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成了互相打架的悖论。
一边清醒的别哭,一边止不住流泪。
温知如果有用,未来真有用,如果像一些普信男,会给他和自己画大饼:我未来给你好的、更好的。
可不知道未来。
她安慰不了自己也安慰不了陈陆年。
陈陆年后来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快把她挡起来的哄,哄着哄着忍不住乐,又说:“你哭长城呢。”
他奶奶进来了。
温知破大防的泪眼朦胧和他奶互望上。
陈陆年解释:“她因为我去工地哭了。”
温知听到哭的更凶了。
她以为这晚这事要被他们念叨一生。
毕竟上次上学时间,她不让她奶回来收拾就哭过一轮,他们说到现在。
可陈陆年送她回去时特意跟她说这事过去了,他不告诉别人。
温知哭的额头起红疹,陈陆年目光一瞬不瞬落她脸上,黑夜静悄悄的,陈陆年很好说话,“明天见。”
十点多蒋明才拿到手机,在三人群里喊陈陆年明天请客!
温知没睡着,在夜里看到这条消息,眼瞪得比铜铃大。紧接陈陆年的消息发来了:【行】
温知这晚想给蒋明私发问号。
想了很多,因为想问的很多很杂,她跟陈陆年碰面了,他一定不会少问,来来回回说不完。温知到底没把话发出去。
第二天蒋明约的八点。
这天温知下午要跟奶奶去镇上。
陈陆年一大早跟她奶说骑他的车走吧,省钱。
蒋明一大早来了后,在楼下跟陈陆年唠嗑一阵,一起商量,带温知和一些她的东西先去镇上,陈陆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三个先去玩一玩,下午回来,电动车再充好电,让温知把她奶接过去。
明天还有一天休息,她奶明天去也行。
她奶说一个多月不在那了,得打扫。
蒋明让温知扫。
温知同意。
陈陆年进自己家时,蒋明要回去骑车过来,温知顿了顿跟着蒋明,在路上震惊地靠近蒋明问:“不是该我俩请他吃饭吗。”
温知声音很小。
蒋明也很惊讶。低下头听完她说话后说:“嗯?!他干那活拿那么多钱他不请我们我们请他?”
温知彻底惊呆地看他。
蒋明:“??!!”
温知:“你,你,你不不好意思吗。”
蒋明想说你不好意思吗?!可想她就是不好意思,话到嘴边换一句话道:“我……我在以前你没来时就这样吃他的让他请客的。”
蒋明双手交叉,很老实。
“……”
“你这样显得我很唐。”温知说。
蒋明:“?”
温知不信陈陆年不说,自己没安全感的小声爆料:
“我昨天哭了。”
蒋明:“??”
温知:“因为觉得他很不容易。”
这时说起来,温知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
温知剩下的也没多说。
但在蒋明特意撇开温知发消息里,跟陈陆年的微信里确定她真哭了的消息。
蒋明:“……”
蒋明以为这事他半辈子都不会忘。
—
温知用蒋明的车。她奶去镇上了,之后还会因为种的菜回来的,没让温知带多少东西。温知背着一个书包,带了一个小行李箱。
蒋明坐在陈陆年后面。
出发。
路上晒晒的,温知很早就想过自己会黑,她买了防晒口罩和遮阳帽的。
只是今天忘了带。
一路上蒋明在温知陈陆年身边叽叽喳喳说话,陈陆年懒得理他,温知理了几句。
“中午吃啥啊。”蒋明问,“我早饭都没吃。”
陈陆年带他到温知租房外的下坡停。
拎温知行李箱的陪她送到她家。
拎的模样很轻松。
温知转头又脑抽的看他一眼。
他平静无言,“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