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无奈地笑,距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既然这么困就先睡会吧。
“小阵平我们就坐这里,视野还不错。”
萩原研二找个好位置,勾着松田阵平坐在沢田葵左边,察觉到诸伏景光的目光他眉目含笑,友好地颔首,将略有些挣扎的松田阵平按下。
“hagi你难道真的要看开学典礼吗?!”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挑好位置的决定并不能理解。
诸伏景光也抿起一丝浅笑,目光略过萩原研二瞧眼与他关系亲密的松田阵平。
应该也是约好一起来警校的吧。
松田阵平被按在座椅,可萩原研二堵不住他的嘴,他嘟囔:“什么开学典礼,我迟早要揍一顿警视厅总监。”
“娜塔莉我到礼堂了。”伊达航打着电话坐在沢田葵的后方,神色温柔,“晚点给你回电话。”
学生陆陆续续坐满整个礼堂,不乏有小声交流的声音,他们对未来充满期望,灯光逐渐暗下,开学典礼拉开帷幕。
“小葵,醒醒。”
诸伏景光小幅度地摇沢田葵,沢田葵缓缓睁眼,迎上一片昏暗:“开始了?”
“嗯开始了。”诸伏景光道。
中央突然亮起的光使沢田葵不自觉地眯眯眸,就光亮习惯性注意周围。
一圈闭,他感觉不太对劲,说不上来哪不对,直觉告诉他不简单。
太奇怪,让他再看一圈。
hiro、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全是他的同期们。
哪不对劲?
沢田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降谷零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萩原研二旁边的松田阵平不屑地说:“切,这家伙一看就令人讨厌。”
沢田葵听得真切,没顾上松田阵平的话,他没清醒的脑子终于迟钝地发现问题。
他们这不是妥妥的死亡组合吗!
沢田葵难得地哽住。
同学们难道死亡是相互吸引的吗?
六杀五,唯一活着的在讲台我们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
没人会反省,因为除沢田葵无人知晓自己的未来。
黑暗笼罩观众席上的五人,唯一活下去的人在台上光芒万丈,他的影子中在未来会积攒着懊悔与不甘,不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他蛰伏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讲台上的降谷零意气风发,难以让沢田葵联系起在伊达航墓前浑身散发孤独的金发青年。
沢田葵尝到一股他熟悉的味道。
他伸手抹下唇,猩红在黑暗中不是特别显眼,沢田葵两指一搓,丝毫不在意被咬破的嘴唇。
“需要湿巾么?”左手边递来一张湿巾,沢田葵抬头,是萩原研二。
他犹豫片刻接过:“谢谢。”
“不客气……嗯???你是男的?!”
萩原研二听见沢田葵的声音后大受打击,之前沢田葵靠在诸伏景光肩膀时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加上沢田葵面容不具有攻击性,昏暗中乍一看以为是女孩。
“我是男的。”沢田葵肯定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萩原研二绝对把他当成需要帮助的女生了。
“没问题,我是萩原研二。”他摆手自我介绍。
沢田葵擦擦带血的唇,折上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沢田葵。”
二人的交流没有持续太久,开学典礼结束,他们被各自的幼驯染拉走。
沢田葵和诸伏景光随人流走出,在礼堂外等待降谷零。
诸伏景光朗声招手:“zero这里!”
沢田葵丢完垃圾也跟着挥手:“zero的演讲很棒啊。”
其实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六杀五的冲击力太强,直到萩原研二递湿巾,他才从记忆中的29岁金发青年里回神。
被夸的降谷零小麦色脸颊上泛起明显的红晕:“也还好。”
“话说,小葵刚刚怎么了?”诸伏景光问,“我看到你旁边的同学给你递纸巾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咬破嘴唇。”
“我看看。”降谷零收起羞涩,掰正沢田葵的头,全神贯注地检查沢田葵的嘴唇,他皱眉:“别不在意,还好口子不大,有药膏吗?”
“宿舍有药箱。”沢田葵回答。
诸伏景光问:“你睡觉也就罢了,怎么一个开学典礼还把嘴唇咬破?”
沢田葵诚恳地认错:“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完全是答非所问。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叹气。
沢田葵左看右看,随后推他们朝宿舍走:“不要搞得像我受多大伤一样。”
他背部那么大一个刀口都咬牙挺过来还能活蹦乱跳,更何况嘴唇破一个小口。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不到时,沢田葵灰棕的眼睛一暗。
再说,哪能告诉你们真正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