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耐心的解释——即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孩子的伪装纯属是为了逃避：“但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交际圈，学校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问题在于你的年龄，考虑到你是由我和安东的……外在形象组合的，我想你实际上心理也相对你的诞生年龄更为成熟，而且比起小学之类的地方你会更喜欢高中？”

史多瑞沉默了，最后还是缓缓开口：“我都行，那么父亲，早安吻和晚安吻还有吗？”

布鲁斯深刻记住了，史多瑞确实和他还有明科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方面很像，但唯独别用在这种方面啊：“……当然，我们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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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睡觉了吗？”蝙蝠侠……不，蝙蝠侠可不会问这么不符合人设的问题，这句提问显然是来自于没戴上头罩布鲁斯先生。

“反正灯是熄灭了。”阿尔弗雷德也不由得叹气了起来，这位新来的小先生远不如达米安致命，但论起难搞方面和达米安有了异曲同工的不相上下的程度。

布鲁斯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从史多瑞坚持要帮他洗澡扶他上床这一系列问题中绝地求生的，总之把史多瑞哄回房间睡觉这件事他已经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蝙蝠侠也在内心冷酷的想着，还不如和超人再打一架。

“如果您按照医嘱好好养伤的话，按照我们的原计划韦恩老爷这几天就应该进入康复期了。”阿尔弗雷德见缝插针的补上了一句，“你没有联系其他人，关于小先生的来历，你还不能确定吗？”

“直觉，”蝙蝠侠用爪尖敲了敲键盘，他与扎塔娜的通讯界面还停留在昨晚夜巡时发的最后一条留言上，“他有事隐瞒我。”

“看在你也有事隐瞒他的份上，这可能是遗传基因的显性共性，”管家在为蝙蝠侠磨蝙蝠镖，“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明科，或许我应该和卢修斯联系一下最新的蝙蝠战机维护情况？”

扎塔娜没有回答，黑暗正义联盟现在应该都还在异空间中，他们没有求救，麻烦但不棘手……蝙蝠侠再次看向治安良好的哥谭地图，“后天，我需要查一下幽魂制造者最近的资料。”

阿尔弗雷德停了下来，很明显他的先生打算独自冒险然后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打上一架：“……没想到你们还未结婚就要争夺孩子的监护权了，但是我需要提醒你，蝙蝠侠从不单打独斗。”

“蝙蝠侠能解决好这件事情。”言简意赅的蝙蝠杀死了对话。

“当然——”阿尔弗雷德笑出了声——很显然不是开心所导致的——他放下了手上的活，走到了蝙蝠侠的身边，“蝙蝠侠自然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情，那么我需要提醒布鲁斯·韦恩先生明天记得早点起床给他的孩子一个早安吻，这可能能够避免被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公主抱到厕所后，为他年纪轻轻却不爱惜身体的父亲进行身体清洁的感人场面。”

蝙蝠侠悬在键盘上的手僵住了，很显然他也想起了自己所答应的事情，无可奈何布鲁斯上线开始拆自己身上刚穿上没有多久的装备：“明白，我现在就去休息。”

休息……

布鲁斯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心跳和血液流速都被他控制到了与入睡相差无几的程度，但此刻他并未坠入梦乡。

并不是因为联盟事故，也不是因为哥谭的问题，当然和他向来难以处理的亲子关系有关，但更重要的、更显而易见的很明显是——

“够了，史多瑞，我觉得你应该老老实实回房间睡觉！”布鲁斯忍无可忍的猛然睁开眼，对上了在零点时分轻手轻脚——但对蝙蝠侠来说足够明显——进入自己房间后一言不发，但站在床头不远处静悄悄看着自己的史多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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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隐秘通信——私人频道——】

【——看看我们毁灭军团的团长在干嘛！我想你最近一定很不如意吧——哈哈看我的记性你得是一直才对——一个外星人，你讨厌的红披风没日没夜的在你的城市上空飞过——哦不好意思，但更多人称他为大都会之子而那是超人之城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的朋友——然后被所有人追捧，不过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办法！你当然有办法，你也喜欢用那些愚蠢的东西找那个外星人的麻烦……可是看看你最近做了些什么！哦，很显然你也意识到了，我的小蝙蝠不会让他的老伙计出事，不不不不！这可不对！蝙蝠是我的！你不应该对他动手，虽然我很欣赏你的那个计划……我想每个城市都应该有个蝙蝠侠和小丑，这会让这个世界充满幽默感，毫不意外，我和我的蝙蝠会是最棒的那个，这可太棒了！我得夸奖你这难得优秀的好剧本，想想看吧遍布全球的蝙蝠侠群英会与小丑群英会，我迫不及待了！——】

【——但我知道你这一切的目标，哈，还是那个超人！太无聊了为什么不更有趣一点，或许我们还是各自对付各自的那位老对手——老实说，我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个录像的，但万一呢？万一我让小蝙蝠寂寞了呢？他一定三个月都没见到我的笑话了，这可不好！他一定很想我了，真可怜——我一定被什么东西给打扰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出演一场共同的舞台剧，没有人可以停下我们的游戏！没有人！——我知道你很想要那个能控制超人的化学方程式，可你知道的那个关键只有我有，现在，我们做个交易。——】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