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太太心扉,太太恼秋礼近日来跟戏子走得近,活像胸无点墨之人,说他也不听。她思忖道,何不借此将人撵上京去,找他父亲,煞煞他那儿女情长。
闫春夺见太太听进去了,最后说道:“太太,我要求分家。”
她眼神一凛,不容置喙道:“家不能散,你先回去吧,过段时候我去看看孔祯。”
闫春夺见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不再执着,他走前不忘拐弯抹角的提醒太太送些黄金来。太太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闫秋礼似乎真要上京去找闫昌鼎了,闫春夺将这个消息告诉孔祯,孔祯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唯唯诺诺的蜷缩在榻上,无精打采极了。
孔祯自闫秋礼一事后夜里总做噩梦,不是梦见王满江就是梦见闫秋礼。王满江人生的粗壮,站在孔祯面前就像一堵肉墙,孔祯大腿还没王满江胳膊粗,就是这么一个人,见着孔祯眼睛就发直。王满江硬中又带软,他巴不得孔祯用那狐媚子的眼睛嗔他,他堵孔祯两回,先是叫孔祯怕他,后又开始对孔祯说软话,成箱的金银财宝往孔祯家抬。孔祯气的,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恨钱!一分也不肯要。王满江陪他玩玩欲拒还迎的把戏,等到实在忍不住,对孔祯下最后通牒,说爷爷要定你了。孔祯想死的心都有。
孔祯走投无路,心生一计,假意迎合王满江,说要月上柳梢头,两人在自己家中相会。王满江趁着夜色进屋,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人影,他搓手说美人儿,孔祯躲在床幔后,紧张的说:“别急,先摸摸。”
王满江听不真切,只觉热血沸腾,爬上床就着月色往人身上摸。先是摸到滑腻腻又凉飕飕地一条,色迷心窍,都不想为什么是凉的,就朝人脸上亲。孔祯趁着王满江在床上乱拱,人偷溜出去,给门上了锁。
王满江亲了一嘴毛,吓一跳!定睛一看,床上穿衣服的哪是人,分明是三只叠罗汉的猴儿在吃香蕉!一霎时萎靡的再也没有贼心了。
孔祯作弄王满江,按说就不能在藤镇待了,怕王满江恶意报复。紧跟着闫府就来提亲,他在梦中不得安宁,从王满江到那个口出狂言的闫春夺,再到杀千刀的闫秋礼,他呓语着惊醒,一头撞进闫春夺怀中。
闫春夺摸了把他额头的冷汗,擦擦,说:“做梦了?”
孔祯惊魂未定的往他怀里钻,憋闷的哼出一个嗯。他身上温凉,孔祯像拱硕玉,抱着他不撒手。他拍拍孔祯后背,说闫秋礼下个月就要走了,别怕。
孔祯对他不肯碰自己心存芥蒂,这时刻孔祯再也记不起以前自己的那份扭捏了,似乎只想要他做点什么以求心安。可他偏偏意识不到似的,孔祯烦躁的咬他,怕咬坏他,于是叼着他前襟,齿列闭合狠狠挫那块儿死布。
闫春夺察觉到以后轻笑出声。孔祯不满的松口,欲言又止间被他食指抬起下巴,热气渡到孔祯的嘴唇,他道:“夫人,闭上嘴巴。”
孔祯听话的闭嘴,哪料他骤然下压,柔软双唇在贴合间变得格外有力,孔祯攥着他衣襟,扬起的头带弯修长颈子,分明是追逐他。他停顿道:“闭上,敢张嘴就亲烂你。”
孔祯莫名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