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汀南想推开他却被吻得更深,在踹不过气的时候对方一手把门打开,另一只手把她单手抱起。
刚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就感觉对方覆了上来。
随即肖既晚的吻像雨点一样从她的脖颈再到脸侧,苏汀南感觉自己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住。
已经几个月没见面,现在身体的反应比她自己诚实,她的手扶着肖既晚的肩,闭眼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连骂人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眼尾被逼得发红。
肖既晚视若无睹,他一边用手拭去着苏汀南眼角的泪一边加重动作。
苏汀南感觉骂他会让他更兴奋,于是换成了柔和的方法,她轻声哀求着肖既晚,嘴里念叨着真的不行了。
直视着苏汀南的眼睛,肖既晚像是在笑。
“姐姐,你行的。”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苏汀南一时感到很恍惚,好像又看见了很多年之前的那个肖既晚,很突然的,她鼻子一酸,闭眼时眼泪滑落到枕头上。
这滴泪水好像比她的哀求和咒骂都有效果,肖既晚停下来,胸口还在起伏,低声问她:“哭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这片刻的温柔让苏汀南再次想被汹涌的回忆淹没,她的泪更加猖狂,很快闭着眼蜷缩一旁哭得喘不过气来。
肖既晚似乎叹了口气,起身用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
等他收拾好出来后把房间的灯打开,凑近看见床上的苏汀南眼角还是红的。
感觉到他一直在床边,苏汀南转头看过去。
他穿上刚才的白衬衫,袖口挽到一半,露出结实的手臂。
刚从浴室出来,额前细碎的黑发还带着水汽,和苏汀南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明明长相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但苏汀南就是觉得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转头闭上眼。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不管是在酒店还是肖既晚自己的房子里,他晚上从不留夜,苏汀南已经习惯了这种像是只存在肉|体交易的关系。
就算她不习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的肖既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狗,被他咬上就没有再逃脱的可能,现在的任何发展都不受她的控制。
肖既晚倒没有急着走,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对床上的苏汀南说:“后天是外公的生日,你去吗?”
侧身躺着的苏汀南沉默了片刻,睁开眼,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我以什么身份去?”
“你想以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让苏汀南再次陷入沉默,至今为止,她不止一次想过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肖既晚的关系算什么,一开始是她好朋友的弟弟,后来是男朋友,再变成仇人,现在又被他强制作为他的床伴。
一步步从最热烈的爱到最深刻的恨,再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爱恨。
她像是自嘲地笑了一声,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肖既晚走上前,但没有发作,只是靠近床边,看向她。
“你现在还没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我一手造成的还是你咎由自取的吗?”
听见这话苏汀南很轻地摇摇头,她看向肖既晚,他的表情很冷静,只是眼神深不见底,偏执又狠戾,像是看向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
苏汀南突然感觉他变得很陌生。她轻轻皱眉,像是在看肖既晚又像在看其他的什么人,语气透露着一种像是无奈般的哀伤。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既晚听见这话笑了一声,但眼里完全没有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汀南。
“所以会被你抛弃两次。”
他说完拿上外套就往外走,很快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苏汀南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身体很疲惫,但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即使闭上眼也一直没睡着。
很快,她听见一个敲门的声音,她起身去开门,打开发现是肖既晚的助理于泽。
于泽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双手递给苏汀南。
“苏小姐,这是肖总让我送上来的。”
苏汀南说了一句谢谢之后接过,关上门,她打开袋子看见是一件深棕色大衣,摸上去材质柔软舒适。
没再回房间,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件衣服久久地发呆。
下楼后于泽看见肖既晚靠在车门外抽烟,缭绕在他身边的一层白色烟雾被夜晚的风带到一个方向。
夜色里这个年轻男人侧脸的轮廓依然清晰,垂眼吐出烟雾的时候似乎有片刻的失神,手里的烟最后被风带走一半。
他没去打扰,等他把一根烟抽完他才上前去开车门。
夜幕低垂的S市才是一切的开始,行人匆忙,车流如织。街道霓虹灯闪烁,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冷调的灯光,一眼看去雄伟壮观,但终究是虚幻的,和这个城市一样没有温度。
在坐上车之前,肖既晚在车门前顿了片刻,一旁的于泽就默默等着,用余光发现他像是抬头看向酒店顶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