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累了……”怪异的浪潮席卷而来,一点点吞没纪宁萱的理智,她敏感地蜷起脚趾,急忙推他:“你的伤口扯开了,今晚不能。”
这人一旦开始亲她,就好似换了一副模样,贪婪还不听她讲话!
白日里正人君子的做派全被他抛之脑后了。
湿热的吻移到她锁骨处,江砚珩轻轻咬了一口,哑声道:“不做其他的,就让我亲一会儿。”
亲昵了好一会儿,纪宁萱衣衫半解,圆润的肩头上细细的系带松松散散,锁骨处一片暧昧的痕迹,澄澈的杏眸蒙上一层氤氲水雾,带有天生的妩媚,甚是动人。
面对她,江砚珩丝毫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只一眼就能勾起他体内的燥火,尤其是尝过沉溺情.慾后的滋味,更是难以克制。
他及时捂住小姑娘的眸子,喉结上下滑动,“不闹你了,睡觉。”
言罢,他抱着她走向床榻,熄灭了灯盏,周遭陷入黑暗,窗棂外柔和的月光洒进屋内,铺撒一地。
纪宁萱喘过气,才想起问他伤口的事 ,方才想问来着,结果被他一打岔给忘了。
江砚珩动作娴熟地把人捞到怀中,“上过药了。”
纪宁萱伸手搭在他腰侧,戳了几下,“不让我帮你上药吗,之前某人不是说有我上药伤好得快?”
她这时才明白,之前哪里是上药,他分明在用美色勾引自己。
不过好像还挺成功的。
江砚珩低笑一声,不疾不徐道:“伤口狰狞丑陋,怕你看了哭鼻子。”
苦肉计好使,但也只对关心他的人有用,在她的回忆里本就只有亲人离世的悲痛。
眼下二人两情相悦,他不想再利用伤口,让她心里徒增担忧。
提到伤口,他又解释说:“三叔熬的药不比一般药,夜里我睡不好,那日回来睡在澄歆院也是怕你看见了担心,况且你还发着烧,哪曾想就一夜便徒增了你我之间的误会。”
“而且某个小姑娘睡觉不老实,喜欢往人怀里钻,我更睡不好了。”
“是吗?那夫君对我的投怀送抱可还满意?”
江砚珩不由失笑,鲜少看到她活泼的一面,都学会反撩他了。
黑暗中,纪宁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方才自己的衣物全被他扒了去,凭什么他衣衫整齐,不公平,她要摸回来。
仗着他受伤不会胡来,她手指灵活地钻进寝衣下摆去摸那劲瘦的腹肌,一块,两块,三块……
江砚珩腹下一紧,捉住作乱的小手往下扯,哑声威胁道:“再乱摸,我就让你帮我解决。”
纪宁萱猛地抽回手,怕玩过了火,老老实实闭紧了眼:“困了困了,睡觉吧。”
良久,夜深人静,两人终是沉沉睡去。
—
翌日,“咕咕”的鸟叫盘旋在上空,吵醒了尤钰。
顶着背上的伤口,尤钰夜里睡得不舒服,早早醒来用过早膳后,闲来无事,又回到房中睡了个回笼觉,整个人呈“大”字形趴着。
尤蓉蓉一大早风风火火赶至景王府,寻到哥哥,抖着手指探了探鼻息,触及到温热,心下大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有气。
她晃着睡梦中的哥哥,试图摇醒他,“哥哥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梦里一阵地动山摇,尤钰惊醒,伤口也跟着扯到了,他疼得倒吸凉气,“停停停,之前没事,现在要被你晃吐了,伤到背了而已,没多大事。”
尤钰被她晃得脑晕,趴着睡了一夜,浑身哪哪都不得劲,坐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打着哈欠道:“你平日不都是睡懒觉,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哥哥都受伤了,我岂能睡得着?”尤蓉蓉笑嘻嘻地展颜,一大早小脸红扑扑的,气色甚佳,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了呢。
“哥哥没事就好,爹爹说死也别死外面,让你回去呢。”
尤钰捂着心口,痛心疾首:“老头会不会说话,他的亲儿子都受伤了,心寒呐心寒。”
“再说了,我还不是担心娘,我回去她肯定要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不定又要催着我赶紧成婚,延绵子嗣,唠唠叨叨个没完,我需要静养,懂不懂?”
尤蓉蓉神色雀跃,语调中满是轻快,“哦,那行吧,不过娘亲如果派人来抬你,我可拦不住。”
尤钰打量着自己妹妹蹊跷的笑容,突然眯起眼捏着她的小脸,“如实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侍女忍着笑,插话说:“一大早出门就碰见了云麾将军,小姐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哎呀,你别乱说。”尤蓉蓉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提着裙摆转身小跑了出去,“我去找小晗和嫂嫂,哥哥你歇息吧。”
空荡的房内,耳边不断回响着“云麾将军”四个字。
尤钰愣住,手僵在半空久久没有反应,合着妹妹真被人拐跑了?!
他这个当哥哥的还没寻到心上人,妹妹反倒比他还要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