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夹杂着黑气的魔力。

林屋这口血，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身体的所有毛孔都变成了这股力量的出口，他根本控制不住。

而萧外月既是佛骨，又日日与他待在一处，身体早已被他浸染，只觉得周围阴恻恻的，但未觉得更多不适。

周遭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敝，一股无形的风包裹着他们，二人像是身处漩涡中心。

夕阳西下的天本就接上了夜幕，现下却是直接黑了，有乌云从天边层层铺开，很快便乌天黑地。

林屋已经完全失控，他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去往何处，心底像炸开了一个洞，一切都在沉沉地往下坠。

萧外月却出奇的冷静，双手抓住林屋，低头在地上搜寻着什么东西，毛笔早已不知抛向何处，他微微思忖，咬破了指尖。

他看着血珠冒出来，继而扒开林屋的衣服，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然后画上了一个复古的印记，他左右看看，总觉得自己画的不对。

林屋浑身冒汗，萧外月指尖都染上凉意。

一声惊雷平地响起，萧外月看着黑压压的天，这就是，林屋的雷劫吗？

他嗓子沙哑，画在林屋身上的印记好像并没有起到作用——这是林弄海教他的，能在绝境之下遮掩林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