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双颊晕红,嗔闫春夺道:“没脸皮吗?”
闫春夺将孔祯抱至榻上,双眼明亮,孔祯被看的不好意思,边推他的脸,边道:“别看了。”
“我要看回来。”闫春夺说这话时特别像愣头青,他有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躁动,近乎于轻狂。什么端庄自持,在孔祯面前悉数化为泡影。他握孔祯汗涔的肩膀,滑软如脂。因为能看见,所以触觉更清晰了似的。孔祯真是长大了,闫春夺发出一声慨叹,无理道:“谁让你长大的。”
孔祯嘴巴一下变得很笨,双眼能视物的闫春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这种异样的感受似曾相识。孔祯又想起闫春夺不能人事时冰冷的身躯,和后来火热的令他发颤的触摸,强烈的对比形成断崖式的落差,当然是上升型的。确切来说,是攀升。这样的变化令孔祯很难为情。
“是不是不嫩……嗯,不嫩了。”孔祯被闫春夺牵着鼻子走,男人除了好喜新厌旧外,不是永远都爱年轻的吗?嗯,嫩的。孔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兴许在闫春夺这里已经不吃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否定自己,恍若他身上有一丁点儿不好的,他整个人就很差劲。
闫春夺嘴角噙笑,手指在下面乱来,孔祯脸红彤彤的,像被太阳晒过。“哪里不嫩了?”
孔祯手背捂在唇上,溢出闷哼。他被闫春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懂姜还是老的辣,他好像痉挛了,抖着,颤着。如离水的鱼,扑棱一番。
“没经我允许偷偷长大,该罚。”闫春夺半开玩笑,说得却是心里话。孔祯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坚毅,少了些许的澄澈,天真与笃实被深沉取代。这让闫春夺感到陌生,他知道孔祯这四年来过得不容易,当然这混乱的世道没有谁是容易的,可他心疼孔祯,孔祯在他心里的份量自然不同。那么重要的四年被轻描淡写过去,闫春夺很是可惜。他应该伴着孔祯成长的,而不是看着孔祯在他跟前战战兢兢。
孔祯老老实实的问:“罚什么?”
闫春夺意味深长的看孔祯,孔祯觉得他双眼有魔力,不能久看,看多了直觉他要使坏。
“我是舍不得的。”闫春夺佯装正经,拖长音调,施施然道:“不过夫人若是执意要弥补,我倒不好意思拂了夫人的面子。”
孔祯蹙了蹙眉,巴巴道:“你直说就是。”
闫春夺敛眸道:“老婆,抽脸可以吗?”
孔祯顿住,面上有些难看,他认为这是一种羞辱,可闫春夺如果想,他可以让步。孔祯低贱的点头,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即便如此,他仍将闫春夺放在第一位。
孔祯紧闭双眼,预想中的巴掌并未响起,他脸上一麻,鼻间嗅到一股腥气。滚烫坚实,孔祯倏地睁眼,待看清眼前是什么,耳垂红得欲滴血,连脖根儿都涨红。他你了半天,最终一句囫囵话也没说出,狼狈的想要下去,反被闫春夺抓着不许走。
“跑什么?”
“不要脸!”孔祯极小声的挤出这三个字,他算看明白了,闫春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礼义廉耻之人。
闫春夺回道:“言而无信。”
“下流!”孔祯沁着水儿的眼睛瞪他,只因他牢牢捉着孔祯不放。
闫春夺:“我征得你同意了吧?这也叫下流吗?你单方面毁约,丝毫没有契约精神。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对上你才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你…你,”孔祯又要结巴,双唇翕张,半晌憋出一句:“谁抽脸用,用…”孔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