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看着不说话的宴斯特,羡兰希下了床,白嫩的脚被柔软的地毯包围。
一双桃花眼和原先的身体十成十的像,如果羡兰希照照镜子,他就会发现不只是眼睛,身体也是,和他原来的样子一般无二。
桃花眼内,看不见清冷,只有一抹羡兰希自己都没察觉到心疼。
羡兰希显然也想到了,应该是原身以前定下的规矩,可这关他什么事。
他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他也不是那个蠢货,对于这种把虫推进深渊的把戏,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羡兰希拉着宴斯特站了起来。
羡兰希一米八的身高在雄虫里面可以说是独一份了,甚至放在雌虫里都不算矮。
身材匀称,虽然因为个人身体原因,没有练出腹肌,但是身上线条流畅,赏心悦目。
可是和宴斯特的身形一比,几乎小了一圈,显得就有些娇小。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了他们身上,一高一矮,莫名的和谐。
羡兰希牵着宴斯特的手,雌虫本身拥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可是羡兰希却能摸到他手中细小的伤口。
他的手似是不经意摸过,思绪在脑中一转,转眼就抛到脑后。
羡兰希抬头看着宴斯特,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极为亲密的距离,一抬头便可以吻到宴斯特的唇瓣。
他的唇色极淡,是看不出血色的淡,看上去…有点好亲。
羡兰希也注意到了,他语气平静,“以后不要跪了。”
宴斯特看着眼前的羡兰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靠的如此近过,他眸光一暗,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折磨他的法子。
可是以后不再下跪?怎么可能,想来他也只是说说罢了。
但是他只是顺从的答应,没有反驳,“是,雄主。”
羡兰希当然知道宴斯特心里肯定不会这么想,但是他现在不跪了,不是吗?
羡兰希抬眸,“去吧。”伤口该处理了。
看着宴斯特要出门的样子,羡兰希又一次说话了,淡漠的声调落在宴斯特耳畔,“我的房间没有吗?”
宴斯特回头,眉目低垂却挡不住硬朗的轮廓。
“有。”宴斯特准备开口解释,“雄主的治疗仪…”
羡兰希声音平缓却堵住了宴斯特想说出来的话。
“既然有,那就去拿吧。”
看着宴斯特有些诧异却毫无动静的模样,羡兰希轻挑眉头,“需要我去拿吗?”
虽然他不知道治疗仪在哪里,但是如果按照他的思路。
羡兰希微微侧头看着卧室,果然发现一处透明的柜子里,几个小型的机械摆在上面。
虽然羡兰希没有见过,但是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治疗仪。
宴斯特摇了摇头,“不用。”
他显然知道治疗仪在卧室里的摆放,大步走了过去,即使身上有伤也不见他步伐踉跄,步与步之间的大小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雄主,我先出去。”拿到治疗仪,宴斯特的第一句就是要出去。
羡兰希桃花眼中透着清冷,“为什么?”
宴斯特的回答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做汇报,话语却极显低贱,“我怕脏了雄主的眼。”
他表现的越卑微,他才会越开心,不是吗?
羡兰希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虫能毫无障碍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却不会觉得他卑微低下。
宴斯特身姿挺拔,身躯宽阔,冷凝的灰眸没有丝毫感情,看起来有些禁欲。
怎么这么…让他喜欢!
羡兰希的心在不经意间被触动,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合他心意。
一只顺从的忠犬,强大霸气却只为你一人低头。
即使他以为你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