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快坐下吧!”鲁修远顺势拉着齐易阳的胳膊,让他坐了下来。
齐易阳无奈,只好坐下,转念一想:若是能趁着叶羽眠醉酒,套听些消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了,我想起之前酿了些梅子酒,不知鲁侯和将军可要品尝一二?”齐易阳试探地问。
“好啊,既然是齐兄亲自酿造,那自是要好好尝尝!不成想齐兄竟然还会酿酒。”鲁修远拍手称赞。
“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自小与母亲学来的。”齐易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这怎么能说上不了台面呢,很多人想学都学不会呢!你说是吧,叶将军?”鲁修远憋着笑,看着叶羽眠说。
叶羽眠会意,立马想到小时候的一桩糗事,赶忙岔开话题:“哎呀,你说什么呢,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我好饿,快吃饭,快吃饭!”
齐易阳见叶羽眠抓狂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想来这其中必是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事,便好奇地问道:“鲁侯所言是何事?仿佛有些意思。”
“我跟你说,她小时候看书上教人酿酒,她便自己酿了一小罐葡萄酒藏在自己床底下。等酿好的时候自己偷偷喝了一些,结果中了毒,昏迷了好几天......”
鲁修远突然想到叶羽眠小时候各种鬼点子,就忍不住想笑。
“还有这事!”齐易阳一听,也忍不住笑出来。
“唉唉唉,你们还吃不吃了!”叶羽眠见二人还在笑,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你们再笑我就走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快坐下喝酒吃饭。哪有主人走了,客人坐在这吃吃喝喝的道理?!”鲁修远拉住叶羽眠的袖子,让她不要走。
叶羽眠坐了下来,依旧有些生气地警告鲁修远说:“不许再揭我的短!”
“好好好,保证不说了,你消消气!”鲁修远举起一只手摆出发誓状,郑重地说道。
叶羽眠见状,这才笑了笑,“既如此,便开吃吧!”
齐易阳在一旁见到二人如此这般,活脱脱像是在看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莫名涌上一种不可言说的情绪来。
几人喝着梅子酒,东拉西扯,齐易阳多次想将话题转到土匪、流寇上去,都被二人拉回。
眼看着叶羽眠又喝醉了,可鲁修远酒量甚好。眼睁睁看着叶羽眠被银珠带回房间,齐易阳便知道今天想要套话是不可能的了。
酒足饭饱,鲁修远便回了威远侯府,齐易阳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鲁修远又如往常一样,来叶羽眠这儿“蹭饭”。对于他这一行为,整个将军府早已司空见惯。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感情要好的兄妹,可银珠却知道他们二人的情谊早就不是兄妹那么简单了,最起码,她家小姐很早就没把鲁修远当哥哥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言表,一是不知道鲁修远的真实想法,二是碍于此前二人的身份地位悬殊。
可如今,叶羽眠已经是将军了,坐拥将军府,配鲁修远也不是不可以。
看二人每日的互动,银珠全程姨母笑,似是等着看他们二人何时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将彼此的心意都说出来。
叶羽眠是扶着额头出来的,她没想到自己酒量这么差,几杯下肚又醉了。
“又难受了吧!”鲁修远无奈地说着,手上端着一碗他从侯府特意带来的醒酒汤,“快喝了吧,不然一上午有你难受的!”
叶羽眠噘着嘴,端起碗一股脑喝了下去。
这时,齐易阳也特意端来一些清淡的小米粥和小菜,“将军,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早饭,吃完或许会好过些。”
“多谢,齐兄请坐!”叶羽眠示意齐易阳坐下。
齐易阳听命,坐了下来。
三人吃过早饭,便骑了马赶往军营。
到了军营,叶羽眠带着齐易阳先参观一番,向他介绍每个地方。
走着走着,齐易阳便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不正是他一直在找的安乐寨那帮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