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袁鸣声的准姐夫是谁吗?”
“徐岑安,赌王之一徐令鸿的小儿子。”
“徐岑安有个干妹妹,是港城富豪景天骏的女儿,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澳媒一直带头磕这两个人的cp。”金愿像娱乐新闻里的播音主持,开始给苏哲尧讲豪门故事。
但这故事苏哲尧听过,听过其中爱情以外的部分。
景天骏在世时和徐令鸿关系非同一般,但景天骏意外在澳城车祸身亡,许多媒体剑指何令鸿,徐令鸿笑面虎一个,捋着胡须悼念亡友,然后转身就定下徐岑安和粤区富商袁家望女儿袁紫衣的婚事。
婚期就定在今年国庆节。
两岸火热筹备婚礼,徐岑安一概撒手不管,这门婚事是徐令鸿发了话的,他违抗不得,但他心里只有他那个小青梅。
景天骏去世以后,景圆儿的生活一落千丈,家里的产业一直被大哥捏在手里,大哥母亲去世早,景天骏后面再婚两次,分别育有孩子,儿女之间关系疏远。
景圆儿上次入境澳城以后再没有返回港城,一直和徐岑安厮混在一起,上回袁鸣声去澳城找徐岑安谈事情,景圆儿就在身侧。
“袁家担心景圆儿在婚礼的时候惹事儿,袁总希望我去澳城做几天替身,转移徐岑安的注意力,然后袁家会将景小姐送到美国去,这个计划景家人也是默许了的。”金愿说着叹了口气,“真是豪门是非多,好好的非要拆散一对鸳鸯。”
“不过……”苏哲尧没听到重点,“所以狸猫换太子是?”
“我的秘密任务。”金愿故作玄虚,说事成之前袁鸣声叮嘱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特别提了这其中也包括他苏一。
“景天骏的死和徐家脱不开干系的,有这种仇怨在中间拦着,那位景小姐还执意要待在徐少身边,看来也是个没脑子的。”苏哲尧指尖戳在她两颊的软肉上,低笑了一声,“自古红颜多祸水,徐、袁两家的婚事如果黄了,徐岑安这辈子也没法和他几个哥哥抗衡。”
苏哲尧对这事儿失了兴趣,转而去招惹腿上的人。
金愿扯开苏哲尧的爪子,“痛。”
她指的是口腔溃疡。
苏哲尧故意戳在她溃疡附近,本来已经飘散的注意力被他拉回到这一处。
苏哲尧笑了一声,“你用热茶烫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痛?”
“我生气你不通过我微信。”金愿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躲一下的。”
金愿给他冰敷的动作加重力道,苏哲尧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冰块棱角往肉里摁,问她:“这么恨我?”
“我是天蝎座。”
“我也是。”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金愿被苏哲尧猛地带进怀里,他低头衔住她的嘴唇,骤然吻的又重又急,吸吮的力道大得她瞬间头皮发麻。
天蝎座的报复,又快又狠。
“唔……”金愿发出细不可闻的一声,听不出是享受还是抗拒。
“痛吗?”苏哲尧问她。
金愿没有回答,闭眼顺势勾上他脖子,咬他。
苏哲尧手从金愿腰间移开,抓在她勾着他脖子的胳膊上,控制力道不让她使劲儿勒着自己。
金愿感受到他这一细微动作,偏不如他意,手往下一滑,扯住他领带,勒紧,笑着将他舌头勾进来。
下一秒,只见他呼吸停住,大力闭了下眼,十几秒后才缓缓睁开,但依旧秉着气,眼神一下子空洞辽远起来。
金愿松开他,自己深呼吸了一口。
“咳、咳。”苏哲尧剧烈咳了两下,听见金愿咬在他耳垂,问他:“勒吗?”
苏哲尧伸过食指用力擦了下唇角,将腿上的女人拉进怀里整个地抱住,只留一双脚穿着鞋搭在床边沿,一个翻身换成上位,支起上半身去解了领带往床边一丢,扯开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手掌插进她手里将她按在床上,压着重新吻下去。
金愿的力气在苏哲尧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她不服,拿腿踢他,又被他压住双腿,四肢都成了他的俘虏。
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那就享受。
金愿主动放弃反抗,软下来,在苏哲尧躁动粗鲁毫无章法的吻里,她的呼吸被大量掠夺。
只是个普通的隔间,看上去像休息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房间,所以隔音效果并不算好。
金愿闭上眼睛,原本耳边嘈杂的一切被津液搅弄的声响所取代,身上的重量逐渐加重,苏哲尧胳膊撑累了干脆放下来,整个人叠在她身上,手掌力量收敛直至松开,顺势掐上纤细的腰。
就是这时候!
金愿腿一蹬,挣脱开他的压制,双手双脚八爪鱼一样挂在苏哲尧身上,狠咬他一口。
苏哲尧吃痛,意识到金愿尖利的牙齿辗转至下颚,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下一瞬,她的唇落在他喉结处,挑衅地伸舌打了个圈。
苏哲尧背部战栗一瞬,被金愿一推,重心不稳,连带着身上挂着的人一道跌下床去,摔在床边和床边沿齐平的边毯上。
再一次位置互换,苏哲尧垫在身下,一只胳膊迅速反应过来挡住她脑袋,另一只手稳住她的腰,看她睁大眼睛偷笑。
“不痛么?”苏哲尧问她。
“为什么会痛?”她望着他。
“口腔溃疡……这样亲会不痛?”
“嘴这个东西,亲麻了就不痛了。”
金愿摸了摸唇,“苏哲尧,你脖子太敏感了,每次勒你的时候你反应都很大。”
“我也怕死。”他用眼神威胁她别再摸老虎须,呼应她上回在出租车里说自己怕死的那句。
“怕死你就亲我?”
“我在求生。”
报复累了,两个人休战,竟然就这么安静地维持这个动作在地毯上躺了会儿,直到……
金愿忽然瞳孔收紧,伸长胳膊进床底,翘着兰花指用手指指腹拎出来一条黑色蕾丝三角裤,“苏哲尧,不是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么,难不成这条女士内裤是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