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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陈郡谢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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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面有个人说自己是陈郡谢弼,前来拜访。”

桓权闻言放下手中书册,眼神中的惊喜难掩,连连道:

“快请!快请!”

老閽人刚答应一声,桓权便站起身来,走下阶来,慌慌忙忙道:

“不!不!我得亲自去迎!”

说着便穿上双头履,朝着前堂门房走去,将老閽人远远抛在后面,老閽人小跑着才跟上桓权的步伐。

心中只觉得奇怪,他在三公子身侧时间算来也有两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激动。

“辅嗣!来人可是辅嗣公子?”

“陈郡谢弼见过尚书郎。”

来人是个弱冠左右的青年,一身梨白绮罗长衫,腰间系一条浅色的丝绦,头戴葛巾,分明是江南文士模样。

然儒雅之中,却难掩一身孤傲之气,望之便如高山之月,令人心生仰慕,而不敢攀登。

桓权闻言,收起脸上的笑意,后退两步,恭恭敬敬拱手作揖还礼。

礼毕,桓权将谢弼迎入前厅,命人备上茶水点心,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听闻你在南山行医,怎会突然来京?”

“近日是叔彦的祭日,故而回京祭拜。”

叔彦,是前散骑侍郎钟雅的字,苏钧之乱时,钟雅为了保护天子,被逆贼苏钧所屠,死后被追封为侍中。

钟叔彦当年与桓权、谢弼相交甚笃,曾同游北地,结为生死之交。

苏钧之乱时,钟叔彦伴驾左右,宁死不愿曲节,以至于被乱军砍杀,死无全尸。

而当时谢弼正为朝廷著作郎,与朝中公卿一同被囚于宫禁之中,因为官微职小,才侥幸保得性命。

后苏钧忙于应对梁冀平叛的大军,谢弼才有机会为钟雅收敛尸骨,然而乱军之中,早已与尘土归为一处,只敛得几片衣角,连着那片尘土,一同归葬,立了衣冠冢。

钟雅年幼丧父,因博学多闻,被太傅梁安辟为掾属,后又被举为秘书郎,任秘书郎未及一年,就遇母丧。

钟雅是由寡母抚育长大,母亲离世,对于钟雅打击甚大,当即就辞去官职,回乡为母守丧。

母丧结束后,钟雅并未急着回到朝中做官,反而与桓权、谢弼结伴,同游被胡虏占据的北国,意在他日能收复失地,重振华宇。

因北地凶险,三人也是历经一番险阻后,方能平安南归,故而三人情意非比寻常。

谁料就在钟雅重新入仕第三年时,发生了苏钧之乱,彼时钟雅娶妻不过一载,尚未有子。

如今算来,今年恰是钟雅离世第三载。

“叔彦……”

桓权长叹一声,对于这位亡友,也不知是惋惜居多,还是伤感居多。

“半年前,钟氏一族给叔彦过继了一个儿子,甚为勇毅,颇有叔彦遗风。”

“叔彦有继,却为幸事。”

谢弼之时淡淡道,并未因为此事而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桓权带着颇有些尴尬,进而道:

“难道辅嗣不想见见叔彦的孩儿吗?”

谢弼愣了一下,看向桓权的眼睛,道:

“既然是你夸赞的人,必不会差。”

“你就这般信任我?”

谢弼自饮一盏茶,很是随性地道:

“我若不信你,待如何?若信你,待如何?你我之间,凡卿所言,我皆信。”

桓权搅动茶水的手略微停顿了片刻,眼眸低垂,随即又恢复如常,向两人杯盏中添上茶水,笑道:

“辅嗣此言,某担不起。”

谢弼只是摇头。

两人沉寂片刻后,谢弼方才道:

“我瞧你没面无血色,似是染疾?”

“些许微末之症,不劳费心。”

桓权原还想再推辞一番的,奈何谢弼一再坚持,也只得随他的意,伸出手,任凭谢弼把脉。

“利器所伤,是何人?”

“私情罢了,不值一提。”

“我瞧瞧你的伤口。”

桓权褪下衣物,露出伤口来,在其左胸处有一两寸长的血疤,虽已过月余,却仍隐隐渗出血迹。

“这就是你说的‘微末之症’?桓士衡,这利器若是在偏移半分,你,性命休矣!”

谢弼瞧着桓权的面色,除了忍痛皱眉外,对于他的话语并没有多少反应,谢弼一面为其处理伤口,一面道:

“伤你之人是何人?你武艺虽非超群,寻常人也难伤你之此,这伤隐秘,想来是亲近之人。”

桓权只是颔首,道:

“是江芷。”

“那个女郎?”

“嘶!你轻点!”

谢弼一惊,难免手中失了分寸,听见桓权的呼痛声,才重新小心处理起伤口来。

“当初就劝你,不要太过火,结果现在报应来了吧!”

“江芷是个很好的女孩,”桓权苦笑一声,长叹一声,继续道:“只可惜身处于这乱世,被父兄所累。”

“当年之事,你都告诉她了?”

“嗯。”

“当年种种,阴谋权势,势力争夺,尸山血海,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我从不后悔当年之事。

这些年的谋划,本就是为了今朝报仇雪恨,血债血偿,本没什么。

只是……江芷,却是我对不住她,我无意欺骗她,婚约一事也非我所愿,却害她家破人亡,是我之过。

更何况今日江氏一案牵连甚广,想除掉他们的又岂是我桓权。

当年苏钧谋逆,牵连甚广,江氏作为其遗党,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已,竟还想在这棋局之内分一杯羹,执棋之人又如何能容得下呢?”

谢弼闻言一惊,手中上药的动作慢了下来,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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