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怎么就走了呢?”鲁修远在后面喊着。
见叶羽眠没有回应,他又追加一句:“那我就当你答应啦!”
叶羽眠没有回头,骑着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银珠见她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回来后又一直在那边偷笑,忍不住问道:“小姐,我发现你今天格外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叶羽眠看向她,抿着嘴,娇羞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公子跟你表明心意了?”银珠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银珠,你怎么猜到的?”叶羽眠一脸诧异地望着银珠,万万没想到她一下就猜中了。
“哎呦,可算是说出来了,把我看得都急死了!”银珠一副恨铁不成钢,而后又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有那么明显吗?”叶羽眠又问。
“别人看不出,但我自小就跟着你们,你俩的脾性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银珠说着,一脸得意地望着叶羽眠。
“没看出来啊,你这丫头还挺厉害呢!”叶羽眠忍不住打趣。
“嘿嘿嘿,小姐,你才知道呢!”
银珠自打离开了威远侯府,成了将军府的“老人儿”了,加之将军府没有那么多规矩约束,她与叶羽眠相处时也比之前活泼了许多。
主仆二人谈了许久,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直到很晚才歇息。
齐易阳特意做了酸梅汤,本想送给叶羽眠尝尝的,无意间听到主仆二人的谈话,识趣地退了下去。
他原本就感觉到叶羽眠似乎对鲁修远有意,但他们名义上是兄妹,感情好一些是正常的,他也没往深了想。
没想到今天从主仆的谈话中确定了这一事实,看样子鲁修远很快会跟他母亲提起此事,加之他母亲又那么喜欢叶羽眠,这门亲事应当是水到渠成了。
齐易阳忽感心中绞痛,万般愁绪都涌了上来。
回房后,他坐下来,独自品尝着酸梅汤,酸酸甜甜,恰如他此时的心情。
“还真是应景得很!”齐易阳不禁自嘲。
不过仔细想想,侯爷和将军,二人不仅身份般配,样貌也称得上是男才女貌,的确是佳偶天成的一对。
再想想自己,隐瞒身份,潜伏,下毒,偷令牌,这些坏事都做尽了。即便叶羽眠没有与鲁修远在一起,以她的性子,也万万不会喜欢上自己的!
想通了这些,齐易阳突然觉得:她与鲁修远在一起是对的,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自己就很知足了。
第二日,鲁修远又来吃早饭了,平日里,他都喋喋不休,今日却只闷头吃饭,偶尔还要看着叶羽眠偷笑。
再看叶羽眠,也是不说话,与他相视一笑,然后接着吃饭。
此情此景,银珠又在旁边捂嘴笑了。
等到二人走后,银珠又摇摇头说:“哎呦,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眼里都是幸福啊,简直要把我齁死了~~”
傍晚,二人从军营回来的路上,鲁修远就提议今晚吃饭一同与母亲说这事。
可叶羽眠却实在说不出来,想让鲁修远等到她走以后再同母亲说,先看看母亲的反应。
鲁修远也尊重叶羽眠的意思,等他们吃过饭,叶羽眠也没有久留,只说自己回府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早早地离开了。
鲁修远送她回府后,就到了林氏房中,准备将此事和盘托出。
“不行!此事我不同意!”林氏一听鲁修远要娶叶羽眠,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只是兄妹关系好,平时对他们也没有过多约束。
未曾想,他们两个竟然生出了这种心思。
“母亲,这是为何?你不是很喜欢眠妹妹的吗?你不是一直担心她嫁出去会被欺负,那我娶了她,你不就可以放心了吗?”鲁修远对母亲的反应很不理解。
“我是很喜欢眠眠,可是,可是你们是兄妹呀,怎么能成亲?我要是真的应允了,那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笑话,成了他们每日闲暇时的谈资吗?”
“母亲,你何必那么在意外人的眼光,我们尽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外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都不必理会。”
鲁修远不以为意,觉得母亲就是在杞人忧天,担心太过了些。
“远儿,你还小,对这些都知之甚少。现在你们俩正在兴头上,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只要在一起就好。可日子久了呢,感情淡了呢?到时候你要是对眠眠不好,她又该如何自处,我又该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