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姐有事再叫我。”银珠说完,便退了下去。
没多久,齐易阳来叩门:“叶将军,您现下可好些了?昨晚人太多,我也不便过来打搅,今早听闻你醒了,便来问问。”
“我已大好了,多谢齐兄记挂。对了,昨日你身子不适,如今感觉如何了?”叶羽眠没有让齐易阳进门,毕竟他是外男,如今既然回京了,还是得稍稍注意些,否则流言蜚语传到外边对二人没有好处。
“我也没事了,多谢将军关心。既然您没事,那我便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齐易阳说完便悄悄退下了,到厨房给叶羽眠做点清淡的饮食。
虽然,此时的齐易阳对叶羽眠充满了恨意,但表面功夫还得做一下,等她身子好了再寻个机会报复她。
反正他认识威远侯府的采买之人,昨日,他在街上看到侯府采买了几只螃蟹,突然想到叶羽眠昨晚定是要吃的,于是,赶紧做了柿子饼给她。
这种报复人的手法堪称完美,即便日后被发现,他也可以说是碰巧,无心之过。
况且,知道用食物相克下毒于无形的法子,鲜有人知,他也是偶然在边外流浪时看过那本书,大樾国从未见过此书。
这么一折腾,齐易阳心里的怒气总算消散了不少,丫鬟们见他在厨房笑嘻嘻地熬着鸡汤,只觉得他是因为叶将军没事了,才那么高兴的呢!
下午,林氏不知道从哪听到叶羽眠病了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叶羽眠此时正在休息,但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微微睁开眼,看见林氏端坐在一旁。
“母亲?!”叶羽眠一惊,立马坐了起来。
“快躺下!”林氏赶忙扶叶羽眠躺着,又责怪道:“你这个丫头,昨晚遭了那么大罪,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母亲~~”叶羽眠拉着林氏的手,温柔地说道:“您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就是怕您担心才没告诉您的。”
林氏见她病怏怏的,不禁掉下了眼泪,低着头用手绢擦拭。
“好了好了,母亲,别哭了。大夫看了都说没有大碍,吃两副药就好了。没事的哈!”叶羽眠说着,给林氏擦着眼泪。
“听说是吃坏了东西,可是昨日吃了不新鲜的螃蟹?”林氏又问道。
“不知道呢,也可能是我自己脾胃不好,不然您和远哥哥也吃了怎么就没事呢!”
“算了算了,以后命人不要再买螃蟹了,听御医说拿东西寒凉,要少吃。”林氏说道。
“别呀,母亲~您和远哥哥都爱吃,偶尔吃吃也没事的,大不了我少吃点就是了,或者我看着你们吃!”叶羽眠打趣地说着。
“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在贫嘴!”林氏又嗔怪。
“对了,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人参和燕窝,等你稍稍好些了,让银珠炖给你喝,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林氏说着,让一旁的嬷嬷打开两个盒子给叶羽眠看。
“母亲,这个留着您自己喝,我不喜欢喝这些。”叶羽眠推辞。
“不行,这是命令,我要检查!”林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羽眠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身子弱,林氏也是这样每日让她喝补药,还坐在一旁看着,不喝完什么都不准干。
“母亲,我不是小孩子了,您还把我当小孩看~~”叶羽眠撒着娇说。
“我不管,只要我还在,你永远都是小孩。”
叶羽眠一听,忍俊不禁,“母亲,您太霸道了!不过,我喜欢~~”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在外人看来,她们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威远侯府的老侯爷在鲁修远两岁的时候战死沙场,留下林氏一人将几个孩子拉扯大。两个女儿出嫁后,能陪她谈心的人没了。
自叶羽眠到了府上,威远侯府又有了往日的生机,看着鲁修远和叶羽眠嬉笑玩闹,她觉得生活里又有了阳光。
叶羽眠也很懂事,总是变着法子逗她开心,每日都得看她笑得肚子疼才肯罢休。
眨眼,十年过去了,两个孩子也长大了。有时候,她甚至不想鲁修远和叶羽眠那么快长大,因为长大后,他们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还得时刻为他们担忧。
她天生就是个爱操心的命!
林氏回府后没多久,鲁修远又来了,他是从军营那儿赶来的。
看着他灰头土脸的,叶羽眠觉得既好笑,又心疼,“你每日军中事务繁忙,就不要过来了,我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