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有一种趋光性,向往美好与肯定。
而羡兰希现在能想到的,就是给宴斯特肯定。
而在这个畸形的世界,有什么肯定能比爱更重要呢。
羡兰希俯下身子,白嫩的脸贴着宴斯特微凉的脸,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然后在他耳边说:“宴斯特,我喜欢你。”
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
这确实是真心话,无论是从他的外表还是在书中了解的品质,都令他心动。
冷隽硬朗,强大霸气。
原谅他的一见钟情,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在插手另一只虫的未来。
甚至只要他收回手,他就会被弄得遍体鳞伤,可是他不后悔。
认定了,就要牢牢的抓在手里,不然,总会有虫发现他的闪光点。
羡兰希一遍一遍的说着,毫不厌烦。
宴斯特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砰的一声裂开,震的他有些头昏,他的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
冰冷的身体似乎又被太阳照射,温暖了几分。
羡兰希的温情肆无忌惮的充斥着宴斯特的世界,让他毫无躲避之地。
他灰色眸子看不见苍凉,如同秋季的夜晚,带着些许的肃杀与白天的余温。
这种来自心灵触碰的微妙感,动虫心弦,他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雌虫会付出一切,只是为了和雄虫在一起。
如果这时候羡兰希要他的命,宴斯特觉得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宴斯特,你坐起来好吗?”羡兰希语气平淡温和。
宴斯特坐了起来,动作中规中矩,不敢触碰羡兰希一丝一毫。
羡兰希可不在意这些,看这个举动他就知道宴斯特不生气了,要知道刚才宴斯特都不理他了。
现在能听他的话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微凉的手指在他背上抚摸。
宴斯特却觉得,这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了一阵火热,由外而内,点燃了他的心。
他不怕羡兰希的虐待,但是这样的温情却更让他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沦陷。
宴斯特闭上了灰色的眼眸,他想看就看吧,反正这双翅翼已经毁了。
不过比起其他军雌被折断割掉的结果,他这样也算是好的了。
肩胛骨处微微异动,被钉上铁钉的翅翼自然不如以往伸展的迅速,甚至还格外的疼痛,像是硬生生的把愈合的伤口再次撕破。
翅翼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
落入羡兰希眼中的淡蓝色的翅翼略薄韧劲,还带着一丝透明,上面还有神秘精致的花纹,看上去仿佛一碰即碎,一点都看不出它居然是杀虫利器。
只是这么美的翅翼根部却被虫穿了铁钉在上面,弄得翅翼有些无力萎缩。
夜色的月光下,即使翅翼被铁钉穿透,也依旧带着一丝圣洁的气息。
羡兰希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怒气,凌厉异常。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宴斯特刚才身体会颤抖,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害怕。
怪不得他在后期不用翅翼作战,并不是耍威风逞义气,想来这翅翼是被毁了。
羡兰希的眼中更多的是心疼。
这是他要放心尖尖上的虫,却被前身折磨成这样,若不是他不知道原身去了哪里,他一定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