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伤好了没有?”
庄遂平既惊又喜,竟然得到纪老师的关心,便立刻点了点头。
“好了就撑过来。”
庄遂平有些怕,但也没有办法,这是纪老师的教导方式,他说过会接受,就只能在每一次纪老师要求时乖乖做到,否则,之前的应承,便都没有意义。
庄遂平低头解开裤子的纽扣,将厚裤子褪到大腿处,虽没有冷得打颤,却也微微红了耳廓。到底不像刘巍思挨打惯了,庄遂平往前挪了一步,借着桌子的遮挡才褪下最后一层裤子,随后便双手撑在桌面上,哑着声音道:“老师。”
纪老师有点想不明白,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么别扭做什么?再说了,之前不也打了么?现在磨磨蹭蹭的,做样子给谁看?
但纪老师也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拿起戒尺,“啪”地抽了下去。
庄遂平被打得往前一晃,差点撞上桌子,却不敢说什么,只默默摆好了姿势。
“改论文,不是让你改病句和错字,有问题的都改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
“啪!”
“论文就是拿来改的,别觉得写了这么多舍不得,你舍不得差的,就写不出来好的,明白吗?”
庄遂平咬牙道:“是。”
“啪!”“期刊论文多看多学,不要自己埋头写,没有用,知道吗?”
“嘶……知道了,老师。”
不过三下戒尺,却都是责在臀尖一处,把那处打得通红。庄遂平疼着,却也发现戒尺久久没有落下,便大着胆子问:“老师,打完了吗?”
“论文的事,打完了,但是,”纪老师停顿了一会,“其他的还没有。”
其他的?庄遂平有点奇怪,老师不是只管论文吗?怎么又管起其他的来?正疑惑着,便听老师道:“上回听说,你和柏阅冬有矛盾。”
庄遂平的手猛地扣紧了桌子边缘。
“看来是真的了。你们这个年纪,有些矛盾冲突也是正常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这些事传到我耳朵里,尤其是从严先生那里传过来,知道吗?”
不能从严先生那里传来,意思是要特别注意别得罪刘巍思吗?也是,老师不是最喜欢巍思吗?当然怕别人把他欺负了去。
鼻尖有点酸,不多,庄遂平强忍着泛起的一丝泪意,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四十,”纪老师下了判决,“既是罚你没做好,也是警告你之后不要乱来。”
以纪老师的手劲,四十下已经算重责了,庄遂平想起上次被痛打,不由得有些害怕,屁股也缩了又缩,却还是道:“是。”
没有任何提醒,戒尺就狠狠抽了下来,“啪啪啪啪”,一下接一下,跟那三下全打在臀尖上不同,这一轮戒尺如同疾风骤雨,胡乱抽在屁股上,一下是横着抽在臀尖,一下又变成了斜着抽在右臀,仿佛用尽全力,只是要他痛。
戒尺够狠,自然也会收到好的效果。庄遂平强忍了十来下,便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呃……老师……疼……”
可就算屁股已经火烧火燎了,庄遂平仍不敢动弹,始终强迫自己保持着姿势,违反本能地接受责打。纪老师一边打一边默数,四十下过,学生的屁股已是深红一片,肿得明显了。但他似乎也没有心疼,只丢下戒尺,道:“出去吧。”
还是这样的冷淡,庄遂平自嘲地抿抿唇,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应了声是便穿好裤子,慢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