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降临,莫琅和孟浮生才摆脱了那些穷追不舍的贼人,孟浮生到了和莫琅约定的地点之后,为了不引人起疑,便处理了被箭矢擦伤的手臂,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凝神,恍惚间,正要因为臂伤和疲惫进入梦乡,结果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些许动静,但是孟浮生未有任何动作,只待来人若有敌意,便一击毙杀,不曾想那人轻声蹑脚,进门便换下了衣物,近床而来,孟浮生不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便假意睡着,等着那人进入这温香暖榻,看似缱绻而眠,实则内里早就翻腾似海,莫琅近床,俯身而下,置身于黑暗中俯身而下,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孟浮生的面门之上,在孟浮生那起伏不定的鼻息间一边嘴角微微一扬,好像看透了某人的阴谋。孟浮生见莫琅没有任何动作,心中也甚是疑惑,便故作熟睡时翻身状,不曾想一个翻身便竟然径直被莫琅的脸颊阻挡,莫琅趁此将自己的整个身躯覆在孟浮生身上,然后在孟浮生的耳边耳语道:“好哥哥,别装了,我早就发现了。”
孟浮生因为自己假装作弄莫琅被揭穿,脸颊刷地红到了耳边,然后还故作镇定地说到:“你怎么发现的,我可是纹丝不动。”莫琅的窃笑在幽幽的黑暗中好像有了形状,像是一簇簇灼人的箭矢,一箭,一箭,一箭,就那么射入了孟浮生红透了的耳朵里,说到:“好哥哥,你的身子倒是纹丝不动,可是你的鼻息不稳啊,好哥哥。”莫琅的声音一直都很勾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尤其勾人,孟浮生的身子好像都有些麻了半边,想要动弹,但是又好像动弹不了,任由莫琅摆弄着。在黑暗间,莫琅看不清孟浮生的样子,不知道孟浮生的胳膊受了伤,动作稍微大了,莫琅才发现孟浮生有异常,孟浮生也不知道是被眼前人迷了心窍,还是怎的,受伤的胳膊彷佛也没那么痛了。
莫琅有些急了,停下了动作,可谁知孟浮生那厮不顾自己的伤痛,硬要缠身而上,说道:“阿琅,可是你先勾我的,这时候,你倒是不想管我了,可不行。”孟浮生灼热的话语在莫琅的耳畔起伏,不想依他,又怕依了他,真是磨人的妖精,挠心肝的菩萨,回道:“哥,你伤了,我不想你疼。”孟浮生趁机便道:“哦,你不想我疼啊,那换我疼疼你,好不好?你都多久没让我来了。”
莫琅一听孟浮生这个不正经的腔调,一边想着怎么怼回去,让他想也别想,可是早就软了心房,然后没等孟浮生反应过来,便抱着孟浮生翻了个身,孟浮生在下,莫琅在上,然后莫琅在黑暗中,匍匐着贴近孟浮生的耳朵说道:“好哥哥,这一次,我让你来,不过是在下面,你自己来。”这样的姿势,两人从未尝试过,以往只是在上面的作为主动方,没想到这一次孟浮生在下面作为主动方,一时之间,更是前所未有的隐秘,莫琅在身下那人百般撩拨之下,身姿亦是随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枝影摇曳,窗内和窗外都各自上演了一场谁无关风月的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