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胤祐不咸不淡的说道。
有了这个插曲,兄弟二人都没有闲逛的心情,索性回到住处,继续读书去了。
岁月且长,流年转逝。
康熙二十八年,康熙开始第二次南巡,大皇子胤褆跟随,太子胤礽留京监国。
同年七月册立贵妃佟氏为皇后,次日皇后崩,谥孝懿。
朝鲜使臣因未避讳太子胤礽名讳遭康熙严惩。康熙因病令太子代其为太皇太后祭礼。
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入犯乌珠穆沁发动叛乱,康熙本人携皇子大臣御驾亲征噶尔丹,信誓旦旦,犹如壮虎,进驻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时开始患病,到达博洛和屯症状仍未减轻,随即班师回京,前线事宜皆交付于兄长裕亲王福全决策主持。
患病时曾召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侍疾,因自认太子并无忧色,斥令其不忧父,非以诚,另其回京,以示明态。
此年康熙亲自参加祭奠孝庄太皇太后祭礼。
此后直到康熙三十四年,整个清廷都在准备征讨噶尔丹,三十四年,康熙亲自为太子胤礽选取正妃,最后策定正白旗汉军都统,三等伯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氏为皇太子胤礽嫡福。
次年,康熙再次点齐兵马,征讨噶尔丹,令胤礽祭拜大社,大稷,留京监国。
时年,胤礽二十三岁,正直壮年。
“殿下,殿下。”十七岁的胤祐拄着拐杖拿着一堆折子走到了胤礽的书案前。
“怎么了?这样烦恼?”胤礽放下手中朱笔,抬头看着有些郁闷的弟弟,心中满是亲切。
皇父亲征噶尔丹,成年的皇子从老大到老五,一个不落的全都跟去了,就连还未成年的老八也跟着去长了见识。
整个京中的事务全落在了他的肩上,若不是胤祐自己主动留下,他怕是有的忙的。
毕竟,胤祐的腿可不耽误他骑马射箭。
兄弟们都渐渐长大,哪个不想在皇父面前露面得赏拼前程,即便是皇子,爵位也只能从军功里换,否则到底就是个阿哥。只有胤祐依旧像幼时一般,一如既往的跟着他。
胤礽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这些年虽然性情变得跋扈,暴躁了些,但凡胤祐劝的,他总能听进去。
“还不是那起子酸人,请安折子要写出一整折子来,真是浪费时间,又浪费他们的笔墨。”本就有些不耐热的胤祐看着这些折子真是心烦的很。
“这有什么值得心烦的,不耐烦看就甭看了,一会儿我看看便是了。”对着好似亲弟弟的七弟,胤礽总有着无限的耐心。
请安折子不能不看,也不可不回,是最废心里又是最为心烦的差事,胤祐当初主动把差事揽过去,让胤礽不必心烦,此刻胤礽自然不会白白叫胤祐这样心烦下去。
“倒是不必,臣弟已经批过了,您分发回去就是了。”胤祐叹了口气,把折子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他抱怨虽然抱怨,但是差事一向做的不错,胤礽几次监国也多亏了胤祐,几乎次次都做事漂亮,没少受康熙的夸赞,自然胤礽对胤祐的办事能力极为放心,胤祐做过的事儿,他从不查第二遍。
“行,真是辛苦我们小七了,晚上回毓庆宫用膳,陪我喝点儿。”胤礽好笑的看着鼓着脸的胤祐,开口邀请道。
十七岁的胤祐身形样貌已经张开了,但是不自觉的鼓着脸还是能依稀的看到幼时的萌态
自从胤礽去岁成婚,胤祐就自觉的搬出了毓庆宫回了阿哥所,虽然毓庆宫足够大,再睡他一个人没什么问题,胤礽也不在意,刚刚嫁进来的瓜尔佳氏更是温柔的表示过完全不介意胤祐常驻。
但胤祐又不是不懂事还吵着要哥哥的稚童,嫂子进门,他作为小叔子哪里能有还在一个宫殿居住的道理,平白惹人猜疑。
老老实实的搬回阿哥所就是了。
他倒是没什么,可把胤礽心疼的够呛,指派了他的奶父凌普亲自带着人,仔细的收拾了早就分给七阿哥十几年的阿哥所,物件儿都是毓庆宫胤祐用惯的带过去,胤礽还亲自去视察过一番,就怕胤祐住的不如意。
就连侍奉的奴才,也叫何柱儿去敲打过,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就连康熙都笑称胤礽这是养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