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把廖丽慈安排在自己家的客房之后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被他摊开放在了床上,默默的发了一会儿呆,沈檐伸手抽出了卫衣口袋里的电话。
“喂。”沈檐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正常的刺痛,他垂眸视线所以落在一处,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感冒了。
“什么时候过来檐哥,从你刚才关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电话那边,左等右等等不到沈檐消息的林昭川收回了第12次阳台外向楼下的视线,默默的走到卧室床头前拿出了自己放在抽屉里的药瓶。
“介意收留一下大型流浪护卫犬吗川哥?”沈檐的声音很轻他是笑着跟自己开口的,不过林昭川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疲惫。
“沈檐,”林昭川很少直接叫沈檐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认真的开口,“我不介意,不论是今天你来我家,还是你说的那些连累我都不介意,我不想等你了。”
沈檐握住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心跳像是加上了扩音器一样剧烈的震击着自己的耳膜,“我……”
“别等了檐哥,我们在一起吧!”
砰、砰、砰——
林昭川曾经在看作文素材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对于心脏跳动的描写,像是“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他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过,自己亲身经历,他才知道这些形容都没有夸大。
“这话本来应该让我来说的,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男朋友。”
这一刻,时间的流逝不再用分秒计算,迷失者找到了内心的答案,胆小者先一步勇敢的决定,被爱者与被爱着终于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流浪,他们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三个字像是被火燎热的细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林昭川的心口,不痛,一点都不痛,他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那男朋友认识来我家的路吗?需不需要我亲自去接一下啊?”林昭川手里握住药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也笑着回应对方。
“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开门吧,他一会儿自己就送上门了。”
挂了电话,沈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默默的走进了主卧的卫生间,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心在还在止不住的跳动,虽然依旧震耳,不过这是刚才那一刻最好的见证。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需要带的衣服和学习资料,东西不多,因为之前国庆的时候住过林昭川家,所以洗漱用品林昭川家里都给自己备着,学习资料沈檐有自己整理好的错题本和少量几套卷子和习题集,所以他收拾的东西并不多。
合上箱子,沈檐走到了自己的床头柜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相框,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画面里一对年轻样貌出挑的年轻父母中间站着一个看起来不太大的小男孩,沈檐看着默默的摸了摸照片中的自己,这是他小时候仅有的带着笑容的时刻。
短暂陷入回忆之后,沈檐将相框拆开,从中取出了一张放在这里很久都没有被发现的银行卡。
这么明显的床头柜位置,这么显眼的三人合照,沈檐不明白为社么自己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廖丽慈还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现她心心念念的银行卡到底放在了哪里。
说起来沈檐搬到林昭川家里也是方便,最近因为生物竞赛的事情,不只是入选决赛的同学,包括齐通整个人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这次竞赛事关高考降分,所以学校对于齐通和另一名负责的生物老师都施加了不少压力。倒是赵丹柔把沈檐、林昭川、江开许、成好、赵欣还有王灿叫到一起开了个单独的小会让他们放松心态不太太有压力。
这次小会开的还算轻松,因为这六个人除却江开许,在赵丹柔眼里另外五个人一向都是一副泰然自若不让老师操心的样子。
赵丹柔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看着站在那里都闲不下来的江开许,无奈的开口:“开许啊,乐观点是好事,今天开这个心理疏导小会是学校领导下达给每个有参加决赛同学的班级的班主任的任务,实话说老师最不担心的就是你了,谁出心理问题了老师相信你都不会有一点问题。”
站在一旁的另外五个人整齐划一的点了点头,留下一旁睁大眼睛一脸懵的江开许独自不解。
除了赵丹柔,齐通也在这期间给所有决赛生开过短会。进入决赛的同学不多,一共就只有十二个人,一般都是重点班的同学,剩下的年纪里每个班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
实话说齐通最讨厌的就是搞这些虚头巴脑没什么营养的会议了,与其这样坐在这里干巴巴开会,不如学校出钱公费带着这帮孩子们出去玩半天放松一下,剩下半天当然还是回到阶梯教室备战竞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