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眠苦笑着点点头,“不要紧,我还有一招杀手锏,就不信他连我的生死都不顾了!”
说罢,叶羽眠从袖笼中拿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当天夜里,公主府就宣了太医,称公主突发恶疾,危在旦夕!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皇上和太后还来不及反应,赶紧连夜到了公主府,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府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伺候公主,一边要伺候好太后和皇上。
下人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犯下什么大错,那可真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名太医依次给叶羽眠把了脉,最终都满面愁容地摇摇头,排成一排跪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道:“请皇上太后恕罪,公主这病着实奇怪,脉象虚弱,可又查不出什么病因……我等无能,还请皇上太后治罪!”
皇上和太后被几名太医的话唬住了,原本以为只是重病,可眼下,听他们的意思莫非已经无药可医?
“一群无用的废物!”皇上气得不行,当即觉得有些着急上火,“怎么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兴许……兴许是公主之前受过太多伤,伤了根本,如今引发了旧疾才会如此严重……”一名太医猜测着。
“那如今究竟该怎么治?能不能治好?”皇上又沉着脸问。
“回皇上,微臣等方才商议了对策,眼下只能先用人参吊着,后面几天再观察一下状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领头的太医小心翼翼地回复。
“那先按你们的办法做,这几日你们就留在公主府照顾着,务必要将公主治好!”皇上发话了。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公主!”几名太医纷纷跪地磕头。
听太医说完,皇上便因明日要上早朝提前离开了。
太后想留在公主府守着,可赵善文却担心太后的身子,于是关心地说:“母后,公主这边有小婿和这些太医们照顾着,您尽管放心。您年纪也大了,受不了折腾,不如早些回宫去歇息,一有消息,小婿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可太后却坚持着说道:“不行不行,回宫后左右也是担心,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哀家还得再折腾着过来。索性就留在府上,安排间屋子住下吧!”
赵善文还想开口再劝,太后却摆手道:“驸马不必担心,哀家的身子无碍,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公主醒来。她才与你成婚,不曾想竟然发生这事,也难为你了……”
赵善文连忙跪地磕头道:“母后说得哪里话,我与公主既然成了婚,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愿公主赶紧好起来才是!”
太后连忙上前将赵善文搀扶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孩子,你果真没让哀家失望!”
之后的几天,叶羽眠都不见有什么好转,太医们已经好几个夜晚夜不能寐了,翻遍了所有医书,都束手无策。
太后每日以泪洗面,不知如何是好。
赵善文提议,不妨在全国张贴告示,替公主寻觅良医,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太后觉得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让皇上下令,在全国各地替公主寻觅良医。
告示一贴,远在琼州的齐易阳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他原以为叶羽眠已经过上了幸福的婚后生活,谁曾想竟然在大婚当晚就突发恶疾!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公主命不久矣。这位仁义善良的公主真是命苦,不仅从小流落民间,受尽苦楚,好不容易被找回来,还寻得了如意郎君,却不想连幸福日子都没享到,就命悬一线!
百姓们纷纷替这位公主感到惋惜,也期待着真的能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将公主治好。
齐易阳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坐不住了,他买了一匹快马,没日没夜地赶路,希望能早些赶往京城,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叶羽眠也好!
他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叶羽眠在他赶路的这几日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候,他可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这一切都是叶羽眠的计策,目的就是引他现身。因为他不敢想象自己对叶羽眠是如此重要,竟然能让她犯下如此忌讳引他出现。
一路上,马儿都被累坏了几匹,终于在五日后,齐易阳赶到了京城。
公主府里有人将消息递来,赵善文按照叶羽眠之前的交代,命人让齐易阳打扮成民间的医者,光明正大地进了公主府。
而赵善文早在齐易阳进府前,就将杜神医给的解药给了叶羽眠服下。
齐易阳一进门,就看见叶羽眠躺在那儿,面色苍白。这些日子没见,叶羽眠明显消瘦了许多。
他抓住叶羽眠的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眠眠,你这是怎么了?我离开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这才几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原本听到你与赵善文成婚,我还在替你感到高兴,高兴你终于能把我忘了,开始新的生活。赵善文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我也不怕你被欺负,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