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能走,那些人不能因为我而死,吴叔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们自行离开。”
她拉着裴玄朗直接往外边走,手牵着手,无比亲昵,他们之间一向是裴玄朗主动。
“时溪,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一些不一样了?”
“没有不一样,”
裴玄朗说道:
“我知道你是最多还是为了我,不愿意我受人谴责,但是你的伤势很严重,得将养几日。”
他穿过缝隙搂住她,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以免她承受不住。
沈时溪道:
“你的心腹可快到了,你难道忍心那些人深陷囹圄吗?裴玄朗,我明白你也不忍,何苦为了自己的安危,让那么多人受苦,我就是这条腿废了也不用紧。”
裴玄朗粲然一笑,将她头上的帽子整理一下。
“你果然懂我,我们这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吴叔追了上来。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算了,算了,我这后面有一间密道,你们从这儿出去。”
沈时溪愣了一瞬,气愤地说道:
“吴叔你不早说,我的腿痛死了。”
她半弯下腰,抚摸自己的伤腿,他们这才发现,她鬓角的头发都已经湿透了。
吴叔道:
“您也没给我机会不是?”
“都怪我,我太冲动了,那密道在哪儿呢?就在这边吗?”
吴叔道:
“对,就在后面的园子里,你们跟我走!”
三人并肩而走,突然听见刀剑相接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呼喝声。
“搜查,搜查,老板在哪儿呢!”
他们抬眼望去,看到那人就在楼下,正逼近他们的位置,总共有百来号人,有官兵也有家丁,那些人好像不是一路的。
“这,这有点不同寻常。”
沈时溪扯了扯他的衣袖。
裴玄朗说道:
“别急,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快一点。”
“这怎么办啊?”
沈时溪没想到追兵来得这样快,他们也才到这里啊!
裴玄朗安抚道:
“时溪别慌。”
他看向四周,又看向了吴叔,
他对吴叔说:
“且为我们指一个方向,我们马上离开。”
“好好!”
吴叔朝着东南方向指了一下。
沈时溪说道: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吴叔自己去面对那些人!”
吴叔是她娘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人,她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沈时溪刚抬脚就被裴玄朗拦了下来:
“那些人的目的在于你我,不会对吴叔怎么样的,万事放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
她点点头,裴玄朗直接带人离开,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顺着吴叔指的方向,又绕了回来,就躲在园中一处假山旁。
沈时溪不解地问道:
“为何不走?”
她忽然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不会是怀疑吴叔吧?
“他是我娘信任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刚才我病了,有那么多的机会,他没必要如此。”
裴玄朗摸着她的头解释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时溪对不起,我没办法信任这个吴叔,你原谅我这一次。”
他大半个身子都在护着她,将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沈时溪心里一阵感动,他不轻易相信他人,却时时刻刻护着她。
有三五个人拿着刀刃在花草旁挥舞,白刃擦着他的腰际而过,裴玄朗闪躲之下,唇竟然就印上来了。
沈时溪呼吸一滞,她没有大动作,只得在心里念叨几句。
这个男人真可恶,这么紧急的时刻还这般。
错误足够多了,她不能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她怕死,胆小,缺点一大堆,不过向来说一不二。
当年突然和裴哥哥断了联系,也不知他会怎么看待她。
突然唇上传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