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惊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孔祯正守着他,见状擦去他额头冷汗,问:“做噩梦了?”
闫春夺抓着孔祯的手,道:“今年是龙年吗?”
孔祯摇头,闫春夺心冷下去,孔祯又道:“明年是龙年。”
闫春夺眸光一点点亮起来,孔祯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激动。“先把药吃了吧。”
闫春夺吃过药后又去翻奇门遁甲的书,孔祯见他痴迷,关切道:“你看那些做什么?”
“随便看看。”闫春夺不便跟孔祯讲太多,他是在找回家的路,如果他能回去,那么……他冷静下来,望向孔祯,孔祯被他看的一头雾水。
“我没打扰你。”孔祯小声。
闫春夺缄默不语,只想改日出门再找老头算一卦。他病的突然,卧床两三日才能下地走路。他要寻老头的事得瞒着孔祯,需等孔祯回孔宅,于是又等了十天半月。
碧空如洗,闫春夺趁着孔祯出门,又去了街心一趟。不赶巧,他站在之前的位置,并未见到那算命老头,其他铺位均在。闫春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心,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孔祯回去什么事也没跟闫春夺说,归来时闫春夺已经在了,两人各怀鬼胎,一时无话。
闫春夺换了本书,孔祯见字不一样,不认识他读些什么,就问:“你想考状元吗?”
“不想。”闫春夺放下书看孔祯。
孔祯巴不得他不考,真考上了再当驸马爷了,那自己怎么办?孔祯后知后觉,我真坏,居然不惦记他点好。
闫春夺见孔祯无事要说,又去钻研五行八卦了。孔祯被他冷落在一旁,内心不住乱想,他怎么不油嘴滑舌了?难道是心生嫌隙,觉得我跟王满江有什么了不成?
思及此,孔祯悄悄拿下他的书,他眼光撩过来,孔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有些唯唯诺诺的,“我……没跟过别人。”
闫春夺一愣,若在平常,他自然要顺着孔祯的话好一番戏弄。眼下他想若是他能回去,那么就不要再同孔祯纠缠不清了吧。他想起那时要孔祯留下,而今自己却要走。未免忘恩负义。
孔祯见他没有反应,暗忖他果然是在介怀,于是迫切道:“真的,你信我。若是不信…”孔祯将他手拉过来,要往自己衣襟里塞。闫春夺僵硬抽手,孔祯瞪大眼睛,他此举无异于寒孔祯的心。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