒指。
他问道:“这戒指你从哪来的?”
时蘅低头一看,那储物戒已经露出来了。
原本是怕惹人眼红,他自己又护不住,便藏起来了。结果藏着藏着就习惯了,之后与乔虞年同行,也不曾刻意拿出来。
没想到这时候被白桦看到了。
时蘅见白桦的态度不同寻常,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嗓子有些干哑:“这戒指是我母亲的,你认识?”
白桦听闻此言却是一愣,好半晌才道:“陆前辈,是你的母亲?”
他果断拱手鞠躬道歉:“抱歉时道友,是我冲动了,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时蘅被他这庄重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乔虞年。
乔虞年对着他微微颔首。
时蘅便走出来,与乔虞年并肩,问道:“你认识我母亲?”
“我年幼时曾离家出走,途中迷路,遇见陆前辈,是她将我带回了金甲城。”白桦道,“陆前辈曾当过我三个月的师傅。”
时蘅声音像是有一团棉花堵住了,乔虞年安抚性地抚了抚他的后背。
时蘅握了握拳头,有些地踟蹰,好半晌才问:“我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声音干涩。
白桦毫不犹豫,干脆地吐出两个字:“强大。”随即又补充道:“我从未见过如陆前辈那般强大的剑修。”
陆竹在他面前刺出的那一剑,是白桦修行之路上的毕生追求。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时蘅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前辈她......”
时蘅撇过头,将眼眶中的眼泪逼回去了,他应该高兴的,母亲作为一名修士,依旧如此厉害。
可他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母亲真正的样子。
他道:“母亲失踪了,我便是来寻找她的。”
白桦剑眉蹙起:“为何会失踪?”
时蘅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日母亲如往常一般,只叫我呆在家,但她出门后便再无踪迹了。”
白桦认真道:“我会帮忙找陆前辈的。”
“如此,多谢。”
因着此事,三人的气氛有些缓和。
时蘅平复好了情绪,问道:“白道友,你可还要找灵兽?”
白桦对时蘅的态度明显亲和了很多,他随意摆手道:“不找了。”随即去怀里掏信号弹,却掏了个空。
乔虞年撇了他一眼,似乎是发出了一道气音,拿出了信号弹,对着空中发射。
白桦也没注意到他的态度,对时蘅解释道:“找灵兽实际上就是为了让还未成婚的两人能够同行,增加感情,一般朋友们会帮忙准备一个浪漫的场景,为即将新婚的人创造一段美好回忆。到时候去找个相符合的灵兽也可以。”
他的语气一板一眼,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绪。
但时蘅也不在意这些了。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三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
白添恭和余雪君身形都有些狼狈,特别是白添恭,嘴角似乎被一拳揍出了血,但表情还是笑眯眯的。
余雪君仍旧一幅不好惹的样子,不怎么说话,离白添恭很远,但时蘅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时蘅也说不出来。
时蘅对两人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道过谢,一行人就准备离开了。
他有些不解地问道:“等等,燕道友不在啊。”
白添恭正打算开口解释,就听见自己这个最不喜欢开口解释的弟弟道:“禾舞刚刚告诉我了,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语气居然还有些温和。
一行人御剑飞行,很快便见到了站在一块巨石上,蹦跳着朝他们挥手打招呼的燕禾舞。
“这!”燕禾舞见他们下来,飞快跑过去,眼里带着几分狡黠,“你们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众人纷纷摇头。
燕禾舞有些不满意他们这么没意思,撅着嘴不说话。
还是时蘅开口道:“是宝物?”
燕禾舞闻言眉开眼笑,故作神秘地靠近时蘅,掏出了一个东西,
没等时蘅看清楚,就听见她压低着声音,道:“是一枚七阶青翅四翼鸟的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