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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玉碎芯灭·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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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角。

护卫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那个人,举起长矛喝道:“你在做什么?出来!”

花鸢棋抬眼一看,竟是央国哨岗护卫。

护卫队常守在哨岗,怎么会突然来此,还好死不死地找上了他?

他心道自己也没什么把柄可被拿捏,就道:“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行事,有什么错?”

他眯眯眼转了几下,笑道:“莫不是你们看我打扮是中原人,就以为我不怀好意?别这么搞地域歧视啊。这我可就要去拜见使者了。”

花鸢棋给所有人安排好了同伴,唯独他自己是一个人。

行动上是方便了,就是想做什么事的话,没人给他打配合。

护卫拉过来一个本地人,指着花鸢棋问道:“你说是他在你屋中行窃?”

本地人点点头,甩了花鸢棋一个眼色,说道:“是,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个中原人来我家中行窃,你看他现下又跑别人家来了。呼拉,你们可要把他抓住,他身上估摸偷了不少。”

花鸢棋想骂娘。

长着张嘴巴说什么胡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是个小偷?

天地良心,他就没进过别人的屋子,顶多是为了赶路程翻了人家后院的墙而已,面前这个人是谁他都不清楚。如今不过是小憩一会,就被人给抓住了?!

“好友,我们见过吗?”花鸢棋耐住性子,对那个本地人问道,“我只是个小小游侠,行走江湖间,会点飞檐走壁的功夫很正常。莫不是我从你家越过的时候被你误解了?”

就在护卫蹙眉之际,本地人的头摇得果断:“见过,不是。”

花鸢棋:……啊?

本地人撩起头发,把后颈的青於给护卫看:“呼拉你们看,这就是我被他发现的时候被打的。”

护卫一瞅,当即点头,一柄长矛直指花鸢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花鸢棋的笑容十分勉强。

睁眼说瞎话搭配老乡组伙,真他妈是坑蒙拐骗一套龙。

“好罢。”花鸢棋叹一口气,将手背在身后,似乎是真心认错,“虽然这位朋友言语上有些错误,但我的确不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他向背后瞥了一眼,神情十分为难,惋惜道:“这么说吧,我通晓点天文地理——哦,这是我们中原的玄学,比较深奥我就不过多赘述了。这次一路过来,是因为这里有股阴煞之气,这在央国有另一种说法,叫做禁忌秘术。肉眼难辨,就连我都是用了道法才辨出来的。在下生性良善,见不得人生疾苦,就像替这户人家解决此邪煞。却不想被误会……”

此言一出,那本地人和护卫都谨慎地皱起眉,眼神似有些慌张地往花鸢棋身后看。

他们和大淮接触有些时日,但领悟别国地域文化这些还需时间沉积。他们不清楚中原的玄学,但对于自家的秘术还是懂的。

偏生此时,花鸢棋身后竟真的涌出十来只小虫子。乌黑黑的,每只约莫有一根手指长,两根手指粗。向四周快速移动,目的很明确,是直冲央国人和护卫去的。

虫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恐怖如斯。

本地人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后退几步。

花鸢棋还是站在原地,眯眯眼,“善意”提醒道:“在下可没说错哦,你看,你们打断了我施咒,阵法破碎,瘴气要跑出来了。”

说话时,还不忘在音中掺些别人难以察觉的蛊语。

什么玄学,什么秘法。压根没那回事,专门用来唬这些不知道真相的央国人的。

鬼知道这伙人干什么要来抓他,但他肯定不能束手待毙啊。真被这伙人刁难了,他还是他么?

地上的虫子动作十分敏捷,就算守卫拿长矛在地上插,也不过是插死了几只,更多的虫子是借势攀上护卫的手,钻进人的衣服里。

“你快点把这瘴气除了!”护卫边解自己的腰带想把虫子抖落,边大喊道。

花鸢棋摊开两只手,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呀,仪式已经被你们打破了,我修复不回来。”

他看人群这么惊慌,又补充道:“这瘴气要是碰到了人啊,就会从他们的皮肉里扎进去,凡中此招者都会死在极大的痛苦中。”

“什么?!”护卫们面面相觑,嘴唇翕动,心下似有动摇。

正在此时,墙角外走出两个人。

“花大人这是怎么了?”

花鸢棋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眼里充满了错愕,他偏头,正好和宋平安对上眼。

景霖微微扬起嘴角,眼睛左右扫了一下,在护卫身上的虫子处停留一会,困惑顿生:“花大人这是在替护卫们除蛊吗?此处偏央国,竟也有人识得蛊术?”

花鸢棋:……

旁边的楚予禾像是才发现一样,指着护卫身上的虫子:“哎呀,这不就是花大人养的蛊虫吗?!花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景霖适时地露出惊愕的表情,重复了一遍:“这是花大人的蛊虫?”

“是啊。”像是真想好好解释一般,楚予禾认真道,“这虫子是花家独有蛊虫,生来便认主了的,非花家子弟不得驱使。”他把问题重新抛向花鸢棋:“花大人,难不成……那‘红心’在,咳,这几位哈拉身上?”

护卫听懂了景霖和楚予禾的暗示,互相使了几个眼色,暗暗点了点头,对花鸢棋囔道:“你竟行坑蒙拐骗之事?!果然是小偷!”

花鸢棋指着自己:“……啊?不是——”

他都无语得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这什么逻辑?!

花鸢棋看向楚予禾,眼神似在逼问。后者却在装傻充楞,对着护卫道:“什么小偷?花大人可是我们中原赫赫有名的花家主家花鸢棋。这位大人一向行事磊落,怎会行此龌龊之事?”

楚予禾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又问花鸢棋:“花大人,难不成你是为了找那宝物才……”

花鸢棋:淦。

楚予禾是想害死他吗?!报他身份做什么?!

他对护卫勉强笑着,又接着圆谎:“啊,是这样的。在下会使点蛊术,这不,方才正是想用这虫子驱驱瘴气呢,你们打破了在下的仪式,虫子便不受我的控制了。”

景霖眼睫动了下,歪了点头,静静地看花鸢棋谎话连篇的嘴脸,余光扫着那群护卫。

“怎可能?”楚予禾疑惑道,“花大人的蛊术,在中原要排第二,那可无人敢称第一。”他对那几个护卫摇摇头:“你们怕是没救了,趁着剩下的时间,赶紧去和家人道个别吧。”

护卫上前,一把抓住花鸢棋,将自己身上的蛊虫拔下一只塞到花鸢棋的脖颈处。奇得是,那虫子在护卫身上如同镶在皮肉里,死拽不动,但在花鸢棋这里,竟乖顺的很,会自觉的爬着花鸢棋的袖管回到花鸢棋的手心里。

花鸢棋:……

“就是你搞的鬼!”护卫喝道,长矛对准景霖和楚予禾,“你们两个也别跑,我们一起去使者那,此歹人恶毒,既行偷窃还想害人命,不能放过!”

去使者那?!花鸢棋心下惊诧。

在这块地方,使者就算是个小皇帝了。真要闹到使者那去,他的寻宝之路岂不就此作罢!

“哦。”景霖淡淡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去。”

花鸢棋眉眼一划,嘴唇翕动。

蛊术驱动着蛊虫咬破护卫的皮肉,开始吸血。其中几只分别从护卫背后爬下,悄悄回到了花鸢棋衣袖中。

花鸢棋暗自捏着虫子。那护卫却剧烈一颤,捂住肚子,汗水涔涔流下。

“这是发作了!”花鸢棋惊讶道,手下动作不减反增。他认真负责地对护卫们解释,“初时一炷香,中蛊者浑身疼痛难耐,身上如同万蚁咬蚀;一炷香过后,这痛楚便会传至大脑,此时经脉寸断,肝胆肠裂。无力乏天!如果我要阻止,必须要等到蛊虫重新服从我的指令,而安抚一只蛊虫须得七七四十九日。”

护卫艰难地透过花鸢棋的身子,看他身后的楚予禾。忽然,他目光移向楚予禾身旁的人,幕地瞪大了眼。

景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乌塔拉的羽毛。

是,皇女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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