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中内院,庭院深深深几许,茶花淡淡淡几层。凉亭内,檀桌边,几盏残酒,一副醉棠容。
索珠儿举杯痛饮,独自神伤掉泪:“天圣子,为何你如此狠心?难道你对我真的毫无怜惜之意?我真的不明白,我哪点比不上云素子?我配不上你吗?你为何会如此无情?”呆滞地盯着残酒,突然怒从心起,站起身来就砸,边砸边骂:“天圣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正愤愤骂着,突然感觉有人闯进了茶花园,带着三分醉酒之意,她离开凉亭,站在茶花丛中,只一眼,便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天圣子”!
一袭白螭帝君服随风而荡,墨发微扬,眉宇间光彩熠熠,站在那里,就是一种风度,就是一种魄力!仿佛山河都膜拜在他的脚下。这气度,世间除了他,还有谁?索珠儿心中大喜。
原来,秦天璘处理完东华山的事后,果然去了天之涯海之角去找凝幽,得知凝幽来到无痕山庄,怕她有事便也来了。不偏不巧,误入了茶花园——索珠儿的府院。他在这茶花园中转悠了半天了,竟然出不去,走来走去还是回到原地。索珠儿酒醒了一大半,带着朦胧的醉意故意撞上了秦天璘。
秦天璘心下一惊,转身一看,见一艳妆女子正伏在自己的背上,赶紧离身,正声道:“姑娘,你没事吧!”索珠儿媚眼迷离,抬眼望着他,柔声道:“天圣子,你终于来了。”秦天璘一看,这不是当日欲加害自己的那个索珠儿吗?嫌恶之心蓦然而起,凭着自己现在的法力,对付一个索珠儿那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冷眼道:“是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言毕,抬脚就走,索珠儿却也不拦,站在一边冷笑。秦天璘尚未走出十步,便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了,仿佛是被他前面的一堵透明之墙阻止了去路,秦天璘退了回来,向后走了十步,依旧走不动了。心下一凛,当即明白过来,他被困住了!
他用三分怨怼的冷眼向索珠儿望去,索珠儿盈盈而来,盯着秦天璘看了一会儿,又作媚态之状:“天圣子,你知道吗?我是日也想,夜也想,就是想见你一面。苍天有眼,总算让我见到你了。”言毕,上前,扑入秦天璘的怀中,紧紧搂住。秦天璘猛地将她推开,厉声道:“你真是不知廉耻!”待拂袖而离,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了,就连他想要元神出窍也办不到了!
朗目冷峻,狠狠盯着索珠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对我施了什么法术?”索珠儿媚眼张横,冷笑道:“我告诉你,天圣子,你已经走入了生死劫,你中了生死结了!”
“什么时候?”秦天璘回想起步入园中的情景,就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中了生死结。
索珠儿再次媚笑道:“就在我刚才抱住你的刹那间啊!”
“这么说,生死扣在你身上?”秦天璘反问道。他到底是东华帝君了,对一些仙术也早已明了。
“没错!”索珠儿道,“原本只要你抱住我,这生死结也就解了,可你太狠心!你竟然一把推开我!天圣子,你何以对我如此狠心?难道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吗?那你当年为何要救我呢?”索珠儿连哭带嚷,泪水打湿了秦天璘胸前的衣襟。秦天璘面上依旧八风不动,心下在快速思考如何脱离,于是,只好平心静气,道:“我都告诉你很多遍了,我不是什么天圣子,我现在是东华帝君。你最好趁早离开,要不然我一会儿自己解了生死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索珠儿满脸是泪,眼神一节一节变冷,盯着秦天璘半天,颤颤巍巍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我管你是什么帝君不帝君的,你就是天圣子!我不信你不记得我!告诉我,天圣子,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云素子?是不是?云素子哪点比我好?值得你如此依恋?你说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