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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审判日4(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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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我收集了一些信息和证据。”

他将信息播放在屏幕上,说道:“这是社交媒体的网暴截图,还有女作者自杀的医疗记录,我统计了言情女作者被针对和网暴的数量,多到让我惊讶。男作者很少受到这类影响。有趣的是,大量以男性情爱为主的耽美小说中,读者说可以接受百无禁忌的创作,性.癖自由,可如果这样的剧情出现在言情中,她们就会报警,把作者往死里弄。因为她们心疼女孩,会代入。费诃,据你对地球的观察,这种现象是少数吗?”

费诃:“不是少数,普遍存在,而且越来越严重。张澋源的事件源于一本虐女黄文《猎物不乖》,宣称男主找人轮.奸女主后,女主不爱男主,成为正义标杆,掀起全网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浪潮,许多言情女作者和女读者因此被网暴下贱,甚至诅咒她们被强.奸。”

使者:“意思是,她们心疼虚构的女性角色,但却用最残酷的手段伤害现实中的女性,压榨女作者的创作权,把她们网暴到抑郁自杀,但以双男主的角色呈现这种猎奇剧情,她们就包容了?你认为为什么会这样?”

费诃点头:“我认为这样的态度,表面上是女性觉醒,可本质上是出自于对女性新的规矩,要求女性必须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哪怕是虚构的小说都不能超出标准之外。”

使者:“你的意思是,地球人并没有真正进步,他们用新规新代替旧规训,用心疼女孩做包装,掩盖对男人的包容。这是否是一种在安全的非极端环境下,产生微观恶意?”

费诃还没回答,纪遇立刻说道:“法官,现在事关地球人的存亡。扯上小说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人读书都有自己的癖好,对于文学作品的批评是正常的。”

使者立刻说:“纪遇,你是如何将“要报警,把作者往死里举报”美化成对文学作品的批评?既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读书癖好,为什么要去消灭别人的癖好?是你说要从微观角度观察,我正在观察。”

维拉法官说:“反对部分成立。控方需证明网暴案例与地球人存亡的关联性。”

使者微微点头,继续道:“地球人对虚拟角色的怜悯,超越他们对现实真人的同情。他们捍卫虚拟人物的人权,却对现实作者施暴。他们因为虚构的违法剧情将作者定罪,却对现实中真正滔天的罪恶选择性忽略。他们喊心疼女孩,却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现实中不符合他们标准的女人。没有比这种微观,更能体现地球人的道德观有多抽象,他们的怜悯和爱有多么的虚假。纪遇,感谢你提供的微观视角。”

纪遇:“……”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

自己好端端的提什么微观?这家伙摆明的是有备而来的,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驳斥回去。

接着来,冷卓尧、周秀霖、郑诗礼上场。

他们都在为地球人抗争。

郑诗礼说:“当流浪行星往地球飞来,地球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使者:“短暂的团结之后,你们又开始恢复了对立。”

周秀霖:“你一直在高高在上的审判我们,难道你们的文明没有过战争吗?”

使者:“我们的战争,从来没有发生过屠杀、歧视。”

冷卓尧反驳:“你也承认你们有战争,会杀人,那你也不无辜的。难道比我们好一点,你们就高贵了?”

“仅仅只是好一点吗?”使者播放了几张图片,这是历史上著名的几个因为政治对立,发生的种族歧视屠杀。

画面十分残忍。

“这是地球人历史上,因为政治煽动而发生的极端排外屠杀,许多外族的男女和儿童被杀害,具体手段残忍的让人无法开口。”

周秀霖突然站了起来,说:“发生这种事情虽然很悲惨,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地球人已经学到教训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不会再发生,就漠视这些被害者的苦难吗?”使者追问道:“这就是你们地球人的反思?”

冷卓尧怒道:“我们一直在反思,最后得出结论,战争没有赢家,没有受害者,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使者望着冷卓尧,随后指着屏幕上的一张残忍的照片。

这是一个被棍子从下到上捅破做成“烤串”的人。

使者言辞尖锐道:“在排外屠杀中,男性惨遭杀害肢解,女性被轮.奸焚烧,还有人被棍子捅穿,你却告诉我没有受害者?冷先生,如果对方是你的父亲或妻子,你还会说出这种泯灭人性的话吗?还是你要狡辩,你可以保护好家人,最后嘲笑是被害者自己的问题,那我感谢你向我展现了地球人的恶。”

使者的话,让冷卓尧的脸色猛地变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拳头在身侧慢慢攥紧,指节发出咯吱的响,整个人僵直,拼命克制胸腔里喷薄而出的情绪。

所有人都静默地看着这一幕。

没有人笑,没有人出声。

有的只是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冷卓尧像是一头受伤又骄傲的野兽,在痛苦和羞愧中挣扎。

他的自尊,他的理智,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但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护住最后一点尊严。

使者面向法官,抬高声音:“阅读地球人的历史,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接触过银河系十几万种文明,可是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的,只有地球人!尤玛拉的恐怖分子都未必残忍到这个地步!”

他的话平静却残酷,毫不留情地掰开了地球人最黑暗的肮脏。

明明冷酷的声音,明明要消灭地球人,可是却又像在为那些被屠杀的平民发声。

所有的人不忍直视屏幕上的画面,全都避开了双眼。

使者面向众人,发现所有的人都不愿意面对屏幕上面残忍的照片。

他讽刺道:“看不下去了?觉得太残忍了吗?把头埋在沙子里,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差点忘了,活在岁月静好里的你们,没接触过这些苦难,甚至不知道这些历史,因为与你们无关,你们只会在操控下选择性记忆和仇恨,但也可以一夜之间突然不恨了。”

法官也陷入沉默。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挫败感,直播屏幕前的亿万观众陷入死寂。

维拉说道:“辩方,你还有什么补充?”

纪遇的胸膛剧烈起伏,她眼中含着泪,看着屏幕上那些残忍的画面,最终将视线避开,面向法官:“没有。法官阁下,申请休庭。”

维拉也听累了,她点点头,敲了敲桌子,休庭一个小时。

*

广场附近建筑的休息室内。

冷卓尧来回踱步,愤怒地骂道:“可恶的外星杂种,那张嘴也太能说了!他居然连言情和耽美小说这种东西都知道!”

纪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你够了,别再走来走去了!”慕秉持朝他吼,接着来到纪遇面前坐下,扶着她的肩,“纪遇,还有胜算吗?”

纪遇嗓音沙哑:“这句话要问你们自己。你们能为了生存,展现多大的顽强?”

她忽然站起身,对眼前所有人说:“接下来的辩论,你们要靠自己了。”

周秀霖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遇说:“照片上那个被棍子捅穿的人,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你们记得那些屠杀吗?使者说得没错,你们选择性仇恨,选择性无视。是时候了,你们该正视自己。如果想赢,想生存下去,就要拿出你们的坚定,说服维拉,让她看到你们还能变好,然后判你们赢。”

说完,纪遇转身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走!”冷卓尧怒道:“现在我们全地球人都掌握在那两个外星人手里,凭什么?”

“就凭你们无法反抗。”纪遇停下脚步,冷冷地说:“你们现在已经栽在他们手里,就像你们欺负那些弱者一样,他们也无法反抗,也在问‘凭什么’。如果你认为你们有理,那就去跟他们辩。如果你认为你们没理,就在心里默念‘凭什么我弱我有理’。”

纪遇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

慕秉持没有跟上去,而是叹了一口气。

冷卓尧暴躁如雷:“可恶!她不是喜欢当圣母吗?怎么现在闭嘴了?”

慕秉持脸色难看:“不是你一直厌恶纪遇多管闲事,说地球人要靠自己吗?怎么现在又依赖她了?”

“我没有依赖她!”冷卓尧辩解,“我只是……”

“只是什么?”慕秉持冷笑,“别在我面前装蒜!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不是帝国的铁骑,而是直视我们自己的肮脏,所以我们必须靠自己。你再说纪遇坏话,我对你不客气!”

*

2025年1月2日,下午3点。

维拉敲了敲拐杖:“休庭结束。辩方,传唤下一证人,或陈述新论点。时间不多,别让我这把老骨头等太久!”

辩方席空空荡荡,纪遇的身影未出现。

冷卓尧、周秀霖、郑诗礼、慕秉持等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博塞瑞使者站在控方席:“怎么辩方无人了?纪遇终于受不了你们了?”

维拉皱眉:“辩方代表何在?再不发言,将视为放弃!”

就在此时,李求真从人群中站出,带着律师的冷静与信念。

她深吸一口气:“法官阁下,我是李求真,地球律师,请求继续辩护。”

与此同时,纪遇站在机遇号舰桥,通过转播观看广场的法庭,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失望、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期盼。

李求真站在辩方席,迎着使者冷漠的目光,脊背挺得笔直:“控方列举了地球人犯下的种种罪行,想证明我们应该被消灭。但地球人从来不是只会作恶。我们会犯错,但也会悔改。我们的价值,不在于从不犯错,而在于每一次跌倒后,都选择再试一次。现在,我不会空谈理想,我要用事实告诉你们,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地球人也没有放弃过变得更好。”

她站在屏幕边,轻轻滑动,浮现出破碎废墟的画面。

李求真开口:“2010年,海地大地震,30万人丧生,数百万人成为难民。在绝望中,一个救援组织Team Rubicon诞生,这是由退伍军人和志愿者自发组成,冲进废墟,救出了数千人。他们没有政府命令,没有资金,只凭善念和怜悯,用双手搭建起第一座避难所。”

画面切换,镜头中,满脸尘土的志愿者将小女孩从废墟中抱出,女孩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李求真继续说:“如今Team Rubicon已成为全球应灾先锋,超过15万志愿者,在地震、洪水、疫情中奔赴最危险的前线。他们是普通人,但他们用微光点亮了废墟。”

使者冷哼一声,挥手,屏幕切换到另一幕:“救援之后,海地重建迟缓,援助物资被贪污,数十亿美元不知去向,救出一个孩子,不能掩盖系统性的堕落。”

李求真咬紧牙关,声音带着颤抖:“腐败存在,但那个孩子活下来了!每一条被救回的生命,都是地球人不屈的证明!”

她挥手切换新的画面。

画面上浮现一幕:19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黑白照片,人们手举标语,在警棍与水炮下前行。

李求真眼中泛起泪光:“1965年,美国民权法案通过,源于无数普通人的抗争。从马丁·路德·金走上华盛顿,到罗莎·帕克斯在公交车拒绝让座,每一个微小的拒绝,每一次沉默的坚持,构成了平权的基石。”

画面闪现罗莎·帕克斯被捕的照片,随后是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我有一个梦想》。

李求真:“他们流血、被辱骂,但从没有放弃,让数千万被剥夺权利的人,重获新生。这就是地球人有光的一面!”

使者再度挥手,切换画面:“民权运动之后,新的种族隔离以经济和住房歧视的形式出现,贫民区扩张,贫富差距加剧。所谓的觉醒太短暂。仇恨和不公,只是换了外衣继续潜伏。”

李求真紧紧握拳:“正因为没有完成,才要坚持下去,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屏幕再次切换。

李求真接着说:“控方用‘烤串’画面让我们沉默。我找到了受害者的名字。”

画面浮现,这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年轻女子,微笑着,眼里仿佛盛满阳光。

李求真声音哽咽:“林珍玉,21岁,排外屠杀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她是一个普通的裁缝,梦想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

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没有掉下来,声音颤抖着说:“她的苦难是我们的耻辱!过去,我们不知道她的存在,但今天,我们所有人会记住她!”

使者冷冷道:“你们只是消费她的死亡,赎罪是虚伪的仪式。地球人的恶根深蒂固,你们无法承担她的痛苦,那些受害者无法复活,你们只是暂时愧疚,等过一段时间继续自私。”

李求真擦去泪水,直视使者:“我们的赎罪不完美,但真实存在!我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因为对受害者最大的尊重,不是回避他们的苦难。如果我们把头埋在沙子里,当作没看见,等于抹杀受害者的历史,剥夺他们被铭记的权利。我们有责任还原真相,不该选择性仇恨,选择性遗忘。但这不是为了永远仇恨,而是为了永远铭记那些可怕的灾难,警惕我们不要重演。一味地回避罪恶,甚至用保护孩子当借口,遮掩成年人的冷漠,无视苦难,才是地球人的败坏。”

她转向维拉法官,胸膛剧烈起伏:“法官阁下,地球人是矛盾的。我们犯下滔天罪行,控方的证据如刀,刺穿了我们的自尊,战争的可怕、屠杀的血腥、网暴的残忍、受害者的悲剧,都是地球人的耻辱。我们不否认自己的恶,我们的自私、贪婪、恶毒,深深扎根在灵魂深处。”

李求真越来越颤抖,但眼神无比坚定:“我们背负着自己的恶,但也靠一点一滴的努力往前走。我们不是在乞求原谅,只希望能继续挣扎下去。给我们时间,我们会证明,哪怕走得慢,哪怕满身是伤,我们也不会停下。不为赎罪,不为取悦谁,只是为了不再让那些死去的人白白流血。”

广场鸦雀无声,人们低声啜泣。

直播屏幕前的观众分裂:有人留言说地球人不值得,毁灭算了,而有人说值得!

很快有人组织起游行活动,标牌写着“铭记过去,珍玉不死”。

使者的声音冷静、清晰:“法官阁下,李求真的陈述十分动人,但无法掩盖事实。地球人自诩善良,却一次次在利益和欲望面前背叛自己的承诺。他们在灾难中呼喊团结,却在灾难过后忘记一切;他们在苦难中立下誓言,却在平安时背弃记忆。他们歌颂正义,却在权力面前低头;他们悼念无辜,转身后继续加害他人。地球人在一次次悲剧后,自我安慰,却从不真正改变。”

使者停顿了一瞬,声音有力:“这一切,不是因为地球人的无知导致的过错,而是他们清醒之下的选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却一次次主动选择错的。他们的救赎,不过是拖延下一个堕落的理由。”

他目光如刀,最后说道:“地球人的本质,不是挣扎,而是屈服,不是悔改,而是纵容。他们的未来,不应再由他们自己决定,否则他们将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决定别人的未来,那些在战争和屠杀中被凌虐致死的受害者,绝对不是最后一群!”

全场死寂,直播屏幕前的观众陷入混乱,有人砸毁屏幕,有人跪地祈祷。

维拉缓缓起身,拄着拐杖,她的眼中闪过震撼、疲惫与沉思:“四百年来,我裁决过无数文明的罪行,但我从未见过如地球人这样的恶行。控方呈现的受害者画面让我震惊,地球人的黑暗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我也看到了地球人的坚持、努力,你们善于恶的交织,痛苦与希望的挣扎,这让我怀疑,我是否有资格宣判死刑?立吉的法律传统教导我,公正不是灭绝,而是平衡。我的灵魂在问,一个四百年的老法官,是否能裁决一个还未接触星际的文明就此终结?”

维拉敲了敲拐杖,声音转为庄严:“控方,辩方,你们的陈词让我动摇。地球人的恶与自私让我愤怒,可他们的善与希望让我迟疑。但作为法官,我无权感情用事。我将根据双方的证据与辩论,做出公正裁决。宣判前,我需要时间。”

她环视全场:“休庭三小时,我要认真思考。”

接下来,直播全部结束。

地球人在煎熬中等待审判结果。

2025年1月2日,下午6:30分。

三小时的休庭如一场漫长的梦魇,太阳早已西下,广场亮起了灯光。

审判桌前,维拉缓缓起身,握紧手中的拐杖,银白发髻在灯光下闪烁着庄严感。

她扫视在场所有人,缓缓开口:“四百年来我裁决过无数案件,但今日的审判,恐怕会让我彻夜难眠。现在,我将宣布最终判决。”

所有人都起立,等待。

广场鸦雀无声。

维拉深吸一口气,开口:“今日,控方与辩方呈交的证据,让我见证了地球人的双重面目,黑暗的深渊与微弱的星火。”

她转向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你的证据,刺穿了地球人的虚伪和残忍,地球人恶行让我震惊,我四百年来所接触的文明中,鲜有文明像地球人这样残忍。你的控诉有理,地球人的暴力会威胁宇宙秩序。”

使者微微点头。

维拉再转向李求真,语气转为柔和,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李求真,你的辩护让我动摇。马丁·路德·金走上华盛顿、罗莎·帕克斯在公交车拒绝让座、退伍军人组织的救援队,珍玉的平凡和伟大,这些微小的星火,点亮了地球人的希望。你坦诚承认地球人的恶,却又证明了他们的救赎,让我相信,地球人的灵魂仍有光。”

李求真泪流满面,双手紧握。

维拉:“但裁决不是情感的博弈,而是证据的平衡。控方证明了地球人的恶,辩方证明了他们的希望。我的法律一直在教导我,公正不是灭绝,而是给予改正的机会。地球人的恶行让我愤怒,但他们的善意让我思考,他们是一个试错的文明,跌倒无数次,却总在废墟中爬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疲惫与智慧:“博塞瑞文明主张清除地球人,以维护安全,但安全若以扼杀潜力为代价,便违背了宇宙的生机。地球人虽然恶,但他们的反省与善意,证明了他们有能力学习。那些善举并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改变,总有善者在努力修复恶者造成的伤害,并改变这个世界,不能因为恶,而扼杀善的未来。宁可放过,也不能错杀。”

维拉的声音如雷霆,震撼全场:“因此,我裁决,地球人文明可以继续存活!”

听到这个宣判,全地球人沸腾了起来,人们欢呼雀跃,尖叫地拥抱着身旁的家人或陌生人。

维拉接着说:“但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未来你们仍然如此残忍,让屠杀和珍玉的悲剧重演,那你们不被允许踏入白色星门网,你们的星舰一旦靠近,就会被摧毁,不会有任何提醒。”

维拉拄着拐杖,缓缓坐下:“裁决已下,法庭解散。地球人,珍惜你们的未来吧。”

李求真走过去,泪水未干:“我们会珍惜,如果地球人再犯这样的错误,我也不会再为他们辩护。”

维拉一脸欣赏地看向李求真:“你很聪明,也很有司法精神。你的发言让我很震撼,看得出来你对地球司法的失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破格让你去立吉学习我们的法律,在星门网当律师。”

李求真惊讶地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但是,”维拉接着说:“你必须远离地球人,不能再回来。”

李求真:“……”

看她犹豫,维拉慈祥地笑道:“好好考虑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装置,放在她的手心里:“如果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我会派飞船来接你。”

李求真握紧手里的装置,点点头。

*

随着审判的结束,使者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遵循判决结果。

临走前,他来到了机遇号。

纪遇得知了判决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而是很平静。

“使者,有事吗?”

他居然能够轻易地进入她的飞船。

“纪遇,你会后悔,终有一天你会发现,地球人不值得你保护。他们不会感谢你为他们做的事,而是在等待你出错,当你出错的那一天,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向地狱。”

纪遇:“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该做什么。”

使者:“请告诉我,你究竟来自于哪里?我识别不到你的种族信息,我不会告诉别人。”

纪遇一步一步走向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段话。

使者望着她,目光略有些惊讶:“你永远回不了家了。”

纪遇点头:“是的,不过地球也是我的家。”

随着使者离开,纪遇回到地球。

人们正在欢呼雀跃,在空中燃放烟花。

人群之中,纪遇看到了慕秉持的身影,而此刻他也在望着她。

两个人靠近彼此,四目相对,纪遇双手插着口袋,嘴里还出热气:“怪我抛弃你们了吗?”

慕秉持摇头:“不,你做的对,地球人必须要直视自己的善与恶。”

烟花一个个在空中爆开,整个天空被染成了五颜六色,两个人牵着手同时抬起头,等再次低头时,目光对上。

“纪遇,能不能告诉我,你被车撞之前到底看到谁了?”

现在危机结束了,他终于可以追问这些。

纪遇沉默了片刻,幽幽开口:“一个亲人。”

慕秉持惊讶道:“你有亲人?”

纪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后来,纪遇不愿意再说了,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慕秉持也没有再追问,和她一起手牵的手漫步在江边,望着眼前的风景,守护着地球人来之不易的机会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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