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喂了缠缠一点零食,抚慰今晚孤零零的它,然后去柜子里拿出了另一个礼盒里的衣服装在袋子里,就冲出了小区。
他还住在上次那间房,要不然她也看不出破绽,一进门桑芜就把他推进了其中一间浴室,自己则去了另一间浴室。
氤氲的雾气中,她穿上了他赔偿的家居服,两根细细的吊带伴有蕾丝的飞袖,胸前有两串珠链,胸下全是透明网状,后背则做了半镂空,将她的曲线轮廓勾勒得很好,衬着她刚被热水浇灌,微微翻着淡红色的肌肤,她突然一阵脸红。
出浴室前,她还是没法直视这件衣服,只能将浴袍裹得紧紧的,才走了出去。
对方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与自己的慌乱对比,真是太自在了。
听见声音的人看过来,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带睡衣了吗?怎么还穿浴袍?”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又开始窘迫,耳尖红得几欲滴血。她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又来湖城了?”
“因为……”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因为工作?”
仲司砚不再言语,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可她突然凑近,瞧着他慌乱的瞳,说:“林姨说得没错,你很爱撒谎。”
她还改过来,管林颐景叫林姨。
“……”
“来找我就来找我,干嘛找那种烂借口?”
他垂下眼,想掩盖掉内心的慌乱:“你不是不太喜欢……”
太黏人的。
可她急忙打断他:“我喜欢!”
“嗯?”
“我喜欢你说实话,喜欢你来找我。”
她躬着身子,眼神认真,却没注意到浴袍在她的动作下微微敞着的口子,内里风情被垂着眼的人一览无遗。
难怪穿着浴袍出来,一个人竟然能既怕羞又胆大。
“桑芜,”他突然抬眼看着她,眼神中笑意正盛,“你来找我做什么?”
请把“什么”去掉。她心里这么想着。
可她话里说得比较隐晦:“来奖励你。”
奖励你不远千里的两次奔赴,奖励你用心挑的礼物我很喜欢,奖励你那五位数的红包“35520”是桑芜我爱你的意思。
不过这些话尽数被她淹没在了那个吻了,两人一起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她身上的浴袍已经全部散开,露出里面姣好的身姿。
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如莫奈的秘密花园般的奖励,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人的目光比往常更灼热,她不自觉抬手挡了挡,却被某人强制拉开,惹得她浑身战栗。
他轻笑出声:“这么敏感?”
知道他在调笑,她并未言语,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啄了啄她的嘴角,手抚着她的耳郭,问她:“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买的?
“仲司砚!”这时她真的忍不住了,“你……你别给我装蒜!”
两人并不同频,却也不影响交流:“行,不装了。”
说完他就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从额头、眼角,到鼻尖、脸颊,最后才重重地落在唇上辗转。
珍珠触手生热,束缚着他的大手,不让他动作太大,他只勉强伸进去两根手指在里面作乱。
她嘤咛一声,莫名觉得自己腹部的感觉有些不对,一股热流溢出的时候,她连忙推开仲司砚跑到了卫生间。
果然——
她翻找出酒店带的卫生用品垫上,出来后一脸讪讪地看着仲司砚,久久没有开口。
“怎么了?”
她皱了皱鼻子:“我……”半天也没“我”出来。
他读懂了她话里的艰涩,问她:“疼不疼?”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仲司砚真的算是一个好伴侣吧?自己窝着一团火,却还是冷静下来招呼她躺到床上去,然后温热的大掌附上来,不断地给她的小腹给予暖意。
她突然放肆起来,转过身,猝不及防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而后找准他的唇,吻了上去,吻到两人都呼吸不畅,他推开了她:“不能继续了。”
她却倔强得很:“可以。”
说完,不断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就一路往下,学着他以前的做法稍作改变,全部给予回去。
几次三番被她拒绝,她都已经有捉弄他,让他被迫接受的心得了。
只是这人也是难伺候的,她的手都酸了,也还没交代出什么,她心一横,钻进了被子里。
“桑芜——”
仲司砚惊慌出声,抓住那人的手臂,想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却慢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