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一怔,不知道他今夜怎么了,又或者不对劲那个人是自己,直到后面疼的受不住说他是王八蛋。孔祯第一次骂他,他不怒反笑,叫孔祯再骂两句来听听。孔祯要他少发病,他一边擦孔祯湿凄凄的脸,一边说我爱你啊。孔祯骨头霎时变酥,不管不顾的抱着他说,我要疼,你叫我再疼点儿。
闫春夺知道孔祯不是要疼,是要爱。
翌日两人险些误了正事,孔祯拖着疲软的身躯叫他起床,要去赤极泉。闫春夺犯懒不动,孔祯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孔祯急的咬他耳朵,因为耳朵皮薄不经痛。闫春夺轻嘶一声,把孔祯裹进怀里团吧团吧,说:“小东西怎么那么可爱。”
孔祯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急什么。”
孔祯倔犟的推他道:“你快点去,耽误了怎么办!”
闫春夺在孔祯脸颊偷香,孔祯不为所动,捂着脸说:“不去再也不理你了。”
闫春夺好笑道:“你也舍得?说这种话出来。”端的是有恃无恐的架势。孔祯偷偷掐他,说他再这样,自己就去泡另一个泉,顶好是他俩后面谁也不理谁,把这余下的时间都给熬过去。闫春夺见孔祯有几分当真,便不再逗人玩。
其实这时候很少下雨,但架不住天要下,泉是露天的,雨落下来,谁能拦住。孔祯又不会夜观天象,不知今日要下雨,怕把人淋坏,但又不敢不泡。索性雨不大,孔祯撑了油纸伞,遮在闫春夺头顶。
雨滴落入池中,池水不涨,水温亦是恒常。这让他二人再度意识到,水是活水。
孔祯只管遮闫春夺,自己淋透了肩膀,湿了头发也不去理。闫春夺叫孔祯回去,孔祯说什么也不肯。但叫闫春夺一摸身上是湿的,也就冷了脸,威压道:“你是要病了换人来看我吗?”
孔祯固执道:“我不会生病。”
“那么谁知道雨要下多久,下一天你也要这么举一天吗?”
“举一天又怎么了。”孔祯嘟囔着颇不当回事。他只把伞又凑近闫春夺些,自顾自道:“反正只要你没事。”
闫春夺松口道:“进来,一起。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