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分明,俯在女孩腰间,愈发显露出白里透粉的底色,央久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她贪恋地探索着时寂的一切。
顿时,现实生活中许多压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她被时寂唇|舌围攻,忿然翘起细长的腿蹭着男人的西装裤腿。
时寂心里燥热难忍,眼尾微红,加重了这个吻,惹得央久忍不住地呻|吟。
“过分。”她抬起沁着泪光的眸,意乱情|迷地轻嗔道,“坏人,欺负我不会换气。”
“以后教你。”时寂垂眸,眼里满是餍足之后的倦怠感。
而后,他淡然起身,舔了一下唇角,还保留着女孩的味道,暗自勾了勾唇。
褚然来的时候,并未见到这一幕,刚刚在樰曰,经蒋识一提醒,他终于观出了点东西。
三少爷对这女孩很特别。
特别……腻歪?
他大气不敢出,危坐在副驾上,尽量降低自己电灯泡的存在感。
他睨着司机行进速度,不禁蹙了蹙眉,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深深的不信任。
自己要是在三少爷面前,哪句话说错了,医生这一行是不是做到头了?
学医苦读多年,到头来还是失业,他盘算了一路能补救的职业规划——
弃医从文?弃医从法?弃医从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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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色商务车稳稳地停在岷江别墅门口,他也没能抉择出来。
从文,褚然心里门清,缺乏见微知著的能力;从法,他这个年纪硬挤法考,属实也是为难脑细胞;从艺,他瞧了瞧时寂那张脸,顿时丧失了全部信心……
三少爷这么帅,混了好几年,也才区区二线,他进文娱圈,要么给人讲笑话,要么被人当笑话。
他拍着脑门,眼看着时寂已经抱着女孩下了车,赶紧一溜烟地跟了上去。
央久的情况并不算复杂,褚然给时颂做私人医生多年,已经对豪门圈这种事见怪不怪,他秉着专业素养,迅速处理好了问题。
时寂目光冷幽地盯着他,始终停留在褚然放在央久的胳膊那只手上。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褚然不禁庆幸自己戴了手套。
褚然起身扶了扶眼镜,对着时寂嘱咐道:“三少爷,此药起效特别快,病人这几天要好好修养,配合食补为佳。”
“好。”时寂眸色晦暗不明,闷声道,“她醒来之后,还记得这期间的事吗?”
褚然过了半晌才回答:“三少爷,这看个人体质,分很多种情况,我也说不准。”
“我知道了。”时寂顿了顿,眸色渐暗,语气平添了几分冷意,“褚医生,今天这件事,望你不要声张。”
“那是一定,您放心,三少爷。”褚然微微颔首,向时寂致意。
时寂没再过多为难,放他离开了。
他又把注意力放到央久身上,女孩陷入了恬睡,眼睫卷翘,如蝉之薄翼。
时寂放下了全身的疲惫,摸了摸女孩顺滑的头发,慵懒地笑了。
现在的央久与刚刚那个强|吻他的人,仿佛很难联系到一起。
在樰曰央久不想让他为难,冲动喝下钟硕那杯酒,时寂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恼。
他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在生女孩的气,还是自己的气。
今天若不是他在场,这件事的后果难以想象。时寂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在某一刻滋生出了些别的东西,比如害怕。
他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但同时,经过此事,时寂又不免横生出些别样的信心——
央久决然不会在同样的情况,把后背放心交给其他男人。
她对他有足够的信任,特别的信任……
至少,还有信任,不是吗?
时寂抿了抿唇角,倦怠地笑了笑,他拿起微湿的毛巾,不太熟稔地擦拭着女孩的额头。
信任是滋生爱意的土壤,谁也不能阻止他想好好浇水的决心。
任何人都不行,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央久。
他漆眸渐亮,端着水盆出了房间,经过盥洗室的时候,碰巧听到了联排别墅装修的声音。
时寂这才发觉,隔壁空闲的房子即将迎来新的住户,他不引为意地扯了扯唇角,从自己的书房里拿了一本书,回到了央久的房间。
他刚倚在床头,翻看了两页,央久的包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时寂本不想理这桩事,毕竟等央久明天好了,再回复也不迟。
可对方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铃声从始至终就没停过,他只好起身从里面拿出手机,不想过度窥伺央久的隐私。
可来电备注单单一个字,也足够显眼,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