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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恶魔的归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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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踩下去,离开这让他心绪不宁的地方,目光却突然瞥见两个勾肩搭背的醉酒男子,正朝着林浅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去。

一瞬间,他的心头猛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迅速将档位拉回。

果不其然,那两个醉汉看到孤身一人的林浅,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脚步踉跄却又迫不及待地朝着她逼近。

林浅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抬头看到两个男人迎面而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慌乱地转身,想要赶紧逃离,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两个醉汉一左一右,迅速堵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困在了中间。

“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出来啊?”其中一个醉汉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嬉皮笑脸地说道,眼神在林浅身上随意打量,满是猥琐。

林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却又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我在等我男朋友,他很快就来了!”

“男朋友在哪儿呢?”另一个醉汉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这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路边,太不称职了!跟我们走吧!”

说着,他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朝着林浅的脸摸去。

林浅吓得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挥手,用力打开那只恶心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别碰我!”

醉汉的手像是真的被打疼了,他恼羞成怒,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扬起手就要狠狠地打向林浅。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咔嚓”一声,一阵清脆的骨节断裂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醉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纪遇刚好看到被她撞到的女子遭遇流氓骚扰,她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这边飞奔而来,可距离不到100米时,只见两个流氓已被一个面具男人打倒在地,正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地惨叫着。

他们连滚带爬地起身,眼中满是恐惧,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林浅震惊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嘴唇颤抖,“哥哥”二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纪遇正朝着这边跑来,心中一紧,硬生生地将这两个字咽回了喉咙。

纪遇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身边时,林浅已经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她微微低下头,声音透着一丝感激:“先生,谢谢你。”

纪遇看那两个醉汉逃窜的背影,气得不禁啐了一口。

谁说喝醉了做坏事,是因为头脑不清醒,不受控制?

瞧他们这副模样,分明清醒得很!见到危险,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旦没危险,就欺负弱女子。哪里控制不了自己了?

纪遇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随即,她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面具男人,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面具国王?”

翟仲廷微微转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纪遇一愣,随后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路见不平。”

她之前对他种种怀疑,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人品似乎不差。

纪遇伸出手,挽住林浅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林浅微微摇了摇头,她咬着下唇,唇瓣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翟仲廷,眼圈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先生,谢谢你刚刚帮我,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不用客气,也不用特意记住。”翟仲廷微微侧过脸,刻意回避着林浅的目光,转而对纪遇说道:“麻烦你把这位小姐送回去,我还有事。”

说完,他不再多言,径直走向车子,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启动引擎,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纪遇目送着他的车渐渐远去,直至车尾灯如同微弱的星光,最终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浅,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浅。”她轻声回答,声音很小,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

纪遇友好地笑了笑,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纪遇。”

林浅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翟仲廷离去的方向,眼底深处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纪遇敏锐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瞬间捕捉到了她一抹稍纵即逝的情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林浅连忙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他救了我,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纪遇理解地笑了笑,安慰道:“对他来说,可能这只是举手之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林浅回想起刚才那两个醉汉的狰狞模样,心中依旧心有余悸,于是没有拒绝纪遇的好意,她抬起手,指了个方向:“我家在前面,大概还有一公里。”

纪遇点点头:“那行,我陪你走过去。”

说着,她轻轻挽着林浅的手臂,两人朝着林浅家的方向走去。

*

翟仲廷驾驶着汽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了一段路程,却又突然调转车头,绕了回来。

他将车停在一个路口,没过多久,那两个醉汉沿着人行道晃晃悠悠地走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晦气死了,那个戴面具的狗东西!要不是老子喝多了,看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其中一个醉汉涨红着脸,挥舞着手臂,恶狠狠地咒骂着。

“得了吧,你刚刚怎么不揍?还在这儿吹呢!”

另一个醉汉不屑地撇了撇嘴,白了同伴一眼。

“那你不也没揍?还好意思说我!”前一个醉汉顿时恼羞成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欺负人时团结的狐朋狗友,此刻为了这点事内讧起来。

翟仲廷透过车窗,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比面具下那张毁容的脸更让人胆寒。

他缓缓拿出手机,对着那两个醉汉按下快门,清晰地拍下他们的模样。

随后,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给苏里发了一条短信:[把他们抓起来]并附上刚刚拍下的照片。

做完这一切,他发动车,转眼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两个醉汉还在原地争吵不休。

与此同时,纪遇一路陪着林浅,将她送到了一处小区楼下。

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下两人长长的影子。

“我到家了。”林浅抬起头,望着那栋熟悉的居民楼,脸色憔悴得如同一张薄纸,“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有人接你吗?”

纪遇轻轻笑了笑:“我没事的。你快上楼好好休息吧。”

她拍了拍林浅的手臂,试图让对方安心。

“可你一个人真的安全吗?”林浅依旧不放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都遇到流氓了,万一你也遇到坏人怎么办?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一晚,明天白天再走,这样我也能放心些。我家没人,就我一个。”

她紧紧拉住纪遇的手,眼神中满是恳切。

纪遇刚想开口拒绝,却见林浅忽然毫无征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晕倒在地。

纪遇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浅微微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没事,我只是……病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绝望。

“那我送你去医院!”纪遇毫不犹豫地说道,说着便要扶着她往路边走去,想要拦车送她就医。

“不,不。”林浅急忙伸手拉住纪遇,“我得了脑胶质瘤,医生说治不好了。”

说出这句话时,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纪遇的脸色瞬间一僵,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

难怪她瘦得皮包骨头,脸色如此憔悴。

“那我扶你上去。”纪遇强忍着心中的怜悯,轻声说道:“我听你的,在这儿过一夜,明天再走。”

她放心不下林浅,担心她晚上一个人会突然晕倒,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林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纪遇搀扶着,一步一步缓缓朝着楼道走去。

*

林浅的家位于16楼,大约80平米的空间布局精巧,装修风格精致,可是屋内却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林浅迈进家门,伸手逐一打开所有的灯,明亮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随后,她走向厨房,为纪遇倒了一杯水。

出于礼貌,纪遇夸赞道:“你家很漂亮,布置得很温馨。”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轻轻流转,试图用言语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

林浅神色平淡,微微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还好吧,就是普通的房子,是我哥哥给我买的。”

提及哥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温暖时光。

“你哥哥?”纪遇微微挑眉,好奇地问道:“你有哥哥呀?他跟你住一起吗?”

林浅闻言,缓缓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深处瞬间涌起的失落,原本就黯淡的目光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晦暗。

“我哥哥已经不在了。”她心底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忽然,她捂住嘴,像是生怕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转身匆匆跑进浴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突兀的关门声让纪遇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走到浴室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可手悬在半空,终究还是停住了。

她听到浴室里传来的隐隐啜泣声,明白林浅此刻或许只想独自静一静,便默默放下手,没有去打扰。

不到三分钟,浴室门打开,林浅走了出来。

她洗了把脸,脸上的泪痕已被清水洗净,但微红的眼眶仍泄露了她刚刚的悲伤。

她带着歉意的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

“没关系。”纪遇赶忙打断她,眼神中满是理解,“你看起来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她知道林浅并不想多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触及的伤痛,而她选择尊重这份沉默,没有追问林浅的私事,诸如哥哥究竟是如何不在的,父母是否健在之类的问题。

林浅轻轻擦掉眼角残留的水渍,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她的声音已恢复了些许平稳。

纪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不饿,你别忙活了。”

她不想给林浅增添麻烦,此刻让林浅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带你去房间。”林浅拉起纪遇的手腕,动作自然,仿佛两人已是相识许久的好友。

她带着纪遇来到客房,房间布置得十分整洁,纯白的床单被罩平整地铺在床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你睡这儿吧,床单被罩都是干净的,我每周都会换。”林浅的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眷恋,“这房间是我留给哥哥,可惜他走了,再也没回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纪遇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你哥哥走了,不是去世了吗?”

她听林浅之前的语气,下意识地以为她哥哥已经离世。

林浅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复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欣慰,也有苦涩,“他没死,这是我最开心的。”

说完,她转身走向衣柜,拿来干净的牙刷、毛巾和睡衣,递给纪遇,说道:“等你洗完澡,把脏衣服给我,我放洗衣机里洗干烘干,明天就能穿。我也去洗澡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和,仿佛刚刚的悲伤从未发生过。

说完,林浅便转身走了出去。

纪遇将东西轻轻放在床边,伸手从口袋掏出扫描仪,屏幕上显示出慕秉持发来的消息:“在哪里?”

纪遇回复道:“我今晚在机遇号睡。晚安。”

很快,慕秉持先发了个失落的表情,随后回复道:“好吧,明天见。”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纪遇微微叹了口气,将扫描仪放在一旁,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准备洗漱休息。

*

夜深人静,整个城市陷入了沉睡。

可半夜时分,纪遇猛地被一阵雷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只见窗外电闪雷鸣交织成一片,狂风在夜空中肆意呼啸,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温暖的被窝中坐起身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打算去客厅倒杯水润润喉咙。

可刚轻轻打开房门,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便传进了她的耳朵。

纪遇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来到隔壁房门前,她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再次确认,的确是哭声。

她实在放心不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林浅,你还好吗?”

然而,屋内的林浅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那低低的抽泣声仍在继续。

纪遇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房间里,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林浅仰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嘴里不断发出压抑的抽泣声,泪水浸湿了一侧的枕头,她的脸色如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

纪遇赶忙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林浅紧闭着双眼,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纪遇的询问充耳不闻。

纪遇发现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脱口而出:“你发烧了?”

林浅像是没有听见纪遇的话,嘴里依旧嘟囔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纪遇凑近仔细聆听,好不容易才勉强听清“哥哥”二字。

看来,她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哥哥。

纪遇想起林浅之前说过,这房子是她哥哥给她买的,想来她哥哥一定很爱她。

纪遇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扫描仪,向小冰发送指令:“定位我,送一支退烧剂过来。”

指令发出不到五分钟,磅礴大雨中,窗户被轻轻扣响。

纪遇赶忙起身,打开一条缝,只见外面悬停着一架迷你无人机。

在狂风暴雨中稳稳地停在窗前,小小的舱内正放着一支退烧剂。

纪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取出药剂,无人机完成了使命,转身飞回雨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遇拿着皮下注射器,再次来到林浅身边。

她轻轻掀开被子,将注射器对准林浅的脖子,熟练地按下注射按钮。

这是无针注射器,液体通过高压射流瞬间穿透皮肤,然后迅速扩散到皮下组织,整个过程林浅毫无察觉。

打完针,纪遇又细心地为林浅盖好被子,轻声说道:“睡吧。”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安抚林浅不安的灵魂。

“哥哥……”林浅像是在睡梦中感知到了什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纪遇连忙轻轻握住她的手,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道:“我在。”

林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哥,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不会怪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全世界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你照顾我,供我上学……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被爸妈打死了……”

她的声音微弱、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眷恋,揪着纪遇的心。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那么想念她哥哥。

纪遇可以感受到,她口中的哥哥,一定是她生命中那束最重要,最为璀璨的光,在守护者她。

“也许你哥哥有什么苦衷。”纪遇轻轻握住林浅的手,试图给她哪怕一丝的安慰,“所以他才不认你,但我相信,他的心里一定有你。”

“是的……”林浅依旧小声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他有苦衷……我听出来了……我从他的音乐里听出来了……如果他心里没我,他就不会……不会弹那段音乐……”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在梦中仍在苦苦思索着与哥哥之间的点点滴滴。

“音乐?”纪遇微微一愣,震惊地问道,“什么音乐?”

林浅的嗓音因为哭泣而显得格外沙哑:“面具国王在音乐厅演奏的那段旋律……是他小时候弹给我听的……他说那是送给我的曲子……”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像是一道惊雷,在纪遇的心中炸响。

“面具国王?”纪遇猛地一震,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脑海中瞬间闪过几小时前的场景。

面具国王毫不留情地将两个流氓打倒在地。

那时,她还以为他只是纯粹的路见不平,却没想到,他竟是在救自己的妹妹。

或许从始至终,他都一直在暗中默默关注着林浅,所以才能在她遭遇危险时,及时出现在她身边守护她。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纪遇在林浅耳边轻声追问,又带着一丝急切。

然而,此时的林浅已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像是在刚才的情绪宣泄后,终于寻得了片刻的安宁,再也没有回应纪遇的问题。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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