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虽然心里知道,却依旧不敢多言。只将药煎好,恭敬地送到叶羽眠屋里。
叶羽眠接过药碗,搀扶着齐易阳做起,试图给他喂药。
可齐易阳却喝不下去,统统滚落在了脖子上。
“小姐,齐掌柜喝不下,这可如何是好?”辛香看着这情形,满面愁容。
叶羽眠面上却没有慌乱,只淡定地让辛香退下,关好房门。
辛香乖乖照做。
叶羽眠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又凑上齐易阳的唇,亲口喂了下去......
辛香见叶羽眠端着空碗出来,一时有些佩服,不知主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将一碗药都喂了下去。
看着辛香一脸迷惑的样子,叶羽眠有些心虚,赶紧吩咐让她再去熬点粥。齐易阳这时候光吃药也不行,还得适当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辛香听后,接过药碗,赶忙又去了厨房。
另一边,银珠已经将房间收拾好,过来向叶羽眠打了声招呼。
叶羽眠微笑着说:“好,今晚我就去那边歇着。”
银珠看齐易阳躺在叶羽眠的床上,笑嘻嘻地道:“小姐就打算这么原谅他了吗?”
叶羽眠见银珠一脸坏笑,没好气地说:“哪能这么便宜了他!先让他把病养好些了再说吧!”
银珠听后依旧笑吟吟地,只道:“是呢,是呢,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去!依我说,就得在他生病的时候好好折磨一番才是,看他以后还听不听话!要不干脆将他的腿打断,看他以后还跑不跑了!”
叶羽眠知道银珠又在打趣,故意说这些来逗乐,当即打发了她去后厨帮辛香的忙。
银珠得令,又道了句:“好,那我便不打扰小姐与齐公子独处了。”
叶羽眠笑着白了一眼银珠,银珠接过她的眼神,笑嘻嘻地关门退下了。
几副药下去,加上叶羽眠一直用温水替他降温,齐易阳的烧总算退下了。大夫还开了些敷腿脚的药,叶羽眠也仔细地替他敷好,依照大夫的嘱咐按时换下。
第二天下午,叶羽眠正在给他敷药之时,齐易阳醒了。他隐约感到有人在他的腿脚上敷药,睁眼一看竟是叶羽眠。
叶羽眠见他有些慌乱地动了动,忙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齐易阳摇摇头,“没有,没有。”
环顾四周,见不是在自己住处,忙又问:“我这是在哪?”
叶羽眠淡淡地回了句:“我屋。”
“我......我这是怎么了?”齐易阳完全记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不知自己怎么就到了叶羽眠的屋子里。
“我们去的时候你就倒在地上了,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叶羽眠的语气中明显有气,直听得齐易阳打了个哆嗦。
齐易阳不敢多说,径自就要起身,道:“多谢你们搭救,我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好再占了你的屋子。”
叶羽眠见齐易阳起身要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身子还没好就要走,你那屋子还能住吗?”
说完,一把将齐易阳扯回来,按倒在床上,瞪大眼睛,威胁着说:“我没有让你走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养病!”
而后,叶羽眠没再多言,转身出了门去。
看着叶羽眠离去的背影,齐易阳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十分在意他的,只是她心里还有气需要发泄。
他这场病生得也是值了,先前那么久了都没有任何进展,如今,虽说叶羽眠对他的态度还是冷淡的,但好歹已经开始关心他了。
索性就在这儿好好住着,兴许很快便能将她哄好了呢!
想到这里,齐易阳不免有些高兴,脸上也浮现出来笑意。
自齐易阳醒后,叶羽眠便没再亲自照顾他,每日只让辛香过来替他送药、送饭。至于敷药之事,就由齐易阳自己做了。
眼瞅着自己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齐易阳又闲不住了。
这日清早,他便起身忙活,给屋里的几人做早饭。
辛香闻着包子香味醒了,见齐易阳正在后厨做早饭,忙上前道:“齐掌柜,可使不得,小姐吩咐了,你这腿脚要好生将养着,怎能在后厨这样长久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