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让这个制度运转起来的规矩,即便最后告诫李真说让他喜民治理爱民之心,君臣一体,但在她的心里,这都还是谎言。
李温琼说道:“祖父,我之前同你说的是自己不想。”
“我不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做,又为什么要我去做。他们与我何干?”李温琼双手捏紧,“祖父,我一直在想他们与我何干?”
李温琼的话重复了两边,一次比一次薄情。
叶战最终听到李温琼的真实意思,惊诧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一心为民,你却毫不在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养废了你。”叶战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出了错。
他终身所学,就是圣上仁慈,怀有仁爱之心,臣子忠诚,一腔热血,不若如此,大唐何以继续求生。
然而他中意的李温琼告诉他,自己本性冷血,既不仁慈,甚至于有些恶毒。
李温琼仿佛见到祖父的要背弯了下来,她起身,走到祖父面前跪下,“不是,不是您的错,是我,是我不应该,若是阿娘肚子里的妹妹出生,应该会比我好很多。”
“都是因为我的错。”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叶战虽有些失望,但这是他女儿的孩子,也是她辛苦教养的孩子,从小就看她聪明乖巧。
“你跪下来做什么,你这样说清楚,要比藏着掖着的好上太多。”叶战连忙将人扶起来,“即便完不成你娘和我的心愿,你也是我们家里最乖的。”
“祖父。”李温琼将脸上的泪拭去,苍白的面容出现了一道道痕迹。
叶战仔细端详片刻,扶住李温琼肩膀的手狠命一擦,带了些不少的粉。
“为了过来一趟,可真是煞费苦心。”叶战将手指头上的白色粉末放在李温琼面前。
她低头轻轻笑道:“祖父就原谅孙儿吧,孙儿的及笄酒可没见到影子。”
没想到祖父将那坛子酒摆到了房内,秦苗苗是因为她的命令过去,自己又不好处罚,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
只是两世没有喝到的酒,到底让她心痒难耐。
“您怎么就把酒给了虞寄书。”李温琼微微有些不满。
“他比我孙儿好多了,那一场战役如果不是他立下军令状,我们大军多少人要客死异乡。”叶战先是贬低了一番李温琼。
他在李温琼面前才吐露他心中所思,事情过后人人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里会想到,一招错步步错。
虞寄书这是力挽狂澜之举,他又怎么能不去谢谢。
李温琼本就是随口说道,此刻低下头,虞寄书确实值得,她或许能用别的和他将酒换过来?
她心中扔记挂着那坛子酒,虞寄书不爱喝酒,那烈酒他断然是喝不了的,赵国夫人同理。
李温琼的肚子里还在想该怎么让虞寄书同意交换那坛酒。
“那虞郎中喜欢喝的是青梅酒,可惜我如今还未做,等到那天性质来了,在邀请他喝酒打架。”叶战心思又起,这么些天,虞寄书怎么就不来拜访他一下。
让他开开筋骨。
李温琼听见这个,立刻反驳道:“他说不定只是觉得这酒口味清淡,刚好适合他罢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喜欢的理由?”叶战问道,又想到孙儿的七窍玲珑心了然,“你又将人查了个干净?”
本以为又要说一个谎言来哄骗对方的李温琼身上发冷,看祖父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身体才放松下来。
这个问题对于她比如何知道及笄礼还难。
“虽说虞寄书拒绝尚公主,我心中不满,又觉得有些轻松,”叶战还在打着让虞寄书辅佐李温琼的主意,若是二人结婚说不定就少了一个助力。
此刻只要两人关系在好上一点,那就更是完美。
“对了,祖父还是希望你能够在考虑一下。”叶战将叶敏行告知他的故事说出口,“你阿娘的梦中预言,想必不会出错。”
李温琼头一回听到是这个故事,她长大嘴巴,“怎么是这样的情况?”
“阿娘明明说是看到了青梅树。”她心道,阿娘做事处处留一手,放她自由,才将这事不告知与她。
“直接告诉你?”叶战笑道,“那你就更不会做。”
“祖父,也许有个人很合适。”李温琼脱口而出。
“你说的是谁?”
李温琼惊惧不对,想要含糊过去:“自然是孙儿加上祖父的结合体。”
要让祖父认同虞寄书还早,他如今没什么根基,祖父不会选他的。
“你可真会诡辩。”叶战说道。