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左明亦22岁的第一天,和想了三年的李今桉成为了合法夫夫,戒指在两人的无名指上遥相对称。
周一上班时,左明亦十分严正地到特行队处,嘴上说着找特行队队长商量下一季异端收容任务调整,但实际上很不正常地在特行队的办公区逗留许久,有意无意地显摆手上那枚戒指。
有心者赵丞彧最先发现,这枚戒指跟他家队长手上的款式相似,虽说李今桉戴了挺久的,但确实没注意左明亦手上有类似款。
而达伦解答了他的疑惑:“老大手上那枚本来就是定制款,再定制一款一样的做对戒,不是很正常嘛?”
赵丞彧纵然知道老大浪子回头,跟那突然调回来的突击队队长奔赴爱河,却没成想竟然走到了结婚这步。
这就算了,总部竟然能批?
这还是算了,关键两人婚戒都戴上了,他作为李今桉的发小,竟然没被邀请?
他气鼓鼓地跑去李今桉办公室质问:“虽然我是你下属,但咱俩好歹一起长大的,难道是我没权知道你结婚嘛!”
李今桉沉默着喝了口水,冷冷地看着他:“上周那顿饭请狗吃的?”
“那不是给左队长庆祝生日嘛!”赵丞彧掐腰,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当时干嘛来着了?
达伦进来给李今桉递了材料,小声提醒:“你打赌输了,直接自罚三杯,后面的背景音乐都是你唱的,我还录像了,要听吗?”
赵丞彧扶额呆愣几秒,而后记忆涌上大脑,那天刚到李今桉就公布了这个事情,赵丞彧和方晴达伦打赌,输得彻彻底底,直接干了整瓶白的。
他的酒量向来是靠嘴说的,一杯下去就已经醉了,一瓶过后,当晚就只记得自己参加了朋友的聚会,聚会上有件重要的事儿,但他给忘了。
至于为什么忘了?
因为他还忘了自己分化成了向导,直接栽在达伦的精神庄园里,囫囵做了两天大梦,今天周一上班,完全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赵丞彧扶着额走了,到门口还问了一句:“那婚礼啥时候办,我肯定滴酒不沾!”
这个事儿李今桉还没定下来,毕竟结婚就不能像开派对那样了,左明亦那边怎么也得请展星白他们,但展星白目前还属于黑户状态,到时候婚礼上必定少不得一些李家的商业伙伴,万一认出来就不好办了。
“还没定。”李今桉直言。
事实上,在他们提交结婚申请前,迫于长辈们的压力,他跟左明亦已经讨论过这事儿,统一用工作忙来推脱,毕竟还有他姑奶奶李敬枫的帮忙,这事儿就这么先搁置了。
……
突击队那边原本跟着颜幼璇,平常氛围很是轻松,自从换了个队长,看起来是个不苟言笑的古板角色,因此三个月了,突击队办公区依旧安静。
左明亦尝试过很多次活跃气氛,但他那个样子,除了李今桉能看出他会撒娇会哄人外,真没人看出这领导在想办法让大家放松。
他求助了李今桉,但奈何看见那群哨兵对着李今桉都是一双星星眼,左明亦之后的脸色便不自觉地更不好了,所以李今桉来了几次,效果却是相反的。
“那你怎么跟之前队友相处的?”李今桉吃饭时问他,左明亦想了想,回答:“我去那边也不是一下就当了队长的,他们玩的时候也带我,会不会是队长职位的问题?”
左明亦最终决定甩锅,他已经努力过了。
“真够没耐心的,这就想别的理由了?”李今桉揶揄一句,不想左明亦被他惯得愈发没羞没臊,上手把他揽到怀里亲了下嘴角。
“谁让他们看我老婆的?”
这话叫李今桉呛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得看着左明亦:“那我以后不见人了?”
左明亦眼睛一转,好似真的在思考,额头抵着李今桉下巴蹭了两下:“也不是不行。”
而后没过两秒就挨了一巴掌。
“行了行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李今桉掂了下肩膀,示意左明亦坐正了吃饭:“出任务都没问题,你是那种想搭社交关系的人?”
李今桉早早发现此人内在有一颗极富表达欲的心,但性格却使他不那么会把这一颗心脏显露出来,但有他在便逐渐卸了内敛的外表,变得越来越开朗。
但仔细一想,他在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时候,在课桌上刻字要为他来首都上学,第一次结合热时虽然生涩却丝毫不怯场,嘴上说着不懂,实际上在哪儿成结都知道。重逢后李今桉勾手就扑上来,藏衣服不说,还敢大庭广众下把衬衫夹掏出来。
此人就是一个闷骚,他反应过来时,回想之前诸多细节,发现越发贴切。
但李今桉也甩锅,这根本不是自己惯的,左明亦骨子里就是这样的。
左明亦笑着看他,被发现也丝毫不觉得丢人,眼神里缓缓流淌着缱绻的热意,被李今桉推开脑袋塞了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