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秀笑着说:“她还在换衣服,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大嫂,当然要仔细打扮了。”
张婉秋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是啊,都是自家人。”
温明秀笑着,一眼不错地看着富幸妍,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到富幸妍面前,又重复了一遍:“客气什么呢?”
“啪。”
温明秀话音刚落,就抬手扇了她身边的富幸妍一巴掌,“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温明秀冷道:“姑奶奶赏你的。”
富幸妍捂着脸,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张婉秋吓得叫了一声,把富幸妍搂到怀里,说:“明秀,你这是干什么呀!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大嫂,我不打你,是敬你年长。可不代表,你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下人们见势不对,立马跑去跟温成华汇报。
温成华闻讯立马跑来内厅,他又着急又心虚地问:“姑姑,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您直说就是,何必动怒呢?”
温明秀说:“你说呢,我来了这么久,连一盏茶都没有,我该不该生气呀。”
温成华立马赔笑,让下人去沏茶,又把母亲和夫人给扶起来坐好。
没一会,茶上了,小翠他们也到了,温明秀端起茶盏,言简意赅:“搜。”
几个人得令,分头在长房院里搜了起来,温成华不悦地说:“姑姑,这是我家,你怎可带人来说搜就搜,不合适吧。”
温明秀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说:“这茶还不错。”
张婉秋和富幸妍在一旁坐立不安,温成华看着她们,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
没多久,开阳就提着一个老婆子来了,她把人扔在地上,后面天枢和天权还拎了一大堆叮叮咣咣的东西,也一并扔在地上。
张婉秋抖得更厉害了,而富幸妍见事情败露了,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冷笑说:“被你发现了,可那又怎样呢?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你总不能杀一个还没来得及做坏事的人吧。哼。”
张婉秋连忙拉住富幸妍的衣袖说:“幸妍,快别说了。”
温成华的脸崩了,他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温明秀说:“你妈想让你有个后,可惜走错了路。大嫂,这是封建迷信,你怎么还敢弄啊,我一个电话,你们全家都得蹲监狱,你知道吗?”
富幸妍甩开张婉秋的手,说:“你吓唬谁呢?我只是想要有个孩子有错吗?你凭什么管啊,不觉得自己太闲了吗?”
温明秀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富幸妍面前,抬脚将她坐着的椅子踹翻了。
场面一时间乱七八糟,温明秀冷道:“在其位谋其事,你要孩子无可厚非,我本也不想管的,可你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里人身上,就怪不得我了。”
温明秀转身就走,把温成华叫住了,他说:“姑姑,对你和你们家我很抱歉,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你的好妈妈和好老婆去吧。”温明秀又回过身看向地上富幸妍,笑着说:“在其位谋其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的话问问你身边的丫鬟,说不定她都你懂得多。”
说罢,温明秀就转身扬长而去,地上的老婆子和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富幸妍立马生气的甩开扶着她的金萍和春芜,拿手帕擦脸,竟是给气哭了。
张婉秋自觉没意思,说:“自讨没趣,早说找别人了,你又不肯,这下好了,自取其辱,还白忙活一场。”
温成华生气地说:“你们到底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能不能消停一点啊。”
回去后,温明秀立马将那谋财害命的老婆子送进监狱了。
温明琰觉得温明秀做的还是不够解气,可温明秀知道,虽然她讨厌富幸妍,却无法否认富幸妍说的没错,她并没有真的伤害到谁。
对于犯罪未遂,温明秀只能威慑,小惩大诫,她心里的尺始终规束着她的行为。她太明白了,如果失去这把尺,会有多恶劣的后果。温亦山从小教她的,她就是死也不敢忘。
她说:“爸爸说了,‘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我们要问心无愧才行。明琰,我知道你生气,可时机未到,我们绝对不能。”
“姐,你是不是很想爸妈?”温明琰很清楚温明秀的想法,他知道再纠结也是无用,于是生硬的转了话题。
温明秀笑了,“当然想了,做梦都想,可惜即使在梦里也见不到他们几次。”
温明琰低头说:“姐,如果当初我陪在妈妈的身边,妈妈或许还活着,是我的错。”
温明秀摇头:“你选择和爸爸并肩作战,已经很了不起了,爸妈不会怪你,我也不会怪你。只要我们一家人以后都好好的,就好了。”
关泠善笑着说:“一定会的。姐姐,明琰,该吃饭了。”
温明琰看着关泠善,也笑了,“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