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会,只是到时你手头什么也不剩,担心你掉链子。”江流景接过资料,是关于傅氏集团下某某公司不法进行人体实验的内容,与长青项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仔细看完,才问:“不过外界已经信了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不要在公司做那种事情?”
沈归慈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现在是在坐实我病的了消息。”
精神失控,对公司掌控松懈,对爱人疯狂至极的控制。掌权人状态极速下跌,引起一定幅度市值蒸发,虎视眈眈的人像一群秃鹫,等着最合适的时候发起攻击。
在A市,不管是谁,只要有可乘之机,就会被人扑上来啃得骨头也不剩,就像现在的陆家,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已经完全倒塌,A市再没有一间叫作暗忆的会所。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情,沈归慈随口提到:“过两日我有事不回家,你注意安全,只要出门,必须让老高陪同。”
江流景听腻了他的叮嘱,还是很认真地回应:“我会的。”
沈归慈抚了抚江流景的后颈,体温从指尖流入四肢百骸,激起浑身的兴奋因子。除了呼吸速度加快,他表面一片平静,没人能看出他在极力压制涌动的情绪。
江流景别扭了一会,环住他的腰,箍紧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轻轻道:“……放松。”
沈归慈断药许多天,混乱和清醒交织,江流景必须每时每刻呆在他身边,如果有事久了没见面,他就会像瘾|君子一般,处于狂躁和极度抑郁痛苦中,直到确认江流景的存在为止。
有时候江流景夜半醒来,还能发现拥着他的沈归慈睁着眼,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盯着他。
所以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这种状态下的沈归慈离家?
江流景明里暗里向认识的几人打听,安秘书不知,苏南更不知道,老高则是讳莫如深:“江先生,这不能说。”
沈归慈离开的当天上午,落了一场渗人的秋雨,江流景没外出,披上毛毯,靠在阳台看朦胧城市,大片的霓虹灯被洗刷得刺眼,大型广告屏上的3D动画闪烁各色光影,所有都被隔绝了。
系统:【任务者,有个坏消息,主线正在被压缩。】
江流景问:“什么意思?”
系统:【苏南的母亲抢救无效去世。】
“这么突然……”卧室里的手机响起,温哲打来的电话通知了刘萍去世的消息,请他尽快到长青医院见面,隐隐约约能听见苏南哭泣的声音。
江流景迅速联系老高,见他没什么反应,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萍的死亡和苏南的最终醒悟能划上等号,也是沈归慈走下坡路的起点,他想到什么,连忙翻开新闻软件,热榜上一片交错的爆火词条。
#非法人体实验死亡人数高达38人!傅氏集团长青项目#
#沈家掌权人沈归慈确诊精神疾病#
#全国非法人体实验联络网#
#傅承情人#
#家族企业几代瓜葛#
#拿别人的命试药#
……
沈归慈没有提过,这些消息会在今天放出来,他点入沈归慈的词条,一张照片是西山疗养院出具的确诊证明,一张慈善宴上亲和力十足的正面照,以及一张雨雾里偷拍的侧面照,表情阴冷,形如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江流景看向车窗之外,同样的雨雾,那就还在A市,只是照片上虚化的背景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但沈归慈的电话无人接听,江流景只好将手机摆到老高眼前停留三秒,让他看清照片,问:“出事了,沈归慈在什么地方?”
老高盯着车道,毫不犹豫道:“在西山墓园,今天是沈总母亲去世二十年忌日。现在去沈家?”
江流景握了握手机,说:“不,先去长青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