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闻言没好气的看孔祯,说:“你胆子不小。还想着嫖呢?”他道孔祯若是醉到这种程度,居然也要起色心,若此刻陪在孔祯身边的不是他,孔祯还要去嫖别人吗?他心眼儿有够小,酸天醋地,乱吃味。就若不是他,孔祯还会动心思吗?他就不想。
孔祯心虚的斜眼瞧他,以为他嫌自己拿一张出来给的少的,赶忙追加一张,口气不小道:“这还不够吗?我胆子不小,你胃口也挺大。”
“你说呢?”总之闫春夺语气差的要命,幼稚的跟一个酒鬼闹起了脾气。
孔祯瞪了瞪眼睛,想说那你也太贵了,我不点了。须臾,又将他瞧上一眼,见他面如冠玉,风雅之姿,心痒痒的,蚂蚁爬蚕虫咬似的,不得到就不甘心。便狠下心来,又抽出两张,自个儿先委屈上了,说:“这总可以了吧?”
“把你的钱全部拿来。”闫春夺狮子大开口。
孔祯瞳孔狠狠震颤,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闫春夺乜他一眼,就要离开。河岸冒着水腥气,月亮在河水里游着,孔祯魂儿跟着闫春夺飘走。
“有你这样的吗?”孔祯四肢并用的爬起来,望着闫春夺的背影说:“你看你,又急,都好商量。我再给你加点儿,你走什么。别走,先过来。”
“全部。否则免谈。”闫春夺说一不二。
孔祯皱了皱眉,似乎很是困扰。他在钱和眼前的人之间犯起了难。这时的孔祯彷佛与十九岁的孔祯重合了,孔祯没成亲以前就是这样的,抠抠搜搜斤斤计较。成亲以后才有所改变,毕竟他不能再与闫春夺分得那么清了。可是他醉过了头,脑子里乱糟糟的,分不清什么是真的。
闫春夺看出了孔祯的处境,他干脆的连一句‘我走了’都不跟孔祯说,而是转身走的利落。他真走,月亮也跟着他走,他的影子斜斜的,像被月光晒的。
他走了三十六步,每走一步,内心就翻腾的厉害。好,好得很。他要把这笔账记到酒醒后的孔祯头上,居然为了钱而不来追他!闫春夺脸上挂起冷笑,他决定不再走了,他要堵在路上先把孔祯收拾一顿再说。
哪料他还没回头,身后突然传来孔祯气喘吁吁的嗓音,断断续续道:“等,等一下。给你,全部,都给你。”
闫春夺意外的扭头,孔祯双手扶在膝盖,仰起头说:“我想了下,我的心告诉我,你值。”虽然我的脑子告诉我不要,孔祯把这句话咽下去,巴巴的看着闫春夺。
闫春夺果断伸手,这次孔祯不再犹豫,一把握上去。闫春夺像是笑了下,说:“谁要跟你牵手,先把钱交上来。”
孔祯扁了扁嘴,驯顺的拿出钱。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闫春夺握着银票,不再戏谑,而是深深的望了孔祯一眼。他不知道何为宿命,但过往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把孔祯抱进怀里,孔祯刚要说收了钱就是好办事,可又不知怎么好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也就没再言语,反把他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