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
“我就知道。”
“她不顾我的意愿,把你抢走了。”
“那不能叫抢,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应该说接。”
“谁家的妹妹会割掉自己的肉喂给姐姐吃啊!”真不想回忆起来,那扭曲又血腥的一幕。
“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肯定注意到了,我和常人有点不同。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快速自我修复,代价是与特定的女性黏膜接触、□□交换……或者吃掉她们。”
“那是‘有点’吗?事到如今信不信已经没意义了,再追究下去我就先疯了。不过,那位比安奇小姐确确实实给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记忆,你要怎么补偿我?”
“让她给你道歉?”
“我不想看见她。”
“你可以吃掉我,这样就扯平了。”
“不了,我怕吃坏肚子。”我刚想打北斗,想起她也许还在忍受伤痛,不爽地收回了手。这家伙怎么回事啊?食人族已经入侵现代社会了吗!
“我开玩笑……”
“你,躺下,露出肚皮给我道歉!”我主要想看看她身上的伤,不这样逼她的话,绝对要給她逃掉的。
“不给。”
“这是命令。”我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北斗双臂交叉挡着肚子,被我一步一步逼到储物柜里。她猫着腰藏起肚皮,紧紧抓着衣服,生怕我一气之下扒掉。她的脸色很正常,但是耳朵却红透了。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天天和别的女人鬼混,轮到自己就破防了。不趁机欺负一下,我都觉得对不起老天赏赐的机会。
我推了她一下,正好让她拌到储物柜的边框。北斗发出尖锐的怪叫,整个人跌进柜子里。她上半身倚靠在柜子里,像半死不活的病人回光返照。我用脚拨开她的手,直接坐在她的大腿上。她轻轻诶了一声,慌乱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什么呀,好弱。
“外套,我脱掉了。”我有点强硬地扒掉她的外套,丢到一边。她两臂和后背的可怕纹身依旧刺眼。
“你别动,我自己来吧。”她似乎终于放弃挣扎了,慢慢掀起T恤下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漂亮的肌肉,她太瘦了,皮肤紧贴着肌肉,摸上去硬邦邦的。她本来就不是多结实的人,肋骨都看得清清楚楚,肩膀窄窄的,脊背也很单薄,是一眼看上去不好好吃饭的类型。
鸣海造成的伤疤几乎斜着穿过了整个腹部,直接地说就是差点被腰斩。我又要感慨北斗的诡异的身体了,硬着头皮接下这么狠的一刀,不仅没有当场死亡,甚至不到一周就恢复得只剩一条暗红色的刀疤了。话是这么说,伤疤终究是狰狞恐怖的,没有完全恢复好的样子就像恐怖片里会钻进人类血管作祟的虫子,看着就疼。
“疼吗?”我摸了摸伤疤旁边的肌肉,感觉在安抚一具干尸。
北斗摇头。
“再往上拉一点,我看看你的枪伤。”
这下她说什么都不乐意了,捂着胸口使劲摇头。怎么好像是我在强迫她一样……其实不需要亲眼看到,凭她现在的状态就能确认这家伙已经没事了。但是骑在魔头身上作威作福,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
“怎么了?和那么多女人睡就能脱,我看一下不行?”
“没有脱……”
“不否认和一堆女人睡过是吧。怎么不说话?我该不会说中了吧?”
“我说没有你信吗?”
“四个?不对吗?五个?六个?”
“我有权保持沉默。”
“诶~那猜一下次数吧。”我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是两位数。她不说话,所以我出示了三位数。
“……”她还是一言不发。
“四位数?变态啊……”我属实没想到,居然达到四位数了。她现在不到二十岁,按照最少一千次来算,她最晚从十七岁开始就每天……祖宗,你是杀人魔还是魅魔啊。法国人都这么奔放的吗?四位数,四位数……我感觉自己的三观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她从小就跟着摩西小姐,到底是谁把她教坏的。
“再不起来我就举报你职权骚扰。”
嘿,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话的。
“不行,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我突然想起来塞西莉亚那晚的话,要问出答案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
“上面那个问题除外。”
“你会和塞西莉亚结婚吗?”
“你会和你妹上床吗?”她愣了一下,疑惑地打量我。
“她说她是你的新娘。”
“她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祖宗呢。她说的‘新娘’是一种工作,不能和性缘关系混为一谈。”她没有说下去了,我应该也没法继续追问了。
“所以呢,做你的新娘需要牺牲什么?只是献出身体的话你的选择可是有几千个呢。”
“不只是身体,新娘要献上一切……不管愿不愿意。我不需要新娘,该死的……”
北斗回避了我的问题,扭动身体要从我身下逃走。她不小心抓住了我受伤的腿,碰到了没有愈合伤口。我疼得叫出了声,这一幕被她看在眼里。她不理我了,一下把我的腿拽过去。,揭开纱布和绷带。这个姿势实在太莫名其妙,我的裙子都要盖在她脸上了。被人看到就完蛋了!她不理会我的抗议,嗅了嗅我的伤口,毫不犹豫地舔上去了。不仅不痛,还很舒服。好像这样也不错……我在想什么啊!总之,我没有继续反抗,安静地享受下去。偶尔纵容她一下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交换。你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她说,又补充道:“吃人的同时也是被吃。”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我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好好好,能放开我了吗?”我终于获得自由,揉了揉坐麻的腿。
这时,我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完了,有人要进来。给别人看到我俩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进去!”我捂住北斗的嘴,把她推进柜子里,然后自己也躲了进去。
北斗屈着腿站,她的头还是顶在柜子上了。都怪你长得太高了!狭小的柜子里挤着两个人,我感到呼吸愈发困难。最要命的是,虽然北斗极力避免接触我的身体,但空间太有限了,她的胸膛紧紧贴上了我的脸颊。我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保持男性化的外表是基本素养。细雪那边的人也是这样。然而透过我的脸颊感受到的并非略带柔软的平坦触感,相反的是一种极为坚硬的的东西,就好像穿着盔甲。假如她真穿了什么防弹衣,一件薄薄的T恤不可能藏住,而事实就是在此之前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除非让我亲手摸摸。
我是不是已经疯了,才会产生这种想法。我肯定疯了吧,这个世界都是我的幻想。疯了好啊,好啊。
北斗并不是刻意维持形象,因为她不会在工作之外的地方对面容做出任何刻板修饰,头发也很长,和细雪清一色的短发美女完全不同,仅仅是清爽的,有点英俊的漂亮女孩子。观众自然想看到生活中和舞台上一致的完美男性,可谁让她成天把自己当别人祖宗,单单因为是付过票钱的关系就想改变她的生活作风的话,她肯定会说:行啊,得加钱。
我有点羡慕她了。
“太近了。”她还不死心,使劲缩起身体不和我接触。
“你害怕啦?”我故意贴了过去,突发奇想准备听听她的心跳是不是和我一样快。
太出乎意料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她的心脏仿佛一潭死水,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我集中精神,寻找哪怕只有一下下的跳动。瞬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那不是具体存在的,由某种事物生发的恐怖,而是漂浮在虚空里,没有一定目标的威慑。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黑洞,要将所有靠近的生命吞噬。我喘不上气了,这种直击内心的感觉,我无法承受。
那个熟悉的光滑柔软的异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缠上了我。它一圈一圈缠住我的腿,松弛有度地压迫、放松。然后它缠上我的腰,扁平的末端轻轻拍打我的后背。这是在警告我吗?我抓到了它,仔细抚摸来确定形状。像一根细长的绳子,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它一抖一抖的,好像很惊恐的样子。当我试图追踪它的根部而一路摸过去,它突然受惊了似的绑住我的手。自由的末端缠绕在我的胸前。
不好!这东西有毒!仅仅是被它触摸,我就浑身燥热,忍不住想脱掉所有衣服抓住北斗。我怎么了?可以确定,我对她没有恋慕之情,但是身体仿佛随时要摆脱大脑控制。我变得既焦躁又兴奋,但只能死死抓着裙摆,独自消磨。
我听到北斗小声说了一句“你没事惹它干嘛……”。
“拿开。”我说。
“你听到了?”她有些惊讶。
“我耳朵好得很。”
“这玩意不归我管,你自求多福吧。”说着,她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
我开始相信是这个怪东西影响了我,让我说不出拒绝。可恶,好想摸摸她。不行,绝对不可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的力量足以让普通人屈服于原始本能,可是我不能低头。她是摩西小姐的,只有她,我不能低头。
“有人在吗?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的。北斗前辈的衣服怎么在这?是忘记了吧,先不锁门好了。”
那个人终于离开了。北斗立马踹开铁门,逃似的跑出剧场。
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了,但是我的脸却还在散发余热。下次绝对要制止她,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了。我向远在法国,对北斗在日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摩西小姐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