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秀坐上主事的位置后,三房有些年长的老伙计心里不服,根本看不上温明秀这个丫头片子。明里暗里的给温明秀使绊子,挑拨离间,不想让温明秀安稳地坐这个位置。
而温明秀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她曾找过那些人,看在他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温明秀本来是打算让他们好好回家养老的。可这样一来,那些人就愈发觉得温明秀没本事,好欺负。
他们开始挪用商会店铺里公账上的钱,供自己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还做假账来糊弄温明秀。
但温明秀不是傻子,他们那些低劣的手段根本瞒不过她。
温明秀只是在静待时机。
等到账上的亏空非常大了,光凭那几个伙计的身家根本补不平的时候,温明秀就带人把那几个老伙计从赌场里抓出来,然后召集了所有在三房做事的伙计,在她家前院里把那几个人给处置了。
其中有一个姓马的,是在她们家做事时间最长的,在下人里也颇有几分威望的人。他站在台阶下,趾高气昂的看着温明秀,嘴里骂温明秀不敬长辈,不尊老者。
温明秀坐在台阶上放着的黄花梨交椅上,她让小翠拿出了他们挪用公款的所有证据,阴阳账簿。她说:“马伯,我看在你这么多年做事认真的份上,给了你那么多机会,让你回乡养老,你不肯。你挪用公款,起初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这账面上欠的钱,就是把你和这些人所有的身家都卖了,也补不上了啊。”
马伯依旧心高气傲地说:“那又如何,我在你们家做事这么多年,从无差错,如今就用了这么一点钱,你就扣扣搜搜的。”
温明秀说:“我说了,马伯,这些钱是商会的,是公款,不是我温明秀的私钱。我做不了主的。”
“那你想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温明秀低头笑了好一阵,才抬头看向马伯,她的眼里笑意全无,只有阴狠算计。她说:“这件事,我去请教过会长该如何处理你们,会长说把账平了,人解雇了就好。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温明秀冷冰冰的话,让马伯和那几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寒意从脚底往上窜,直冲脑门。不过马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就不相信了,你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温明秀说:“我年纪虽小,可自幼跟着父亲学习,也还是学了些手段来的。马伯,父亲教过我,忠孝仁义,这四个字是人的立身之本。我先前对你们也算是仁慈宽厚了,可惜你们屡教不改,还做出这样不忠不义之举,也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马伯是有些本事的,他一直跟在温亦山身边,这些忠义的话听了许多。此时他恼羞成怒,突然就不管不顾了,一时红了眼,就想扑过来打温明秀。
温明秀闪身一躲,就躲开了,马伯突然拿出一把刀来要砍温明秀,温明秀直接一甩手,从袖口里飞出一把小刀,精准的刺进马伯的喉咙里。
那马伯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也一下倒地,抽搐了几下,从口中吐出几大口鲜血,就再也不动了。
其他几个伙计看到后,吓得脸色立马发白,更有胆小的直接给吓吐了,全都直接跪下求温明秀饶了他们的命。
温明秀捡起马伯的刀收到袖口里,又把马伯喉上的飞刀拔了出来,用一条手帕轻轻地擦拭上面的血迹。
她说:“你们欠下的账,我会替你们补上的。至于你们几个,把东西收拾好,就回老家去养老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