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柴砍完了吗?就在这里闲聊?还不快回去!”
梦魔在洛冰河脑子里急切地说:“快!凝我教你的决,投到他身上!不然没机会了!”
明帆见洛冰河还没动作,不免疑惑,于是上手推搡:“喂!听不懂人话吗?…哦还有,剑还我!回头再找你算这个账!”
就在明帆和洛冰河接触到的那一刹那,猛地一枚鲜红印记悄无声息打在了他的小臂上。不痛不痒,明帆毫无察觉,骂骂咧咧地走了。
宁婴婴哭唧唧地挽上洛冰河的胳膊,咿咿呀呀一阵,也全然没发现他刚才的小动作。
洛冰河暗喜。
回到柴房。深夜。梦魔意味深长地嗯了几声,笑道:“时间正好啊。来,拉他进你做的梦里试试吧!”
另一边,清静峰弟子竹舍。
明帆边骂着晦气边钻进了被窝,一口吹熄了烛火。半梦半醒间,他总觉得恍恍惚惚的,身子轻飘飘的。
不一会,他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虚无的地方。
明帆有些懵。他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
“有,有人吗?”
没有回应。明帆显然开始变得慌乱。他到处乱走,就像洛冰河第一次进入梦境一样。
而洛冰河这边可以全程监视到明帆的梦境,洛冰河在柴房里,看着面前的一面幻镜,将明帆的手足无措尽数收于眼底。
梦魔笑得比洛冰河还开心,他一直是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一挂。“快!送他去那个地方吧!”
于是洛冰河一挥手,那间准备好的柴房场景就出现在明帆面前。
“柴房?”明帆被吓过之后看着凭空拔地而起的柴房,不免惊惧间多了几分疑惑。于是他试探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居然人头攒动,站了不少清静峰弟子。
当这些弟子转过头看向明帆。不止明帆一愣,连看戏的梦魔也一愣。
这些弟子居然都有脸?
洛冰河是第一次造出唬人用的梦境吧。居然已经可以把人的脸给做出来了?还如此精细逼真,甚至还有表情?
梦魔感到有些欣慰又有些悚然。
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些有脸的弟子都是平时经常和明帆一起欺负洛冰河的人,也难怪洛冰河能记住他们的脸从而把他们复刻到梦里了。
见到熟悉的衣服和脸。明帆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大师兄的架子,喝道:“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呢?洛冰河呢?怎么不在柴房?”
柴房里却无人像往常一样应答,而是依旧死一般的寂静。但那些弟子都转头看向了明帆。
没人说话,只是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齐齐望着明帆,盯得死死的。
明帆觉察到了不对劲,赶忙转身想撒腿就跑,柴房的门却轰地一声关上了。
明帆气急,想使出一记灵力暴击把门炸开,结果两个“清静峰弟子”直接冲到了门口,硬生生挨了明帆那一记灵力暴击。
而击中那些弟子的明帆反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腹部顿时疼痛不止,像被千钧重的石锤抡中一样。
明帆感到不可思议:“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击中的是他们…”
但没给明帆多少震惊的时间,那些“清静峰弟子”就蜂拥而上,拿麻绳将明帆捆了起来,然后一起将他吊到了房梁上。
被倒挂在房梁上的明帆顿时脑部充血晕晕乎乎起来,嘴里不住大骂:“陈齐!王放!张辰!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放我下去!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那些“清静峰弟子”就像聋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回应狂怒的明帆。没一会,就响起明帆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梦魔看着这一幕,不禁大笑出声:“好!好啊!就该这样!早就瞧他不顺眼啦!好徒儿真是做的好!”
洛冰河笑了笑,继续观赏。
沾了水的柳藤齐刷刷抽在明帆身上,持鞭的弟子面无表情,手里却用了十二分的狠劲,明帆被抽得哀嚎连连,皮开肉绽。
没想到这还不够。底下的弟子开始说话了,咿咿呀呀地开口,一开始明帆因为太疼听不清,但不一会他就不得不听清了。
那些声音像魔音一样灌入他的耳朵,他怎么躲也躲不掉。
“嘿嘿嘿,贱种,杂碎,垃圾,庸才!”
“就你也配当我们大师兄?”
“还不是师尊看你是条好使唤的狗罢了!”
明帆又是气疯又是痛极,却连一点反击都做不了,只能被捆着挨揍挨抽,简直要晕厥过去。
梦魔有些无语:“哎呦,这就要不行啦。”
洛冰河摊了摊手:“果真是废物啊。”
翌日,清晨。
沈清秋又不在峰上。于是洛冰河就和宁婴婴去了弟子书舍。洛冰河四处观望一圈,不见明帆身影。
“大师兄呢?”洛冰河随口问身边看书的宁婴婴。
“哎,说来话长啦。”宁婴婴古灵精怪地噘着嘴顶着一支笔,闻言叹了口气把笔从嘴上拿了下来,耸了耸肩道。“说是昨晚没睡好,好像是被梦给魇住了吧。总之尽早精神奇差,告了病假还缩在屋子里呢。”
“说来也奇怪。大师兄以前没怎么听他说做过梦啊。怎么突然就做了,还反应那么激烈。”
“这样啊…”洛冰河勾了勾唇,笑得很甜蜜。
“那他以后估计也会经常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