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斯特冷隽硬朗的脸疑惑的看着浴巾和羡兰希,明明浴室里有,为什么还要用他的,根本就不如浴室里的舒服。
羡兰希却转移了话题,他能说是看看能不能诱惑了他吗?!
他轻咳了一下,声线放缓,“宴斯特,你的衣服在哪里?”
“在我的房间。”
明明只是询问衣服,宴斯特却好像突然间明白了羡兰希要说的话。
“雄主要穿我的衣服吗?”
羡兰希的桃花眼还算称赞,他伸手拉过宴斯特的手,手掌上面粗糙,但是摸着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温暖而又有安全感。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宴斯特垂眸看着羡兰希,如同秋日湖水一样温和,声音磁性坚定。
两虫走到了宴斯特的房间。
看着中间能拉开的门,羡兰希面不改色。
内心却是有些震惊,虫族还能玩这情趣!
进门后羡兰希也是看到了房间的摆设,看不出什么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东西都工工整整,透着严谨。
宴斯特推开衣柜,显露出他一尘不染的衣服。
虽然宴斯特没有见过雄虫的衣柜,但是也知道必然是豪华无比且多种多样的。
此时宴斯特看着他自己简洁的衣柜,突然有种拿不出手的感觉。
羡兰希看着衣柜,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单调,以后他一定会填满他的衣柜的。
看着宴斯特,羡兰希笑着指着他衣柜里的衬衫和军裤。
“我可以穿这个吗?”
宴斯特点了点头,羡兰希穿什么都可以。
“有里面穿的吗?”
看着羡兰希向下瞥的眼神,宴斯特又沉默的从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
宴斯特还补充了一句:“干净的。”
他的胳膊有力,肌肉线条健壮流畅,伸手拿衣服的动作性感撩虫。
羡兰希垂眸顿了顿,落在宴斯特青筋若隐若现的手背上。
“嗯。”
不多久。
羡兰希穿着一件暗色衬衫,衬衣贴合着他修长的身材曲线。
下身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军裤,衬托的羡兰希的身材颀长有型。
暗色调的衣服在羡兰希身上看不出低调内敛,反而是一股自信张扬。
整体造型简约而精致,凸显出他独特又神秘的气质。
只是站在那里,羡兰希都会成为众虫目光的焦点,无法抗拒地被他所吸引。
宴斯特也快速的穿上衣服。
同样的衣服穿在宴斯特身上,只能感受到军雌的凛冽和身姿的矫健。
羡兰希的银色长发已经干透了,侧头看向宴斯特的时候被风微微吹起。
“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但是宴斯特站在那里,睫毛微颤,但满身是坚定的拒绝,“雄主,雌虫不能下去。”
尤其是他还是雌侍,被贬三年内的雌侍。
羡兰希竖线的黑色瞳孔突然有暗光划过,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那种眼神很坚定。
“那我先下去了。”
宴斯特微微低头,心中情绪莫名。
“好。”
羡兰希的身影在宴斯特的视野中渐行渐远。
窗外的风景缤纷灿烂,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
随着这一抹清风,宴斯特慢慢的清醒,他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晰的感知力,回归到现实的。
身为军雌,很容易就察觉到羡兰希的不对劲,只是刚才的他被羡兰希的温柔迷了眼。
现在羡兰希一离开,他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首先是雄虫的态度,但是雄虫殿下的态度一直让虫捉摸不透。
有可能上一秒对你温柔体贴,下一秒就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抽打。
所以,羡兰希突然的变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身体上的变化就有些明显,比如说羡兰希手腕上的伤疤,那是一种小型武器打伤的。
他没有见到过能打出这种伤口的小口径武器,细看反而和以前科技刚刚起步时使用的武器有些相似。
况且,按照雄虫破一点儿皮就哭天喊地的性子,这么大的伤口他是忍不住的。
更不用说雄虫爱美的性子,只要能去除的,必然不会让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点儿疤。
也不知道这个伤口为什么留下。
但是除了这处和陡然变化的态度,宴斯特也没有发现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宴斯特灰色凤眸冷峻凌厉,他没想到雄虫会换了一只虫,只是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雄虫受了伤。
至于雄虫变了性子,当然也是为了寻求庇护。
帝都竟然允许有虫伤害雄虫!果然还是警惕性变差了。
羡兰希不知道,自己只是下了个楼,宴斯特就把他安上一个小可怜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