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维克还活着吗?那太好了!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保护他!”
墨七卡嗅了嗅空中的味道,他知道维克在哪里,但是……还是规矩点吧!那里可不是他们能随便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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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殿下你听我说!唔……”
话音未落,维克就用这装模作样的制服领带把近卫官的嘴巴都捆起来了。
“嘘!是不是我皇兄让你来杀我的,我自有判断!”
维克借了这身衣服,戴上近卫士官的帽子,宽大的帽檐落下阴影后,维克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狡诈的深色。
“唔唔唔!”对方担心他混进虫皇寝殿是要报复,但是维克已经轻松一跃上了高强。
被绑起来还跪姿的近卫官,终于看清楚了!在爆炸发生的时候,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的兵器,竟是他的翅膀!
于月下折过闪电般的弧线,维克就消失了。
“站住!”有巡逻侍卫突然叫住维克,不过看清楚那身军装后,维克的身影又落在暗处,所以对方立马就肃然起敬了。
“长官,您回来了!”
维克不说话,打了个响指,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戳戳东倒西歪的荷花池。
“是这样!您不在的时候,蓝家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醉酒后居然落水了,差点淹死。”
啊?维克表示知道了,抬手让他退下。
然后,包裹着修长双腿的皮靴一步步走进了虫皇的私有领域。
他进去……月色打着床头铺满的银发,还有萨菲斯肌肉线条起伏的肩膀胸膛,似乎,夜色静谧而又蛊惑人心。
“死了吗?”突然,虫皇清凌的声音响起。
呵。维克那贵金属般打造的四片蝶翼在快速翻滚,带着他的身躯旋转着就飞扑过去。
哐当一声,他飞到了萨菲斯的床头,就这样横刀立马跨坐在虫皇身上。
一刀捅穿了床垫,甚至割下了虫皇的几缕头发。
“皇兄问的是我,还是蓝小姐?”
夜色中的四目相接,维克是如深渊中埋伏的野兽,他随时会对萨菲斯动手!
“啊?维克啊!”萨菲斯却缓缓从他□□挺起了胸膛,伸出了手,暧昧擦过维克的下巴,好像这也不是猎杀时刻。
不过是午夜梦回的兄弟情深。
嘁!维克讨厌被当做小玩意儿般对待!他冷嗤一声,薄削的贵金属质地的蝶翼割破了近卫官的制服,瞬间巨大化,尖锐的鬼鸣从他背后那开始滚刀化的金属蝶翼间传出。
接着……
只是一瞬,那布置优雅堂皇的虫皇寝殿就仿佛被千刀万剐了。不但鲛纱帐不复存在,连遮蔽虫皇身体的鹅毛被都被大卸八块。
但是,维克的蝶翼刀刃没有见血。纷纷扬扬的羽毛从半空落下来,维克定睛,却发现萨菲斯并没有横死在这张靡靡的大床上。
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环上维克的腰,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暧昧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
“误会了,维克。”萨菲斯说道。
不!他没有误会!
维克用金属色的蝶翼裹住自己,然后用滚动的刀片切割开了周身一切可以切割的存在,哪怕是空气。
萨菲斯的触碰让他一阵心悸。
为什么,虫皇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头感到非常古怪。
“我有三个问题。”维克离开了萨菲斯的钳制,他稳稳落在了窗台上。
逆着月色,异变的蝶翼让他危险,又那么美到惊心。
萨菲斯很惊艳地看着他,是不是自己哪里疏漏了,为什么维克这次好像变了!他更完美了……
“第一,我试过,不止一次,幻蝶都不肯攻击你,哪怕是这样!”维克打了个响指,顿时已经不像房间的空间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武装到牙齿的幻蝶。它们驮着激光武器,威力堪比一支军队。
但是,它们却不敢去,或者说不愿意去攻击萨菲斯。
“第二,我查过资料,蝶家只有经历过三重蝶变的虫族才能拥有我这样的异变翅膀,可那,至少需要一百年。而我,今年真的才十八岁吗?”
“第三,我在巴蒂的时候想过暗杀费南总督,因为他总把我们巴蒂的橘子踩在脚下,说我们所有虫农的努力不值一提。而他暗地里加入了一个权贵才能加入的邪教教会——信仰的是邪神阿撒托斯。”
啪啪啪,听到这里,萨菲斯都忍不住给维克鼓掌。
“哈哈哈!维克你是有备而来的啊!”
是他疏忽了,果然时间不是能被任何力量随意篡改的玩具。
他在短时间两次逆转,这蝶变效应就显现了。
“笑什么?!”维克猛地弹跳起了一把摁倒了云淡风轻的萨菲斯。
萨菲斯原来是坐在自己的摇椅上的,现在翻了,他们滚在了那张软乎乎毛茸茸的毛皮毯子上。
维克右手的刀抵住虫皇滚动的非常明显的喉结,他厉色道:“我发现,阿达托斯不就是改变了字母顺序的萨菲斯吗?皇兄?您在玩什么游戏呢!”
维克知道虫皇不是那么好逼供的,并且在他摊牌后,萨菲斯竟然还是纹丝不乱。
突然意识到膈应在自己大腿伤口上的是什么物件,维克决定给这狂妄的虫皇放放血!
“我会让您说实话的,或者,你来玩玩我的游戏……”刀尖一路往下,轻易就在萨菲斯的心口隔开了一点口子。
血像小蛇蜿蜒流下,在壁垒清晰的腹肌起伏中又流向睡袍下更隐秘之处。
哐当,突然门从内侧被打开了。
维克手都顿了下,他不知道萨菲斯的寝殿还有暗门的!
一个小小的抱着兔子玩偶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她睡眼朦胧揉揉眼睛,奶声奶气问道:“父亲,你们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