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琰说:“我们作为父母,不能过多干涉孩子的决定,在经济和精神上支持他们就足够了。”
泠善说:“你这是不负责任的想法。”
温明琰说:“孩子开心就好,我们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路是自己走的,我们帮他们想没用,要他们自己去走,去试。”
正吵得不可开交,温明秀走进来说:“好了,先别吵了,都各自回房去吧,明琰留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是。”
温明秀把信递给温明琰,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淡淡地开口说:“斗儿来信,成坤已经把手伸到云南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温明琰看完信,平静地说:“没必要吧,以斗儿的能力,应该能解决这件事的。”
温明秀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还是亲自去一趟安心些。”
温明琰皱眉说:“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温明秀笑了一下,说:“还得是你啊,这么了解我。好吧,月文也寄了一封信过来。”
说着,温明秀把另外一封信递给温明琰。
温明秀略带些忧伤地说:“他要来苏州。”
温明琰边看信边问:“他来干什么?不会是……”
温明秀笑了笑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来找梅雪的。”
温明琰说:“我们现在上哪给他找一个梅雪啊?”
温明秀耸了耸肩说:“不知道,我不想见他。所以,我必须要去云南。”
“……好吧。”
……
三日后,温明秀就带着祎和,霜降还有几个伙计出发去云南了。
温明秀乘的火车到站了,温斗在出站口等着接他们。
温明秀带着祎和走出来时,温斗正背对着她们。
温明秀大声叫了他一声:“斗儿。”
温斗回过头,看到温明秀牵着祎和笑吟吟地看着他。
温斗高兴地快步走到她们面前,说:“姑姑。”
祎和跟霜降也礼貌地说:“斗儿哥哥。”
温斗将她们带回住处,建筑风格是传统的中式建筑,青砖黑瓦,古色古香。
进了门之后,温斗让人领着霜降等人去住的房间收拾他们带来的行李。
温斗把温明秀请到正堂里坐着,给温明秀上了最好的茶。
温明秀把披在外面的白色披风解下,递给旁边的丫鬟,里面穿着当年温明怡送的那件紫薄汗的修身长裙,随意地坐下。
温斗看了一眼,笑着说:“姑姑还是这么喜欢这件衣服,每次来穿的都是这件。”
这条裙子是十五岁那年,温明怡送给温明秀的及笄礼物,温明秀每次出远门办事都喜欢穿着。
这么多年,这衣服其实已经有些不合身了,温明秀也舍不得收起来,让人改了之后,照旧穿着。
温明秀笑着说:“穿习惯了,舍不得换。”
温斗问:“姑姑,副会长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您为何要亲自来一趟呢?”
温明秀笑着说:“嗐,我呀就是来这里躲个清静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
温明秀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就是师儿和宁儿大了,明琰想让他们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结果师儿要出国,宁儿要去北平,明琰说随他们的意,泠善又说要让两个孩子在一块有个伴。为着这事,吵了好几日呢,我听着心烦,正巧你这有事,就带着小琳过来躲个清净。”
温斗笑着说:“师儿自幼爱读书,想去国外学些新东西也是好的。宁儿性子文静,打小没离开过家,咱们家在北平也有些产业,人脉,想回家了也方便,宁儿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温明秀无奈地说:“是啊,他们现在是都有理,师儿宁儿打小就是他们父母管着的,我也不好说什么。想解决这件事,要看谁肯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