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叶江瑶淡淡地打断了谢宁,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后,继续道:“你也不过是卖一下乖罢了,你有多小气我自是知道的,别说曾经接济过叶家,以前你偷偷捞钱财的时候,怎么不说说?恐怕叶家以后若是被你们一个个不省心的给害落败了,你谢宁恐怕是第一个跑的吧?”
“还说荣华富贵想不到,谢宁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谢宁哑口无言,此时不敢与叶江瑶对视,便转移了目光看向了叶江离,骂道:“死丫头!没大没小,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娘......”叶江离委屈地看向周姨娘。
周姨娘一派端着得体顾全大局,便对叶江瑶笑着哀求道:“瑶姐儿,要不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都怪我今日来看她没有顾及她的颜面,她竟以为我羞辱她,引来了一场误会,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惊扰了主君,这样就不好了。”
谢小娘小家子气的吊梢眼白了周姨娘,冷笑一声道:“你就装吧,主君早就厌烦你了,就算知道我在闹又如何,你看主君终究是护我还是护你?”
也是,谢宁都做出那些事情,父亲还是先留着她,非但没有家法伺候,还只是用禁足草草了事随意惩罚了一下。
不过一向养尊处优,贪财的谢宁在房间里被禁足,着实是让她个人委屈不行,即便如此,她要闹也不忘嘲讽周姨娘。
“我周言行的正,没有做对不住主君之事,更没有做出有损叶家之事,问心无愧,即便主君护着你,但我相信有族人还有瑶姐儿做主,奈你又如何?”
“切。”谢宁冷嗤了一声,挑了挑眉:“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叶江瑶静静看着,心中不断揣测着,其实谢宁才是那个最单纯之人,她不过是自私了些,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谋取利益罢了,不过是格局小了一些,可她看着周姨娘,心里总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个端庄得体大方之人真的忍受得了自己明明可以代为执掌中馈之权却交给了旁人,明明她已经熬走了二房的赵令如,分明已经熬死了大母,却终究又迎来新的对手,那就是叶江瑶。
她甘心吗?
即便她是一个看上去得体大方有格局之人,她真的能忍?叶江瑶不敢赌人性,且对周姨娘还存有质疑之心。
半响后,叶江瑶笑着对周姨娘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不必告诉父亲,这点小事不用麻烦。”
“那好,今日是我们母女二人给你带来了麻烦,明儿来我院里,我亲自招待你一番,也好你们姐妹之间方便叙旧。”
叶江瑶正有此意,借此好好看看周姨娘究竟是人是鬼,她爽快答应后,继续道:“你们请回吧。”
只见她们正离开之际,周姨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谢宁,眼神似是含杂着一丝警示。
待她们完全走出房间确保没有滞留后,叶江瑶吩咐几个粗人将她架住,她被迫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叶江瑶将茶盏端起来,将杯里的绿水一点点泼在了谢小娘的头上,淋得茶水稀稀落落顺着发丝下坠,滴答在地上。
谢小娘无奈又怨恨地看着她,恶狠狠道:“叶江瑶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你居然敢欺负我,我要告诉主君去!我要告诉主君......”
她嚷嚷了半天,终于是看到叶江瑶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便胆怯地垂着头没再说话。
叶江瑶看了她一会儿后,倏然绽开了一丝轻慢的笑意,慢条理斯地从谢小娘手中拔出玉镯子,在自己手里把玩着,慢慢道:“你若是说句实话了,我还可以放过你,你如今仗着自己有主君护着就可以对我嚷嚷?你有没有想过,主君是我的父亲,他终归是拧不过我的,何况我哥哥马上继任少家主,今后不是一个少君那么简单了,他是代替我父亲做这家主,而我父亲不过几年就可以云游了,他自然是不想多管闲事了。”
“到那个时候,谁会替你做主?你倒不如聪明一点,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不仅不会对你怎么样,还会今后替你做主的。”
犹疑了半响后,谢小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便道:“周氏那个贱人过来的时候,我不过是讽刺她妄想得到中馈之权,妄想被扶正,却没想到她害走了赵令如,又杀出了一个你,真是打的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