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讲完后,西里斯陷入了沉默。
“我想,如果告诉其他人,比如韦斯莱先生,他一定会说斯内普假装要帮忙,以便发现马尔福在干什么?”哈利继续说,“因为罗恩就是这么想的。可是——”
“没错。莱姆斯也会这么说的。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的意思。鼻涕精——斯内普那个人,他能够加入凤凰社已经足够让我惊讶了……”
“但是——那是邓布利多的事,哈利。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而我们应该相信邓布利多的决定。他们之间或许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看着哈利不服气的样子,西里斯又强调了一遍,“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斯内普确实是凤凰社的成员,而邓布利多非常信任他,哈利。”
“可是,”哈利不服气地说,“假如——假如邓布利多看错了斯内普——他自己说过,他也会犯错的!”
“别这么看我,哈利。我讨厌斯内普。”西里斯晃悠着空荡的酒瓶说,“只是邓布利多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犯错,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别忘了,他打败了格林德沃,又一直在反抗伏地魔。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为伏地魔的回归做准备,这样事关无辜的人的大事上,他可不会草率地做出决定。”
哈利被西里斯堵得说不出话,最后朝他发了脾气,西里斯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气,还继续点火,慢悠悠说:“你这么发脾气,看上去一点也不绅士,海蒂可不会喜欢的。”
“我怎么她都喜欢!你没谈过恋爱别说话!”哈利恼怒地说。
西里斯哈哈大笑,“我可是帮你爸爸追了你妈妈好几年,很有发言权的。”
“又怎么了?”凡妮莎端着茶过来,诧异地问。
“哈利又恼了。”西里斯说。
“你是三十七岁,不是十七岁,还整天逗孩子。”凡妮莎摇摇头说。“你们快去把箱子收好,别一直堆在客厅。”
他们提着箱子回房间里。
一进屋,哈利摔上门,气呼呼地问:“你怎么看?”
“西里斯说的也有点道理。莱姆斯回来了你再问问他好了,假期结束你还可以去告诉邓布利多,看他怎么说。”海蒂轻快地说,她已经把箱子扔到一边扑到沙发上打滚了。
“我很严肃在问你呢!”哈利过来捧住她的脸,用力揉了好几下。
“我也很严肃在回答呀!我一直都认为马尔福是食死徒,你忘啦!”海蒂伸手捏住他的脸颊。
哈利泄了气,整个倒在她身上,“也只能这样了。”
“嗯哼,”海蒂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先享受这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圣诞假期吧。”
“这个假期真的很棒,”哈利轻声说,“有你、有西里斯、还有凡妮莎和奥文,还有莱姆斯。”
“听上去就觉得开心是不是?明明去年我们就能回来的,”海蒂弯起眼睛说,“没想到居然等到现在才实现。我也不知道,在打败摄魂怪后,你竟然就想来和我当邻居了,你竟然不告诉我。”她露出调皮的笑容,“你早就喜欢我了,我觉得肯定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没错,我早就喜欢你了。那时候说不出口,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我们在一起。”哈利啄吻着她的脸庞,“你知道面对那一百个摄魂怪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哈利突然问。
“想什么?”
“我离开了德思礼家,和西里斯住在一起,邀请你来吃冰淇淋。我们一起骑着火弩箭,在树林里摘果子,坐在树枝上看夕阳沉落,星月升起,我们一起都能在一起,海蒂,我早就那么想了,那是一个充满力量的愿望。我放弃了向别人求救,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因为我知道,我要救你们,靠我自己。”
海蒂只觉得浑身像是填满刚出炉的烤饼散发出温暖又温馨的热气,他的话比夏日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还要令人触动,她的心脏跳动得和两年前圣诞站在槲寄生下一样快。
哈利那双深邃的翠绿色眼睛近在咫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世界好像静止了,风声,玻璃窗的拍打声,远处村里的喧闹声,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们的心跳和炽热的呼吸。
……
哈利像只树袋熊紧紧抱着她,两人相拥而眠。海蒂醒来时,原本的枕头已经被踢到床脚,她枕着哈利的胳膊,而哈利,他可怜兮兮睡在床边,再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啪!她毫无愧疚地把哈利拍醒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海蒂睡觉喜欢滚来滚去,不停挪动,哈利每次都能追过来黏着她不放,坚守最后一块位置,绝不让自己掉到地上。
哈利一下坐起来,伸手在柜子上摸眼镜。
“在这边。”海蒂把眼镜递给他。
“几点了?”他一边问,一边戴上眼镜。
“十点半。”
哈利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两套成对的新衣服,凡妮莎现在特别喜欢给他们买情侣款式,当然,哈利和海蒂同样喜欢这样的衣服。
“你把它扯坏了。”海蒂捡起地上的贝壳扣,不满地说。
哈利拿出魔杖,把扣子重新补好。
海蒂挑剔地检查了一下,勉强同意缝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